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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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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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房间里的人很欣喜,赶忙拉开窗帘迎接它的到来,还恭恭敬敬地欢迎道:“啊!多么新鲜的空气!难道这就是早上七点的阳光吗?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阳光似乎也听到了他的赞美,用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这时就有人不乐意了:“干啥起来那么早!昨晚的报道会开到凌晨才回来,这才几个小时?”

乐观向上的人享受着阳光的赐予,根本不把那人放在眼里:“没办法啊!谁叫这阳光被我吸引啊!要是阳光能化成人,我就更加满意了啊哈哈哈~”接着他开始舞动,活动活动筋骨。

躲在被窝里的合作人朝他扔个抱枕过去,直接命中脸颊:“哟!想要它化成你的阳光女孩啊!想疯了吧你……早会我晚一点去,我去请半天的假。”

得了妄想症的合作人问道:“干啥?请假帮我找阳光女孩啊!”

钟佳黎从床上爬下来,反手又摔了个抱枕过去:“你觉得我是像去找阳光女孩的样子吗?我去新地球人民医院找我弟,看看那个小崽子有没有忘记他这个亲哥,哦对了,还有一个不知道丢没丢的小屁孩。”

咚咚咚——

“进来。”

门推开,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正在揉搓眼睛的严长官,忙碌让他脱不开身,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挤出来。“什么事,说。”

钟佳黎抿了下嘴:“报告严长官,中午午饭之后我想请半天的假,请您批准。”

平常这种小事严长官挥挥手就表示同意,这时戴上眼镜反问道:“请半天假干什么?去哪?”即使是坐在转椅上,也不影响长官居高临下的气势。

他开始有点慌了,双手背在身后捏成拳头,拳心已经出渗了汗:“呃……午饭后我准备去新地球人民医院,去看望一个弟弟。”

严长官盯着他的脸庞,一张拥有青涩的模样脸,眼睛里透出了四分迷茫和六分狼狈。盯了一会儿,一只手伸向电脑桌,单手敲了几下键盘,眉头瞬间皱起。抬起头再次看向钟佳黎,又低头再看看电脑显示的画面,张开的嘴凝固了一下,最终说道:“批准了,你走吧。”

一脸懵的钟佳黎连忙道谢:“谢谢严长官批准。”

“等一下。”他又叫住了钟佳黎,在电脑桌旁拿出一个触碰本和感应笔:“看到你弟时把你想说的话说了,还有,干一件正事儿,让他说出旧地球的局面,以及他在考核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攻击旧地球之类的,晚上回来在会议室集合,迟到不会给你扣分。”

不用猜就知道他看出来了,两人长相差距不大,电脑调出来的应该是钟希黎的照片。

旧地球公元2022年,人类指挥中心时间上午8:00,审判庭。

主控者已经老了,鬓间的白发再也遮盖不住,但腰杆子还是挺拔的,不用拐杖支撑。往日基地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不得不把位置让给唯一的儿子,所有的希望嘱托给他,自己在背后为他指导:“目前我们已经知晓星际圈的结界墙结构,因为是无影的,我们无法看到星际人是如何模仿我们,猜测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新上位的主控者敷衍地“嗯”了几下,注意力集中在人类边界的监视线视角,一遍遍地看着远方星际圈的机航飞速行驶,原本6辆机航冲进云层,冲出来时仅剩三辆。他又重新看了一遍监视线视角,截掉监视线视角多余时长,打断老主控者的话:“哎爸您停一下,我给您发一段录像,昨天下午的人类边界监视线视角闯入星际圈的机航,原本数量达6辆,经过云层后仅剩三辆,晚上我派人去查附近的天气和污染度,云层一切正常,机航经过后污染度提高了百分之二,除此之外一切都正常,您看这……”

老主控者不紧不慢,看样子他早知道这件事儿了:“凌晨4:33分,其余三辆机航到达星际圈边界,星际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原因,全部把责任推向机航创造人和我们人类。跟你讲一件事儿啊!你没上位前,在北极圈战役结束不久,爸和兄弟们受了伤,被医务人员们送进医院里,推进抢救室的路途中有一个参卫人员跟在旁边,那些人都想拦住他。后来我到了病房很快就醒来了,那个参卫人员就找到了我的病房,敲敲玻璃,我转身一看是个孩子,比你小十几岁,再仔细一看,是基地里年龄最小的参卫人员……”

