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真是可怜无辜，只可惜内心却是生了疮，烂了根的。”孤舟看不下去了，往她面前丢了一沓照片。

齐小雅定睛一看，发疯般叫了起来，“不！不可能！不可能！”

照片是她推霍晓静下楼，以及买通医生、陷害苏子晴吃避孕药的场景！

她慌了。

拼命拾起地上的照片，试图阻止霍城彦的视线。

“你背着我偷偷见家庭医生做什么？！”她可是东苑的人，怎么会和他的家庭医生私下里见面？

霍城彦一把从她手中抢过那些照片，逐一查看起来。

“竟然是你？！”他的双眸如刀锋一般犀利，射向她的时候带着锋芒。

齐小雅被他这眼神吓得瘫软，差点失禁。

她很清楚，这些事情都是恕无可恕的，只怕还得发出惨痛的代价！

“小静对你也不薄，你怎么能如此歹毒？！”霍城彦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事关妹妹的真正死因，他心口的怒气根本没办法平息。

他揪起齐小雅的头发，双目充血，“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说一个字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少爷……少爷……”齐小雅挣扎着，像濒临死亡的鱼，狰狞的模样让人看着害怕。

尚湣宥伸手，捂住了颜可倾的眼睛，轻轻安抚，“乖，不看。”

此时此刻，霍城彦身上的气息冰冷骇人，看她还在扮可怜，“嘎嘣”一声，掰断了她上来握住头发的手指。

整个客厅里都是她鬼哭狼嚎的声音。

颜可倾听得直皱眉。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霍城彦的怒气会如何宣泄。

尚湣宥突然有几分后悔带她一同过来。只好眼神示意孤舟上前，从霍城彦手中把齐小雅救下来。

“别把人折磨死了，事情真相如何，先问清楚。”

霍城彦双手握拳，孤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拦住。

齐小雅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自己被掰断的手指大哭。

“如果你不把实话说出来，就算少爷原谅你，我也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齐小雅身上，根本没想到苏子晴会突然出现，并且听到了这一切！

她只穿了一身睡衣，扶着楼梯扶手，站在楼梯转角处，单薄瘦弱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你醒了？”霍城彦看向她的瞬间，眸中的冷冽和暴怒居然全部消散，转而换上了几分心疼。

颜可倾观察到了这个细节，内心忽地有些怀疑自己——他对苏子晴是有爱意的，为何会对她家暴？

难道是她误会了？

那她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还有那些撕裂……

“呵，我真不知道是该替你感到开心还是悲哀。”苏子晴一步一步下楼，直勾勾地对上了霍城彦的眸，“你报复了我，现在事实却告诉你，凶手另有其人……讽刺吗？”

“就算从一开始便是错的，我也不会放你离开。”他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样。

“你知道我多后悔，没把枪口对准你吗？”得知枪是假的，里面没有子弹的时候，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或许，他还有点良心，没想真的把她打死。

可，她的心早已伤痕累累，再温暖的血液流进来，都无法安抚。

所以，他眼神中的那抹心疼和歉疚，在她看来，一文不值。

“苏子晴，你逃不掉的。”霍城彦冷笑道。

苏子晴在他面前站定，两人目光对峙着，周围的空气凝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结界。

直到——

“是她！都是她！她才是害死小姐的凶手！”齐小雅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些话的。

她的眼中闪过委屈、难过，甚至还有无助。

霍城彦再次把目光投向她，“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