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东风自天涯

倚剑东风自天涯

第18回山间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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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北面山而行不至一时辰,山势起伏,沿山有路,道路直上,纵马代趋,踏苔藓留青痕,扶甘露滋旁草。

天地苍茫,红晕氤氲,野马拂去,山色一新。朝阳带雨,小道湿尽。欣然踏水三寸,溅湿一方,竹杖趱行,芳草萋萋,长道漫漫。

山路之旁,古榕依依,东去拐角,平台一垒,其间老者,年近花甲,依长剑服素衣,行太极,剑挂红缨,地留寸影,阴阳调和,道家之风古,风长存。凭石孑立,揽山间胜景,长风袭面,衣襟微动,长须飘飘,其乐无穷。

山巅芳草长绿,百荫成碧。

蝶恋花,翩翩成影,蜂惜蜜,嗡嗡自鸣。

纵马白日出,行经斜阳沐。山势渐缓,桃源将近。

月色将近,寻柴觅石,划燃火柴,生火将息。枕石抱剑,远月眺星空,繁星数点,转视明月,见月恩乡,望月怀人,乡愁难湮。

大地震颤,起伏不大,估计是那帮胡人追来。

瑞贤倏尔起身,叫醒瑞昶,“胡兵已至,贤弟率马先去,我收拾完他们再来。”

“长兄武艺高超,但不可不留心啊!”

瑞昶赶着那二十匹马离去。

远眺山下,一队兵马,约莫十来人,纵列一队,向山上御马奔来,火把辉前方,给瑞贤带来几分光亮,又给他带来几分惊恐。

说实再的,那尚江焟,的确是个令他恐惧的对手,他也不知为什么。

若二者交手,情况难定。拔出长剑或许这金光会给他壮壮胆。

“谁?是何人,报上名来。”山下的人喊话,听这声音,不像是尚江焟。瑞贤心里塌实了。敌人连发几问,他听而不答,就是为了让敌人靠近而杀之。那头领翻身下马只手握枪走向前,“我看在我大胡的地盘,是谁在这撒野!”瑞贤隐身磐石之后,纵身显形,但立于警石之前,刀光察察,长风遂涌,来如洪波,发髻轻扬,红袍披身后,金光之下,红袍分外惹眼,长风行于身后,突显几分意气。

一剑一红袍,孤子一人,来然末将南瑞贤的标配,西风吹散,略带几分恐惧,见天下武评甲五十者立于山头,山下无一人欲前,恰似饮浊酒一壶,醉于山前,手发颤不住,分路逃散,瑞贤深知其必归营而携数十骑杀来,独踞石上,远眺山那头,那十余人未逃至一里,一队胡兵前来,扬尘徐里,撼山动地,约莫三十人,火把数十,远瞵这一对骠骑。眉梢一皱,急行下山,敌来我赴。

这十年来杆枪石粮戍四方,见过烽火戍边疆,数万里行路,一路斩杀,侠行天下,哀喜揽心宬,区区三个骑兵,不足我睁眼,刀光剑影交织交错,火花血星飞溅飞舞,昂扬阁步。剑心自后,在这人去黄昏后之时,弄兵戈一番,别提有多畅快。步履如鼓点未断绝,也恰那如缕未绝浓稠的西风。

敌人一队策马而来,长枪刺过,左脚后迈,弓步,斩断西风,人头簌然落地,在那一瞬,拽住马缰,足踏马蹬。跃马西风,山峦之下,一队人马围住一位翩翩少年,却无从下手,提枪指向前,眼睛直视,却无一人取道向前,

笑,那众胡兵之怯懦,恨,那北胡人之蛮横。策马而起,挥剑斩太虚,胡人驱马后退几步。

但那匹胡马,不知是见前方人马众多,始终不敢前,或许是对新主人的陌生。

瑞贤手抚马头。马鼻子呼出粗气,呼吸急促,拍马迎合奔向前,勒住马疆,马前蹄跃起,胡兵大惊失色,忘却了手中长枪。

马前蹄向前踏去,那胡人落骑坠马黄沙间。提金光圣剑,向四周胡兵,何人敢来一战?那失去主人的胡马早已退却数步,长剑一挥,金光更盛,那胡马长嘶一声,阔步潜逃数里之外,胡人变化队型,相继跃马前来,俯身只手拾起先前胡兵的长枪,安坐马上,剑收入鞘,纵枪显风流。

红缨飞散或起或收,举起当棍使,一棍扫来,前来胡兵落马似圆木滚向一边,枪收,直指前方,锐不可当,长枪策马,看我一人一马踏平胡骑三十。一死一残一落马,纵数胡兵但剩廿八,将长枪再起,数胡兵纵马而散,或将提枪策马以驰之,却见东方一队人马复来,领首之者并非他人,正是尚江焟,这队三十余人的骑队中夹杂着三两白丁。

“乱世当以兵相战,奈何施苦于布衣?”

“东方战地而来,这等二人……”

“兵士相见,为何危及孩提?”

