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坐在窗边时，床上，总传来阵阵低沉的骚动。

陆生定住了心性，闭着眼睛，一直到药效退去也没回头。

幸好发现及时，若是再晚了一点，或者药物的浓度稍微低一点让人难以察觉，只怕今日又会发生那次在药思臣墓前的事，不同之处在于，这次没药思臣来圆场了。

陆生静静坐着，坐了很久很久，然后睡着了。

药效退去后的半刻钟，莫然穿好衣服、面色如初的走到了窗边，并‘狠狠’敲了敲陆生的脑袋，将他从睡梦中敲醒。

陆生懵懵的抬头，眼睛似闭非闭的看向莫然，道。

“师尊，你无事了？”

“嗯，无事了。”

莫然淡淡点头，脸上隐隐有些红润。

莫然取了张椅子坐在陆生的身边，出神的望着窗外灯火如昼的夜景，有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很久，莫然颔首，缓缓问道。

“为师…是不是有些难看？”

“师尊，若是连你都这么评价自己的话，那天底下的女子可就都没活路了。”

陆生平静的应道，眼眸中的温柔如泛波的潮水，似乎闪着粼粼的光。

莫然与陆生对视着眼神，她的心，怦然动了一瞬。

莫然避开眼神，忽然戏谑的笑了笑，道。

“为师已知道你的意思了，只是，你也该收收了吧？”

“收？收什么？”

陆生不明白莫然话里的意思。

莫然闻言顿了顿，瞥了眼陆生的裆，然后又匆匆把目光挪开，一字不说。

陆生了然会意的低头一看，没想到身下的小兄弟至此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似乎有着经久不衰般的气势！

不过陆生倒不觉着尴尬，

今夜，莫然尴尬了，陆生也尴尬了，算了扯了个平，彼此都尴尬一下，今后各自心里也更舒坦一些。

陆生笑了笑，挪过半边身，讪讪道。

“不好意思啊师尊，让你见笑了。”

“彼此彼此。”

莫然淡淡道，若说见笑，今晚她才是闹了最大的笑话才对，竟让自家徒弟看光了自己…身为师尊的颜面还往哪搁？

简短的对话过后，室内忽地安静了下来，静的出奇，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心跳，愈来愈快，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层微妙的气息。

夜，虽美，但看久了，就会厌倦。

不过人不一样。

美丽的人，会让人有一直想看下去的欲望。

恰如此时此刻，静静的，陆生偷偷把目光看向莫然的瞬间，莫然也刚好把目光偷偷的看向了陆生，二人眼神交织，别有深意，热切且温柔。

莫然的唇，微微而动。

陆生痴痴的看着莫然的脸，道。

“师尊，我可以试试么？”

“试…试什么？”

莫然柔弱的问，似乎是陷入了陆生炽热的目光之中。

陆生将脸凑了上来，道。

“就试…阴阳调和，男女双修。”

“你…你的精神力还是没有恢复么？”

“我不知道，但我想让它完全恢复。”

“完全……唔！？”

莫然还想问，上下唇却被陆生突然用嘴轻轻的含住。

这感觉，怪怪的。

但不讨厌。

莫然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和陆生的温柔碰撞，身体开始升温。

陆生渐渐将莫然揽入怀中，娴熟的解开莫然身上的衣扣，将手徐徐探进莫然衣襟里，触到了她的粉红一点。

莫然的传来轻微的哼声。

这，是莫然第一次人生百余年以来的第一次接吻，原来接吻竟是这么种感觉，感觉大脑放空，四肢的力气都被陆生所抽走。

这个夜，极为的漫长。

窗外灯市如昼，屹立山巅的飞虎宗，从山下到山上，灯火时而密如骤雨，时而疏如零星，黑幕之下，山林如屏，隐约可见近处的绿，肉眼可见远处的黑。

陆生关了窗，将莫然抱在了怀里。

二人移步在大床上热切的拥吻，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似脱非脱，似落非落。

久之，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粉红的舌头，拉开一条细长的口水丝。

陆生痴痴看着莫然，道。

“师尊，我爱你。”

“嗯。”

莫然点头，脸上的羞红极其的醒目。

“傻徒儿，为师也爱你，可是，为师不能爱你。”

“为何？明明彼此相爱，却为何要去刻意的隐瞒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