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1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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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天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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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荒的最北端,本应与联邦接壤的地方,正卧着一条延绵千万里的“银龙”,此龙被洪荒人称为天之壁。

这个军事建筑全长14960万公里,高2.6万公里,宽约一万公里,由人族矮人一族举全族之力花费三个纪元打造而成,目的就是为了抵御洪荒入侵。

天之壁东起大陆最东边的极寒之地,一直绵延到最西边的炽热大陆,完全阻断了洪荒与联邦的联系。

而天之壁一称,并不是这壁垒的原称,但是它实在是太伟岸了,给人一种世界边界的感觉,故被人称为天之壁。

一个世纪没有清理,其上面已经爬上了厚厚的一层植被,伴随着一阵阵机器齿轮的咬合声和剧烈地振动,灰土与植被一起脱落,露出下面的银白色金属。

同时一条条蓝色的纹路在其表面浮现,更显天之壁的巍峨以及那种将天地分割开来的宏伟。

一万公里的宽度,对于修士并不算什么,2.6万里的高度,对于洪荒的精锐之师只是几个大连跳的事。

但是在靠近联邦的一侧,侧壁上伸展出一个又一个相隔跨度极大的巨型台阶,说的更准确点那是跳板;天之壁上方,靠近洪荒的一面纹路密布,用于加固,另一侧能量纹路没这么密集。

但是随着齿轮的“咔咔”声,一块块巨大的地砖沉下,一个个精密而又粗犷的战争机器升起,一座座巨大的兵营拔地而起,一颗颗充满着通天河河水的水晶球悬浮而出,在周围营造出适宜的灵气浓度。

其中机器中坐着的紫星族人或矮人族人看着显示出的数据,在调试程序……

像这样的场景,不仅发生在一处,而是整个天之壁上都在发生。这是联邦的备战状态,虽说距离第四十八纪元(也就是下一次灵力枯竭)大约还有一百多年。

但是对于战争,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毕竟天之壁后面不仅只有修士,还有那亿亿万平民百姓需要保护。

随着阵阵轰鸣声,赤被吵醒。他一睁眼便立刻环顾四周的环境,发现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便直冲门口而去。

但是他刚坐起来,就又被一个看似柔弱实则力量很足的细白的手臂按了下去,躺回了床上,这一动,又牵扯到左肩处的伤口,剧烈的疼痛感让赤差点又晕过去了。

待缓了一会儿,赤才顺着手臂看向身旁的人,发现是个医师,便也没有反抗。

那医师是个正统的人族,女性,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但是肯定不止,毕竟是修士。

那医师说到:“别乱动,要不然伤口就又开裂了。”说着松开了按着赤的那只手,去查看了赤左肩的伤口,见其没有开裂,便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灵烟,抽了起来。

赤感受着左臂的剧痛,闻着空气中的药味与烟味被血腥味混合到一起的味道,看着身边的那个女医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是看着她慢慢地把一支灵烟抽完,搞的房间里烟气缭绕。

这时,赤才去留意自己所在的房子:一个规矩的正方体构造,不算很大,就摆下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椅子和一个衣柜,便不剩什么空位了,除了桌子上的药箱,房间十分整洁。

“完了,看来这次暗捡了一个傻子回来。”那女医师掐灭了烟花,轻叹了一口气,“要不趁没人知道给处理掉。”说着,还看了下赤。

赤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自己真的会死,便连忙道:“那个阿姨……不是,姐姐,我其实是可以说话的。”这一下子给赤都吓机灵了,开口就叫姐。

“哦,居然不是哑巴,那可以继续养着,”那人仔细打量了下赤,有说到,“长的还算可以,不过手断了一条,有点可惜。”

赤闻言,看向了自己的左肩处,却是空荡荡的,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一下子涌了上来。

赤低下了头,情绪有些落寞,他到底是怎样到这来的,这又是哪?等一系列问题困困扰着他,于是他又抬起了头,向那个女医师了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女医师叫作夜,服役于天之壁第一十七段第肆区的医疗部,来自远在联邦另一边的人族大域。

而救下赤之人,也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暗,也来自于人族,不同的是暗服役于第一十七段第肆区第十一神使手下大祭司的暗部,也是暗部头子。

而赤自己,则是在暗做完任务回来时顺手捡的,主要是因为夜一直在暗耳边说想要一个孩子,暗烦了,就想着把赤捡回来交个差……

只是,赤突然明白了刚才夜看着自己的眼神了——暗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

但是这时不是吐槽的时候,赤整理了一下思绪,身处天之壁,他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但还是对夜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铭记在心。”

“嗯?”夜轻疑一声,“刚才的姐姐挺好听的,咋改口了。”

赤没想到夜的关注点在这,一下子给他搞不会了,这是又听也说道:“再说了,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暗。那个猪脑子,我……”说到这,夜攥紧了拳头,看向了赤。

