井野、丁次，两人半跪在阿斯玛面前，鹿丸用自己的大腿枕着阿斯玛的脑袋；连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性格平和的阿斯玛老师，会伤成这样。

井野双手泛着莹绿色的光芒，撑在阿斯玛的胸前，要为他治愈伤势；可是，身为医疗忍者的她很清楚，阿斯玛的生命力还在不停的衰弱，自己的治疗对于那流逝的生命力而言，犹若杯水车薪，入不敷出。

出云四人也变得沉默，这次敌人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众人想象……或许只有火影大人，或者那个黑发少年才能对付吧？

身为忍者，本应是见惯生离死别，只是一个战友的离开，其他人得以保全性命，对于忍者团队而言，这应该是万幸的事……可他们心里，像是被更咽着什么，仇恨的力量在迸发。

阿斯玛表情凝滞，此刻全靠着一口气在撑着，因为他的伤势太重了，被飞段那‘同归于尽’的打法，消磨了九成九的生机……这伤势足以要人性命，也就他是个厉害的忍者，这才能苟延残喘。

哪怕最后鹿丸醒悟过来，想要破解飞段的术，可还是被飞段找准机会……以伤换伤，阿斯玛没有不死之身，如今已是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三代所做的事了……也能理解他说的那句话，对村子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火影……”

或许每位火影的后辈，都是叛逆的，阿斯玛年少时也不例外，他有着自己的价值观，后来同三代火影发生冲突，便离开木叶村四处流浪……从成为十二守护忍，到团队分崩离析，最后回到木叶村。

他的人生，就仿佛经历了完整的轮回，直至成为新生代猪鹿蝶的导师，他的人生突然又变得很有意义起来……那就是新生，直至今日，即将陷入黑暗，仿佛又是个新的轮回。

“我总是后知后觉啊……”

阿斯玛双眸失神，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嘴唇一张一合。

这时，伴随着轻微的雷鸣声，他咳嗽了一声，并微微抬起了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井野、丁次、鹿丸……最后我有些话，想对你们说。”

出云四人沉默着站在远处，他们也都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此刻也难掩悲伤，眼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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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泛红了。

井野很恨自己，平时为什么不多努力，如果真的学成了纲手大人的医疗忍术，此刻一定能拯救阿斯玛老师的……她已经能感受到，阿斯玛的生机快要消散完，此刻还能说话是因为心中的一口气。

也就是俗称的回光返照。

可是她不甘心，大功率的输出自己的查克拉，转化做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可惜，阿斯玛的身体，犹如竹篓，变得千疮百孔，根本承载不了生命力了。

丁次很慌乱，跪坐在井野旁边，担忧的望着阿斯玛，忙说道：“老师，你别说话了……”

丁次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一个略显镇定的声音打断：“丁次，还有井野……”

井野和丁次，同时抬头望了过去，神色中满是错愕。

鹿丸心情很沉重，作为木叶村最强大脑，他要比任何人都更成熟，此刻柳叶眉斜挑，语气平静，声音低沉：“这是阿斯玛老师最后的教诲了……都好好听着。”

如果把阿斯玛班比喻成家庭，阿斯玛就是扮演父母的角色，鹿丸是长子，丁次和井野则是还有些不懂事的弟弟和妹妹。

鹿丸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向来他很嫌弃麻烦。

阿斯玛喘息了几口，但声音犹若破败的风箱被抽动，令人闻之心疼和无奈。

“阿斯玛老师。”

井野坐直身体，犹若学生时代在课堂上突然被老师点名，忙将目光递向阿斯玛的眼眸。

阿斯玛将目光看向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漂亮姑娘，犹若看待自己的女儿，道：“井野，你虽然很要强，但很会照顾人……”

井野眼眶酸涩，眼角不受控制的跳动……双手持续输送查克拉，想要用这件事分心，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阿斯玛说道：“丁次和鹿丸两人，总是笨手笨脚的，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是，”井野眼角泪痕划过，眼圈彻底泛红。

“还有啊，就是不要输给。不要输给……”阿斯玛忽然愣住，自己想说谁来着的，他隐约记得有那么个人，是井野的闺蜜，也是井野的竞争对手，但就是没能想起来，最后不了了之，叹息道：“总之不要输就是了。一定要好好跟着五代火影学习忍术，争取将来能超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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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恋爱上，为师也不知道你喜欢谁，但一定要去争取，不能错过。”

“好！”

井野颤声答应，脸颊上的泪痕自尖下巴处滴落而过，这个要强的女生，也终于忍不住眼泪汹涌，如断线的珠帘，不断滑落精致的脸颊。

阿斯玛扭头看向胖男孩，道：“丁次……你是个很会替同伴着想的温柔男孩。所以，你才能成为比别人更强的忍者，你要对自己更有信心，还有，再减减肥吧…“虽然很难，但是我会努力的，”丁次揉着眼眸擦拭泪珠，更咽着答应即死亡的老师。

“呵呵?”阿斯玛会心一笑，像是了却一粧心愿，最后看向旁边最懂事的弟子：“还有鹿丸，你的头脑灵活，作为忍者的资质也很不错，有潜力成为火影，虽然怕麻烦的你，一直都很不情愿……有点不甘心啊，将棋我可是一次都没赢过你啊，还有关于王将的那番对话……我来告诉你王将的所指吧……”

鹿丸骤然挺直身体。

“把耳朵凑过来……”

鹿丸照做，听见阿斯玛最后的嘱托，豁然瞪大眼睛，神色中弥漫着惊骇不可思议的望着阿斯玛……“所以，阿斯玛你~!”“交给你了……鹿丸，”阿斯玛挣扎着想要给自己点燃一根香烟，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声音中满是无奈：“现在应该可以了吧，我要戒的烟，就放在我的口袋里，让我最后抽一根吧。”

鹿丸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老师的嘴上，叮的一声拨动打火机。

明亮的光辉在八人之间，难得升起了丝丝温暖。

有老人曾说，人在死亡的瞬间，会走马观花般，瞬间看尽自己的过往……阿斯玛纵观自己这一生，发现自己都是失败的，不是好儿子，不是好战友，不是好叔叔，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亲……唯独有一点，他明白自己是成功的。

自己是个合格的老师，按照不同的方式引领三位学徒，让他们自由成长……“哧?”香烟点燃，阿斯玛痛快的抽了一口，来不及将烟雾吐出，嘴里的香烟就落下…预示着他的生命走向终点。

“老师井野趴在阿斯玛的胸前，大声的呼唤着老师的名字，真的不愿意他离开……丁次耸动着肩膀，手臂不断擦拭着眼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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