“此二者,其父欲趁胡兵驻与此家,献与毒食便杀其父,烧其田园数亩,余怒杀其父,将其扣下便作奴隶,“哼。”尚江焟回头一视,“什么用也帮不上,但念其父罪人恶极,释之不可。”

瑞贤放眼望去,只有姐弟二人,分别押送在一骑上,由一胡兵看守。握长抢于手,只手握其中部,欲将其当棍使,纵马向押着那男孩的胡骑杀去,双腿夹紧马鞍,往二骑相比,举枪相御,正击二者下腹,相继落马,马飞奔而逝,那男孩太小,不会纵马,任肆马匹驰去。只好呼喊不已,尚江焟单枪匹马早已来到,冲着他策马而去,待尚江焟欲长枪出手,身子向后仰去。

定睛一看,那载着男孩的马正在前方飞驰,男孩紧抱马嚼子死活不敢私手。

只手拿枪,心中暗自祈求此马之力甚大,可以前方追上之马。

幸尔渐之渐近,只手伸向那男孩,男孩伸出肥硕的手,两手搭住,一拉,一跃,二人上马。向山边驶去,将近碎石边,勒骑沙场,下马将男孩放置在地面,蹲坐而语之:“山边碎石无数,拾之可以击敌,故敌人将近,拾之以登山,居高处

以扔之,这不难吧?”

“哥哥这……”男孩含糊其词,瑞贤忘了他是乡间小孩,不识文言文,一拍脑袋,说:“山边石子应该有很多,爬到山上用石子砸他们,我这就去救你姐姐。”

敌人数百步将进。这支队伍训练有素,丝毫不像先前那队虾兵蟹将,再回想片刻,其骑挂铁甲配红缨枪,由此而观之,这尚江焟的官位应该还不小,居然还配备了这般装备精良的骑士,再冥想三分,这胡国这蛮责之地向来是靠武力高低而不是军功多少来决定军官的,这样想的话,这尚江焟的功夫,不容小觑。

他南瑞贤还得悠着点。隔百米远眺,在视线搜寻那押着那农家小女的骑兵的踪迹。正居于前方一百七十余步。

缰绳一颤,向之而去,隔三十步抛出长枪正中那骑士下腹,血流三股,应声倒下去。那小女双手握住马疆,侧身立于其马侧,瑞贤携几缕清风而去,伸出双手,“跳。”

小姑娘跳过,瑞贤双手接住,将其置于马前,身后退七寸,双持握马缰。

“出!”长剑离鞘,金光一震,前方胡兵众来,按缰勒令:“斩!”宝剑似箭而出,怡穿行云雾之中,胡兵双手持剑相御,换声察然。

前方七八骑来,挥枪骋马,“收”宝剑回手,“趴下!”小姑娘很听话的俯下身去,胡兵长枪挥去,瑞贤挥剑有力,枪作两段,握其枪,握其向后,刺入胡兵

腹中,鲜血布齿,难显洁白。

向山而行,谁知半路,尚江焟杀来,躲过,向前纵马,待小女下去,嘱付其曰:“你弟弟还在山上,看好他,我定不教胡马度此山。”回头勒马,孤身跃起,腾于马鞍之上,孑身一剑,比剑笑豪爽,尚江焟见后拍马一笑,纵马前来,马速愈快,甲光冲天。

裳起青丝飞,剑动红袍舞,跨跃去,支剑刺向前,气冲斗牛,驰向那尚江焟。尚江焟腾马跃起,一刀相向,侧身跃起,刀剑交织,问今谁胜谁输,风怒可成歌,胜负算几何?

心中按着那刀剑节奏,支剑数出,斩破红尘。尚江焟毕算胡兵上将,功夫底子也不错,再说天下武评甲十者,再论天下武林者武评甲二者,何须让过,挥刀有力,诵说着那首四字绝句,二者战尽层山边,黑夜似海,吞噬着一切,若无剑光相映,不知二者,将战殆天色拂晓。

翘首回望,那姐弟俩早已爬上山间,山回路转,估计不到半刻钟,就可到山的那头。长舒一口气,挥剑如雨,连绵不绝,剑光愈盛,胜负难决,待西边号角满天,来将相报:“尚大人,亚革大斯攻城战将开始,上级让大人撤到西线,以防万一。”

“哼!”拍马而去,众胡兵的身影消失在曙光东边。太阳高升,不知高,曾二人那边战事如何,朝山路纵马前,追赶前方的姐弟二人,山间勒马,侧身下马。

“胡兵已散尽,前去赶路吧!”“敢问长兄贵姓。”那农家姑娘问。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那农家姑娘奔至其弟前,伸出双手,护拥其弟:“是否是像那帮胡人一样,将我们便卖另处,沦为奴隶?”瑞贤利剑拔出,金光焕然,弄之于地,击石锵然,农家小女紧闭双眼。

“得了吧,要便卖你们,何谈困难,跟那帮朗兵于干一阵,押定赌注,何必这么大费周折?”

那农家小弟指着地方金光焕发的剑,“姐,他是来然国南将军。”

瑞贤仔细打量这姐弟二人,姐姐七八岁,用麻布包挽着发誓,弟弟四五岁,黄发垂警。二者自西边而来,在胡骑的押行下,一路劳苦,脸上污泥遍布:“走,带你们去寻你们的亲人。”

“我们没有亲人了,父母皆被胡人所杀。”

瑞贤迟钝了,转头相问:“那爷辈的亲人?”

农家小女摇了摇头。

“行吧,随我而来,去前方那没有战乱的地方。”那男孩很是健谈,未等瑞贤发问,便开口:“我叫终孝仁,姐姐终孝怡,哥哥先那招纵剑令,可酷了。哥哥可算半个神仙?”

“离神仙还差远着呢!”

这一路上,一人牵着马,一人静默而行,一人发问不止,瑞贤可应付不过来。

“哥哥,你说那前方,真的没有战争吗?”

瑞贤远能前方,又后视亚革大斯的方向,轻应一声:“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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