赤直接二度无语:要不我走。但是赤也清楚,现在在天之壁只有暗和夜两人会照顾自己,所以说走是不可能走的。

赤还在考虑自己的处境,而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青年男子:只见那男子黑色的裤子贴身,一件随意的白色上衣,因为穿着一件齐膝的黑色风衣,所以看不出衣袖的长短,通过风衣左肩上的标记,可以看出暗的军功赫赫。

暗走了进来,顺手关了门,向二人走来,赤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向其席卷而来,甚至有些呼吸困难,于是强忍着剧痛放出自己跌落到的士之境大圆满的的修为抵抗,刚调动气血,喉咙便有股血腥味冲上鼻腔,整个人直接晕厥过去。

待到赤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不过那位女医师夜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暗站在一旁,风衣脱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上衣是一件长袖衬衫——应该是军装。

二人相视许久,谁也不出声,气氛有点尴尬。赤一想这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说到:“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嗯,顺手罢了。”暗轻轻地回答道。赤闻此言,觉得这是一位高冷的前辈,心理压力骤增。

但是看到身上就只有一条裤子,便问到:“前辈,你救我那时可否看到我右手上的纳戒。”而一说出口,赤便暗叹坏事了。

“你说的是这个吗?”暗左手纳戒一亮,一个黑色的戒指出现在他手中,“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暗问到,带着一丝笑意。

赤看见暗嘴角的笑意,心中大呼坏了里面的东西应该藏不住了,就说到:“前辈,里面的东西你尽可取走,但是能否将纳戒还给我。”

这个纳戒很重要,是赤他哥哥给赤的,一方面是纪念,另一方面也是日后相认的手段——如果可以的话。

暗把纳戒丢给了赤,说到:“我要你一小孩的东西干嘛,只是好奇这纳戒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呀,你这么重视。”暗拉出了一把椅子坐下,脚顺势搭到了桌子上,随意地打量着赤。

赤见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前辈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还在此试探呢。直接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会说。”赤用仅剩的右手接过纳戒,但感觉也没有意义了。

暗本来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听到赤的话,明显愣了一下,说到:“额,那个,我们是不是聊天的时候中间跳过了些什么,你在说什么?”说着,一脸疑惑地看着赤。

这是赤才明白自己草率了,对面不是什么高冷且高深莫测的前辈,只是个有点拘谨加不喜欢交涉的暗部头子而已,只是自己想多了。

时间回到赤晕厥后,夜吐槽暗没轻没重,赤的伤还没好便用威压帮其化解体内残留的其它能量,同时帮赤再检查了一遍,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而暗本就很少跟人交谈,现在让他跟一个不认识的小屁孩在一块,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但是想起夜走时交代的跟平时一个样就行,多一点笑就好。

暗照做了,而赤本身所在环境加上教育的因素,想多了一些,便闹出了刚才两人跨频道的聊天。

不过在赤想明白后,解释了一下,就圆过去了,就剩暗在一旁回想着刚才二人聊天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赤打开了纳戒,发现除了自己当时的披风,其它东西都在里面。忽然赤觉得一阵风吹过,自己便被禁锢住了,这时暗的眼神犀利,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走向赤,说到:“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发现你前后说的话不一样,你是不是有事骗了我。”

这一次轮到赤懵逼了:为什么暗的反应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就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不等赤反应,刚到手的纳戒又被暗拿了回去,暗看了看纳戒里面的东西,皱了一下头,把一张纸从纳戒中拿了出来。

暗盯着赤,问到:“说吧,洪荒这么详尽的地图哪里来的,以及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说罢。”看其架势,就差把刀架到赤脖子上了。

赤的脑子有些过载,刚才还在想如果天之壁的暗部头子都只有那种心机的话,天之壁凭什么拦住洪荒大军。

但是吧,刚这么想,人就被束缚在了床上,马上就要被严刑拷打了——合着天之壁都是疯子!

这是暗已经从纳戒中取出了佩刀,刀已出鞘,寒光阵阵,马上就架到了赤的脖子上了。

暗冷哼出一句:“说还是不说?可以决定你死的安不安详。”

…………

域外,某个不知名的镇上,一位慈眉善目的神父来到了这里。看这位神父身着棕色麻衣,左手中还拿着一本经书,胸前还有着一个银白色的十字吊坠。

吊坠通体银色,散发出一种别有的雅致,再与经书封面上古朴典雅的纹路一呼应,就更显得这位神父气质颇佳。

在域外这样一个信仰为主的地方,传教士并不少,甚至很常见。但像这位一样气质的神父,就很少见了。

只见这位神父面带笑容,眉宇间带着慈爱地漫步在镇子的街道上。他边走,边四处打量,仿佛天上的神使在视察人间。

而不论是房檐下叫卖的小贩,亦或是街道间玩闹的孩童,还是与他擦肩而过的行路人,都没有看向他这边一眼,好似根本看不见他一般。

这位神父依旧不紧不慢,边走边看,好似没有目地闲逛一样。这时,一位店小二从一旁的店铺中跑了出来,一路跑向那位神父。

“客官,不进来喝点吗?”店小二拦住了神父,说到,“都是新到的好酒。”

