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二十、韩小山

韩小山看着韩世超身边正在给自己行礼的女孩问道：“这就是香莲！”

“是的叔叔！我就是香莲!”

韩小山没有想到，面前这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竟然一点都不怕人。高兴的说道：“这娃子真不一样！”

他没有想到香莲却笑着说：“叔叔也很黑!”

她这一说韩小山与其他人都笑了，小山就笑着说：“是的！叔叔是在边关晒的时间久了！所以这次叔叔回来就不去了！叔叔要在家里看看，哪个混蛋敢找咱的麻烦！”

“太好了！”张月娥也高兴的说道。

大山看见兄弟之时就早已接过小山手里的缰绳，并把马拴在了牛棚里。他也看的出那匹马累坏了，正给马抓草料的时候听见兄弟说的最后几句话。丢了草料就问道：“能回来不走就太好了，就是边关的军纪不碍事吧？”

“不碍事！我已经辞了兵籍，在西北边关待了十几年，也该回来过平常日子了。”

“好好！我和你哥哥早就想着盼着你回来，年龄也不小了，该娶媳妇了。再说战争凶险，我和你哥哥一直害怕。只要听说有战事，我们就紧张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天到晚的求神保佑。你回来就好了，咱们家现在也不是以前，粮食也够吃。就是柳如海仗着势力对咱们欺负的紧，你回来我们就放心了。对了先进屋再说！看我高兴的！”

小山几年没见亲人，心情也是极好!依言就进了屋里!

而张月娥说完了话，就去水缸端了一盆水让小山洗脸，然后说：“兄弟这几天赶路也累坏了吧！”

“不碍事！惯了，在军队里经常急行军一天骑马几百里。”

“你们兄弟先聊，我去做饭。”

“不忙了嫂子，我拿的还有干粮对付对付就行。说着就打开了刚从身上解下的行囊。”

“那怎么行，再说我们还没吃饭呢？”

“你们也没吃饭！这都已经过饭时了吧？”

“嗨！”大山答道：“今天我和你嫂子给稻子脱壳有点累了，刚刚歇了会还没做饭呢！”

“瞧这一中午让我紧赶慢赶生怕吃不上嫂子做的中午饭，看来还是赶上了！”小山说着自己呵呵笑了起来。

张月娥和香莲去做饭了，韩小山从包裹里拿出了几本书说道：“这是我带领弟兄们冲进敌军大帐抢夺的战利品。本来还有很多，其他的大概都是些账册之类的。将军说这几本都是考状元用的着经书和注释，所以我就求着将军要了过来。世超一定要好好念书，不要像我，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因为不识字只能做到班长。想想那些读书人没立过军功，甚至都不懂打仗却能做将军，实在让我心里难平。唉！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所以世超一定要考取个功名。”

韩小山说着就把那几本书递给了韩世超，韩世超接过书籍在手里翻看着。上过几年私塾的他当然也认得这些书籍的名称，只见这第一本书是《史记》，第二、三本是《论语》和它的注释。还有一本是《边情实录》，韩世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书，心想既然被叔叔那么远带了回来就一定是好书。

韩大山趁着弟弟把书递给儿子后的空隙对着小山说道：“兄弟有所不知，书信捎走后，家里又发生了一些更加严重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刚才在稻田里遇见了老白叔。他已经告诉我了，他们不来就算了，如果敢来再次捣乱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几个月也多亏了族人照顾，你嫂子和我差一点遭了歹人的算计。先前我听人说柳如海曾说过狠话，如果不同意他纳娶香莲，就要把韩氏一族赶出柳树湾，幸好三界山同族有人在州府做官，请了县令出面才让柳如海答应等香莲长大以后再说。所以我和你嫂子早就盼着你回来，香莲这个娃子可爱懂事，这不又帮着你嫂子烧锅做饭。”

“是很好，长的也白净漂亮。我看香莲和世超年级相仿，为什么不定了这份姻缘？”

“唉！我和你嫂子问遍了我们见过的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无量峰在哪里。包括走乡串街的生意人和江里来往上下的舟船，甚至是走方的和尚道士。而你嫂子和我一直觉得没有见过香莲的父母，虽然是世超把香莲从江里救上来的，但也认为不能不经过她父母同意就娶做儿媳。所以也就一直当女儿养着，说实话这些年来我和你嫂子一直想要个女娃。刚开始以为是上天的恩赐，没想到这恩赐也招了豺狼!”

