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办公室里。听着老师喋喋不休的话语，只在最后说了一句。

“这次就算了，在有下次就告诉家长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想让对方知道。

“谢谢老师。”

第一次道谢，鼻尖传来苹果的味道，在擦肩而过的男孩身上。

明明就是夏天了，我穿着短袖，老师穿着长裙，对方看起来是那么怪异。衣服上不知道那里沾染的灰尘。

“你家长呢？”

那个老师脸上的表情很不好，我得到自己老师的许可就离开了。

放学了，警察来接我了，但是对方的目光带着担忧。

“你，最近没有睡好吗？”

我没有作业，警察觉得我应该不至于在课堂上会睡觉的。

“还可以。”

虽然梦境很奇怪，但是睡得确实很好。

然后警察和我说，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我没来由的感觉自己那里不对劲。

骗子，我想到。

第二天看见老师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要从身体里不受控制的破体而出，但是只是满头冷汗的扑通一下晕倒在地。

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洁白的墙。我遇到了来请病假的先前遇到的那个男孩。

我被定为中暑，那个男孩因为请了太多次病假，老师已经厌烦了。

“好好休息啊小同学，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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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差，让家长好好给你补补。”

我不知道体制差有什么，只是腐烂的苹果的气味在鼻尖，实在是难以忍受。

“我讨厌你。”

至于味道就没有说出来，因为妈妈说过了有一些东西不需要直接点出来，需要给对方一点面子。

但是男孩却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那腐烂的味道更加的重起来。

为什么要把那种东西带在身边，要是哥哥的话，早就换了新的。

我不理解。

对方走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仍然是看不清相貌，对方手里的苹果看起来又是那么鲜红，是换掉了吗，我想到。但是坏掉的苹果本来就要换掉的。

我看着对方坐在地上，单手拿着苹果，用力的可以看见手上的经脉。冷白的手上又多了几个创可贴。对方的脸上有着纱布，嘴角带着瘀伤，身上严实的衣服也消失了，只有短袖，于是可以看见对方身上的伤痕，那一定很痛。我被爸爸打的时候也是那样，不被允许叫出声。

对方将手里的苹果慢慢移到自己的嘴边，我蹲下来，看着他。

对方张开了嘴，那苹果就快要碰到他的嘴唇了。

咔嚓，苹果的汁液顺着对方的嘴唇流下，顺着脖颈，一直往下，衣服被沾染贴在肌肤上。手上也沾满了鲜红的汁液，对方一口一口的咬着苹果。

我在他的对面，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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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了对方的眼睛，苹果一点不留的吃完了，只有汁液还在身上。对方忽然抬头了，我毫无防备的撞进了对方那一片荒芜的眼睛里。现在那双眼睛里透出了自己的存在。

我忽然就看清了对方的脸，是那么的，那么的，可怕啊，纱布掉落，那时无数个眼睛，透着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那时什么啊，我不禁感叹，不禁疯狂，在梦境里，无数窥探的目光，像是不知名的存在，伸出手，沿着我的肌肤，沿着机理，一寸一寸包裹着，捂住了眼睛和嘴巴，不要发出一点声响，往下拉去。

渐渐的，丧失掉一切，连本我的存在开始质疑。但是突然就有一双手拉住了自己，把我从那泥泞的地方拉出来，呼吸着空气，我看着白雾慢慢笼罩，对方的脚停留在面前，我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鲜红的，温热的液体滴露在我的头上，顺着脸颊流下，在脖颈流动，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

被这红色的东西浇灌，我艰难的抬头，望见了那个人，手里拿着苹果，正举在自己的上方，那汁液从那苹果被挤出来，流淌着，最终落到我的头上乃至全身。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而自己跪在地上无力的支撑着自己。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脸了，白色的雾在身边缠绕，耳边又是熟悉的声音。是警察的手机铃声。

睁开眼，自己的身上盖着衣服。

天已经黑了，趴在窗户前看见了繁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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