“好。”神父没有因小二的拦路而生气,反而是欣然同意,转身向酒馆里走去。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小二显得十分兴奋,连忙招呼神父向店子里。

“楼上有单间吗?”神父笑着问道。

“有,刚好有一间。”小二格外开心,毕竟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个大客户,“我这就带您去。”

“没这么着急,慢些也无妨。”神父看着店小二急急忙忙的样子,说到。

“好的,客官。”小二急忙答应了下来,随后稍微放慢了步伐,陪着神父向楼上缓缓走去。

在此期间,神父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店小二身上,而是游走在酒楼中熙熙攘攘的酒客身上,听着这喧哗的声音,品味着这独特的烟火气息。

到了单间前,小二在确定了神父需要哪些菜肴和酒水后,便匆匆离开了。

神父抬起了右手,微微用力,推开了禁闭的房门。没有灰尘散落,屋内不仅干净整洁,而且还有一位老者背对着门,独自饮茶。

“怎生的,这不是有人吗,还带我来此?”神父嘀咕到。

“别在那装了,都到我这里了,没必要这样。”老者发出了略微有点沙哑的声音。

“唉,你还是这样,一点乐子都没有。”神父抬步迈进了房间中,紧接着房门自己关上了。

神父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老者对面,然后慢慢坐下。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这位老者的面容——没有面容。

更确切的说,是除却嘴巴处还看的出来像是个嘴巴,脸上的其他部位全部没有,原本是五官的地方就剩下密密麻麻的肉芽在蠕动。

“瞧你这弄的,换个正常人早就被你吓死了。”神父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而是淡定地拿起了桌子上冒着热气的一杯茶,根本不在乎它烫不烫地抿了一口。

“这才能分辨出你个骗子是不是在骗我。”说着,老者也将茶杯凑到嘴边,姑且称那脸上的窟窿为嘴,抿了一口。

看老者的举动,没有看出想要恢复正常面容的意思。

“好茶。”神父放下了茶杯,说到,“你不觉得这种好茶,喝的时候还差点东西吗?”

“哦,差什么?”

“一场好戏,一场大戏。”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不仅如此,还告诉你,你的宝贝徒弟可以上场了,让他提前准备准备。”

“这么说,一个崭新的时代要到来了。”

“可不是嘛,相对的,我们这群老骨头,也是时候找个机会谢幕了。”

“还是来了呀。不过,那位大人一切准备妥当了吗?”

“放心,要不是那位喊的开始,我会来找你谈这事。”说着,神父笑了笑,举杯示意老者喝茶。

老者也端起了杯子,微微回应了神父一下,随后又继续问到:“第一幕开始了吗?”

“还没有呢,这不还等着我们去解决所有不确定因素呢。”神父说到。

“唉,都这吧老骨头了,还有累死累活的。”老者摇了摇头。

“从我们下了决定那天起,就没有退路了。”神父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改变,“不聊这些了,说说最近域外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肯定是有的,前两天那场战斗不管是过程还是结局都这么精彩,能没有影响吗?而那些不都又在大人的预算中。”老者摆了摆手,表示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也是。”神父又换了个话题,“你还能出手多少次?”

“嗯?!”老者放下了杯子,抬起头,眼睛在肉芽退去的同时显现出来。

灰色的眼眸盯着神父深棕的眼睛,仿佛如同一个漩涡一样,要将神父整个人噬入眼底。

“战力全开的话,两次。”

“我差不多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当然,也可能还有一次。但无论如何,事成之后之后,我必须沉睡。”

“好吧,不超过三次。”

“这一战我会战力全开,而你自己把握。之后,帮我照顾好炅儿,至于说不说,我想她都能猜出来。”

“她知道吗?”

“多多少少猜出来了些。”

“我问她知道你这次是有去无回吗?”

“并不知道。”

“你可真是个骗子,你对得起她吗?”

“我也没得选,我不也是被骗了吗?我要是告诉她,她只会更加内疚;还不如骗她一回,这样她就会觉得我是个骗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位大人为什么让你去?难不成只是为了看你们有多惨?”

“难不成他还是为了成全我们?!”神父第一次有了情绪上的波动。

“你为何觉得你们不能在一起?”老者很是平淡,丝毫没有在意神父的情绪波动。

“还不是圣灵族的规……”说着,神父突然怔住,“我知道了,他还真是为了成全我们!”

说完,神父的身形开始迅速消散,然而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嗯?”老者轻咦一声。

“晚了。”神父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脖子上显现出淡蓝色的纹路,此时纹路正以一定频率在明暗间闪动。

“走吧,事成以后再说?”老者开口试探到。

“只能如此了。”神父的嘴脸再次扬起,努力露出了初来时的表情。

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形同时被一种淡蓝色的光芒笼罩,消失在了房间内。

“客官,您要的酒菜来喽。”店小二兴致冲冲地推开了房门,却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除却还散着热气的两杯茶,伴随着开门声的,还有一句模糊的“对了,要是我没有回来,你就不要跟炅儿提起了”。

ps:炅(jiong),光明,灿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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