“爸您这是在讲故事吗?”年轻人多多少少听故事都有些不耐烦,毕竟年少气壮。

“闭嘴!”老主控者翻脸训斥他一顿,又开始讲解自己的经历:“这不是故事,这是事实,那个孩子我认识,他哥参卫一年后把他带进来了,谎报年龄参卫,那时候我看出来了,但是没有揭穿,毕竟小孩子嘛,都有自己向往的自由。小的虽然体能勉强及格,但是手雷丢的挺准,大的左轮耍的好,自从北极圈战役之后大批人员回到了烈士陵园,他哥也是其中一个,那孩子来医院找我的时候我都没敢提,怕伤他的心。自从那一次以后他没有来看过我,联系不上。”

话说完的三秒钟,新主控者试探性发了下言:“所以您想……表达什么?”说完此话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

年轻人啊!果然理解得过于片面。“时光穿梭听说过吧,刚才跟你讲的事儿不止发生过一次,我当主控者的时间比你吃的盐还多,一年前我遇到了一个老同学,在救援任务中发现了他,抢救后人还活着,他跟我说着他消失后发生的一系列离奇的事情,一开始我不相信,直到他从衣袖里翻出几张珍贵的照片。”他伸出有些臃肿的手指,低下头一顿操作,投影屏上展示出了老同学精湛的摄像技术,拍出来的照片没有一丝模糊。

一旁的新主控者还在低头看着平板,不断地放大缩小去看细节,嘴里默默念叨。老主控者一巴掌把他的头拍起来,吓得主控者往后踉跄了一步,这力度属实是亲爹:“别看没有的录像了,好的不看光看坏的……看看这张照片,想想基地里的战斗机和机船,有什么区别。”这架机航是属于第一星际圈五代机航,经过长期飞行,表面出现粗糙的痕迹,没有定期保养结了几层灰,机航外部是特质电磁壳构成,电磁壳内部含有耐久芯片,机航内部则是一系列机械设备,驾驶舱内外都安置了防盗玻璃和钢化玻璃。这架机航处于飞行状态,飞得不高,轮子没收完,尾部并没有冒出烟雾,轮子的出口处都有铁杆,铁杆的下端牢牢固定了一枚导弹。

新主控者放下平板,凑上前仔细观察,还抬手去触摸屏幕,还以为是真的。看他那贪婪的眼神就很想得到:“这跟基地里的战斗机和机船有差别啊!难道这是新研发的?不过卫星基地那边没有联系我啊!只给我看了八代机船和七型战斗机图纸,但也不长这样啊!爸,您那位老同学真的穿梭到了另外的空间,然后拍摄到了那边的机船武器?那他有没有把制作方案给您讲啊!”说完还惊叹地叫了几声,这娃从小就喜欢大惊小怪。

老主控者点点头:“粗略地讲了一下,不过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来看是可以建造的,就是得花费时间,一边对抗星际人,一边制造武装和机航根本忙不过来,前线每天都有新状况。”

门外的脚步声极速地由弱变强,很沉稳,也很轻快。

“哦!伟大的数学课代表的脚步声!”老主控者“川剧变脸”,拄着拐杖一个急转身,就是来自门外专家的骂骂咧咧:“姓陆的!给我把门打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把我的面相和口令也录进去!老年痴呆了吧你!”

等到他骂完了,老主控笑脸相迎那位数学课代表,门一解锁就开始默契进入主题:“有事快说别瞎愣着。”

所谓的“数学课代表”来不及喘气,从大衣里掏出两片芯片塞进触碰屏的一个插座里,又把衣袖里的笔拔出来链接主控屏:“我知道你昨天根据离奇失踪的机船猜测了穿梭空间,我就利用最近研究的案件和相关人员提供的信息来计算,预计在三天之后会有人穿梭空间,但我不知道这个准不准确,总之这一次我保证会靠谱,安全区频繁经过人类边界的人员组织在隔壁观察点!男女老少都组织过来!哪怕是宠物也要找过来!这关乎着星际人的监视,也关乎着我们的行动,快!”