一直翻看经书的韩世超抬头问道：“叔叔知道无量峰在哪里吗？”

“没听说过！不过既然人能被你从江里救上来，距离就应该不太远。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非常奇怪！”

张月娥做好了饭，不一会就端了上来，分别是一盆韭菜炒鸭蛋、一盆青菜豆腐。菜种类不多胜在量足。

张月娥一脸愧意的对着韩小山说道：“兄弟别生气，家里原本也没什么菜，现在去集上买来回还需要时间。今天早上在地里割的菜，又从二叔家借了点豆腐。兄弟几年没回来了，这实在是亏待了兄弟。”

韩小山不等嫂子说完就接口说道：“嫂子说哪里话，在西北最不缺的就是牛羊肉。最稀罕的就是青菜豆腐白米饭，再说嫂子这鸭蛋炒的真香！”

他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夹起鸭蛋就吃，一边吃还一边评价：“这韭菜真嫩，鸭蛋真香。吃!吃啊！我是从天亮就没吃饭。”

大山也跟着说：“他阿娘!别客气了赶紧盛饭，都是自家兄弟。”

坐在韩世超旁边的香莲附在韩世超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看二叔叔不像是半天没吃饭，像是三天都没吃饭。”

天真烂漫的香莲一句话逗笑了所有人，包括正在大口吃饭的韩小山。放下筷子笑着说道：“这娃子我喜欢，哈哈！我说香莲你可还记得你父亲的姓名？”

“我不知道！”香莲接过张月娥递过来的米饭回答说：“我只知道母亲叫他夫君，鹰头叔叔和牛怪叔叔都叫他真君。二叔叔我父亲是不是叫君啊？”

“来、来一边吃一边说话！”韩大山端着饭碗对着兄弟说道。

“应该不会，名称带君的人有很多，但你说的可能只是尊称！”韩小山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香莲端着碗也不吃，只是“哦”了一声算是回应叔叔的说法！

西北边关十几年的韩小山见惯了粗糙的汉子，那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娃子。当真是越看越喜爱，微笑着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无量峰的摸样？”

“无量峰就是高高的呀！出太阳的时候可以看见周围很多的小山，不出太阳的时候都是雾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和哥哥最喜欢太阳了。”

“都是雾，高高的山顶。”韩小山放下碗筷对着哥哥说道：“是不是云雾山的一个山峰啊！”

“我们问过云雾山的船夫和道士，他们都说没有听说过云雾山有个无量峰。不过还有一件事，香莲曾经说过，她掉下峰时有人正在攻打无量峰。香莲你再给你二叔说一说当时的境况。”

“当时有坏人要抓我爹爹，鹰头怪叔叔，牛角怪叔叔和花虎叔叔。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叔叔都来保护我爹爹。我们年纪小，大哥领着我和二哥躲在屋里。我和二哥非常害怕，大哥就搂着我们俩。母亲站在院子里，我多么希望母亲也进到屋里来陪着我们。可是忽然之间院子里闪起一道亮光，母亲就倒在地上了。我和哥哥刚想出门去找母亲，又一道闪光，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啦！再次睁开眼时就到了这里。”

香莲的话语表达清的非常楚，张超觉得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能有的表达能力。

恐怕是韩大兄弟也非常的疑惑，只听韩小山说道：“住在峰上，被什么人攻打。还有闪光，可能是火药，不过这上游几百里就算是有匪也都待在大泽大湖，距离最近的战场也在几千里之外。再说那里距离长江还远着呢！对了你家里平常来往的都是什么人还记得吗？”

“经常来的有鹰头叔叔，牛怪叔叔，花虎叔叔，对了还有龙叔叔。其他的就不记得了。”

韩小山心想这也不是人的名字，倒像是外号。什么人爱用外号呢！不会是真是土匪吧！于是问道：“那你父亲是不是经常往家里拿珠宝金银什么的？”

“不知道，有很多好玩的东西都是叔叔们送过来的。”

“那你家里人多吗？是不是有很多叔叔？”

“我们家里没有叔叔，就是有我父亲母亲，和两个哥哥。还有两个小妖，它们叫金妖银妖。我最喜欢银妖了，金妖不跟我玩。”

韩小山心想这什么都对不上！如果是江匪的话，匪窝里应该有很多人才对，如果不是土匪干么要住在峰顶。还和一帮爱用外号的人混在一起。难不成是妖怪？于是问道：“金妖银妖长什么样?”

“金妖和世超哥哥差不多大，银妖也比我高，他们都长着尖尖的鼻子和又尖又大的耳朵。还有还有，他俩的头发是黄色的，其他的就没有了。”

韩小山在西北见过几次西方人，他们也长着长鼻子和金头发。所以对他来说金妖银妖的长相他并不觉得奇怪。

“金妖银妖是妖怪还是人？”这次轮到张月娥吃惊了，只见她问完了也不等香莲回答就对着小山接着说道：“我和你哥还是第一次知道金妖银妖还长着尖鼻子尖耳朵。”

香莲不大理解母亲话语里的意思，于是眨着眼睛回答说道：“他们和我一样啊！妖怪是什么？”

“妖怪就是修炼了法术的动物变得！个个都法力高强。”韩大山解释说道！

“银妖会做饭，金妖会抓鸟，抓鸟是法术吗？他抓了几个漂亮的大鸟给我玩。”

“怎么抓的？”韩小山赶紧问。

“就是用个筐栓一个绳子，他和我大哥哥躲在石头后边一拉就能捉住大鸟！”

“那个不是法术，只能算技术。”韩小山一边回答一边看了哥嫂，继续说道：“好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如我明日起程顺着长江寻找三百里内的所有山峰，总会能找到无量峰！”

韩大山听了兄弟这样说，心想也只好如此!然后他说道：“那就辛苦兄弟了!不过既然回来了就先去见见老族长和三叔，这几个月多亏了族人帮忙。”

“这是自然!”

编故事的文盲·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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