老主控者又是一巴掌呼到新主控者脸上,再给背后踹一脚:“愣着干嘛!赶紧发布通知啊!”

“数学课代表”说道:“你不是说几年前设置了一个机器吗?因为战役原因而暂停,带我去看看。我知道现在我们不具备创造时光空间穿梭机的能力,但是也不能没有足够的理由证明他们平白无故地穿梭,人口普查中已经说明原因了,有部分是病情去世,有部分是前线人员,但是今年有32人离奇失踪,不包括警察院案件受害人和嫌疑人。”

早晨10:00,旧地球人类总基地紧急通知:近日,人类边界将进行严谨的封闭式管理,除了保卫者及专业人员外,未经允许禁止通往边界地区,外籍人搬迁请带好个人证件,配合基因DNA证明和全面体检。请边界保卫者和专业人员每日进行不定期清点人数,每日24时之前汇报给总基地主控者,如有发生人员失踪,请全体赶往基地回看录像查情情况,因病伤请假则后期处理。地下城及安全居民区未成年人注意,一个月内发生三名儿童无故失踪,至今未回归,请无非必要原因减少离开安全区场所,晚上18点整过后我们将每家每户核对人数。

与此同时,新地球人民医院看护所。

这不像抢救室那样忙乱,也没有重症监护室寂静。

“哎呀呀,大早上怎么还睡着?”钟佳黎初来乍到,一路奔跑到人民医院,算是最高安全技术院每日的晨练了。

病房里的小朋友还背对着墙壁睡着,头发在辗转反侧的睡觉姿势中变得毛躁。趁着医生还没来查房,钟佳黎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刚踏进门的一瞬间四处张望,在与摄像头短暂地对视后,不顾一切双手插着腰,腿部与肩同宽,用着这样的姿势低头看着小朋友。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分钟后还是有些别扭了,走到病床旁边,伸出手试探性摸了下小朋友的头,头发还是那么蓬松,顺着逆方向摸几下,手心蹭了一把油,差点嫌弃地往他背上抹一把。

这小子几个月没洗头了?钟佳黎擦了擦手,摩挲了一下手指头,确认没油的时候又抬起头——趁着自己擦手的瞬间小朋友醒过来了,睡眼朦胧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嫌弃和几分迷惑。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在几秒钟后缓解:“你哪位?”钟希黎没经过思考说出了这句话。

此时此刻某人想一蹬脚压在他脑袋上,强忍着内心想凑人的情绪,勉强的挤出来不自然的笑容,抱着钟希黎的脸,用手指头撑开他的眼睛,试图让他看的清楚点:“您视力是1000度吗?还是小小年纪得了老年痴呆症?”这话语属实是亲哥了。

被撑开的眼睛清醒了,眼皮上有一丝不明显的双眼皮,角落的眼白不经意间画上了血丝。看清楚人脸了,摆出了一幅奇怪的表情,默默地抬起手捏了下他的脸,随后——

啪——

“你几个意思啊!”被扇了一巴掌的钟佳黎很不理解,一手捂住一边的脸,另一只手想抓一把钟希黎脸上的肉,恨不得揪下来一块。

被扇巴掌的时候脸是侧过去的,左边脖子下有一个很小的黑色笑脸,两三年前参卫的时候纹的,那时候有一个战友经营着一家纹身店,正好想拿他试试手。还别说,笑起来挺难看的。

确认过了,是真人。

充满警惕的小朋友跪立起来,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看不清他的表情,反正脸贴上去的那一下不轻,现在胸膛上还隐隐作痛。

钟佳黎有点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换一只手放在他头上胡乱地摸。胸口那片的衣服感觉有一股热流,缓慢地蔓延开来:“啊这……你咋哭了?别哭太狠了啊!除了合作人工作服以外我别的便服没多少,你珍惜一点啊!哥知道你很想哥,哥也知道哥也很帅……会不会是哥的美貌把你给帅哭了?别流鼻涕啊,这衣服我打算明天还要穿。”硬生生地把小朋友的脸抠出来,眼角泛红,眼泪流到嘴边还舔了一下,鼻涕也不知不觉冒出来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泪水混杂着少许鼻涕。还好及时把脸抠出来,不然这衣服就废了。

钟希黎被他的自恋戳中了笑点,咧开嘴笑的时候鼻涕也趁此机会喷出:“帅个什么啊!我最帅好吧!行了……”简单地用袖子擦擦脸和鼻子,重新缩进被窝里装乖巧:“你怎么过来的啊?或者说你怎么也来到这个……这个空间的?还有你知道那个谁来着?谢思黎你知道丢哪了吗?”

搬来个凳子坐下,钟佳黎一一给他解释:“北极圈战役还记得吧!子弹打到手臂了,然后我在的那个队里面进来了几个内鬼,就离我十几米远对着我打几个子弹,然后我就倒了。晕了不知道有多久了,醒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心跳仪器,睁开后看到了身边有很多医生,又过了一会儿我彻底醒来了,病床前站着什么总指挥,告诉我我在第一星际圈齐星城。我不是像你们这样是突然穿梭来的,听说我是出现在第一星际圈军事基地,那时候在演练,我坠落在地上,第一个碰到我的人突然消失,剩下的人没顾忌太多,把我送到医院,跟总指挥那边联系……等一下,谢思黎是哪位?”

真不错,连亲人名字都忘了。钟希黎说道:“就是咱弟嘛!我快10岁那年出生的,我穿梭过来之后他就不见了,我听顾上将说他在新地球还是第一星际圈来着。对了你来这里是为了看望我吗?是的话那真的太感动了,有生之年你从来没有那么正经过。‘

只见钟佳黎从背后拿出触碰本和感应笔,翻开空白的第一面,老老实实地翘起腿,像极了审判官:“我只向最高安全技术院请了半天假,晚上得回去,所以哥有30%的时间是慰问你的,60%来问你旧地球和穿梭等之类的情况,时间紧迫咱就先开始吧。’

“那剩下10%呢?”

“那些时间用来欣赏哥的美貌和才华。”

“滚。”

钟佳黎浅浅微笑,想这个小朋友还是像以前那样脾气暴躁,甚至还有点可爱。“姓名、年龄、血型、之类的都帮你写上了,我看看长官写的第一个问题……穿梭前是否有人为造成的伤害,心理健康伤害和内脏疾病伤害?”

简单地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记不记得我7岁那年有心脏病?不过及时发现做了个手术就好了,吃药的那段时间甭提了太痛苦了。话说顾上将问这个问题干嘛?跟穿梭有关吗?”

龙飞凤舞地写下关键信息以后,钟佳黎说道:“昨天新地球最高安全技术院集合开晚会,我是合作人那边的,我是听了一点,有个负责人说你和另外两位穿梭过来之后,穿梭地点方圆三公里内有三个人在同一时间死亡,一个是心脏病,一个是易怒症,还有一个是星际车刹车失灵导致的车祸,你跟那两位还有联系不?说说他们有啥病情?”

钟希黎说:“那女的是蒋梧桐,她跟我和艾解说过之前她遭遇过车祸,胳膊上有遗留的疤痕,艾解的话没听他说过,但是他补过大牙,可是我们是四个人啊!还有谢思黎!北极圈战役有所缓解后我从收留院逃出来,带小屁孩去医院,我记得医院报告单上说他有易怒症倾向。按照这样说的话没道理啊!难道艾解他不起作用?”

钟佳黎停顿了一下笔:“我记得昨晚的会议指出了,目前发现了三种穿梭方式,一种是正常穿梭,就是像你们这种的,走着走着突然来到了这个空间;第二种是像哥这种,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人产生昏迷穿梭,穿梭来后要有一个人代替他,在他生活的那个世界存活下去;另外一个特别少见,就是艾解那种,他穿梭之前本人是死亡的,他是跟我俩在旧地球生存的,凭那时候的科技创造出了仿生人,面部,仪态,行为举止和饮食习惯都跟本人达到99%的复原,仿生人就这么来了,但是仿生人之前的那个原品已经不在了,原品不会把生前的疾病带入仿生人体内。”

听到此话,钟希黎瞳孔下意识缩小了。回想在学院里的住宿区,大晚上艾解偷偷吃东西,吃的不是薯片和饼干,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是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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