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六百五夜之禁恋

三千六百五夜之禁恋

第37章 追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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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又回来了

月上西楼,临来到了芍越的帐篷。

“劭哥哥呢,怎么不见他?”只见临,不见劭,芍越有点担心。

“劭喝醉了,先行回帐子去了。”其实临也有点微醉。原因无他,红妆宴上的女子太可怕了,车轮转地来敬酒,一下是母妃的表妹的女儿,一下是舅母的侄女,一下又是父皇的皇叔的孙女,总之就是三姑六婆全都派了上场。平时柔柔弱弱的女子,全都是如狼似虎般的盯着他们八个皇子。太可怕了,他打了个冷颤。

“我去看看。”帘子一掀,脚步一旋。

“等一下,他早睡……下……”话未说完,芍越已如旋风般地刮走了,最后一个了字只得往嘴里吐了下去。恶,他也有点醉了呀,怎不见芍越问一下他呢?真是郁闷!临撇了撇嘴,看了看帐子里背对着他侧躺的林湛苇。

“喂,林师兄,你怎么不跟上去,平时不是像块牛皮糖似的死跟的吗?”今天傻了还是呆了?

林湛苇阴阴笑了笑,转回头:“我可不想去服侍一个醉鬼。”

“呀!”临往后倒退了一步:“你是谁?”

林湛苇白了他一眼。

“林……湛苇?”脸不一样,可是刚才回答他的确实是林湛苇的声音,还有那个身形也确实是林湛苇的。

撇了撇嘴,再度丢给他一个白果。

“你……真的是林湛苇?!”这回的语气是肯定的。?异,林湛苇会易容??

“你见鬼的怎么换了张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两眼垮垮的,像是没睡饱,鼻子塌塌的,嘴巴宽宽的,简直是在丑化自己。

林湛苇这会干脆转过头去续眠,吐出了一句气死人的话:“干卿底事?”

“你……”气结。

真是超不可爱的师兄,想不通,芍越怎么忍受得了他的阴阳怪气。

太子的帐外,芍越放轻了脚步,轻轻地掀开帘子。

帐篷里很简单,一张两人宽的睡榻,榻前放着一张四方的矮桌子,桌子旁放着四张方形垫子,榻的左侧摆放着一张四扇的屏风,隔出一个小空间,以作沐浴或更衣。

帐子里很静,空气中飘散着浴沐后淡淡的湿气,和着一缕缕麝香,芍越的喉咙,突然间有点干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透进帐子,柔和地照在劭的身上,他侧躺在床榻上,身着宽袍,可能是由于刚刚沐浴过后,袍子并没有拉上衣襟,大方敝开着的胸膛上,隐约可见一两滴水珠,性感有力的肌理散发着珍珠的光泽。

看来是睡熟了。

芍越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劭哥哥的睡脸了。

记忆中,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午后,就如同现在一般。她也是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这张睡脸。

真好,这种亲昵的感觉真好。芍越心里由衷地感叹。

时光又仿佛回到从前,在她面前的还是那个记忆中的劭哥哥,而不是枫林里草窝中那个有点陌生有点异样的劭哥哥。

光影在他脸上绘出明暗的两面,使得俊脸更具立体感,扇子般翘起的长睫安安静静地,剑眉心打着一个小结。

不舒服吗?

小手忍不住伸了出来,流连在眉心间,反复地轻揉。

须臾,眉间的小结逐渐张开。

小手舍不得似的还在揉,然后,忍不住爬上了眉峰,顺着眉形,来来回回地画着,再来,像是突然间对那羽睫非常感兴趣似的,轻逗起来。

酸酸痒痒的感觉,但躺在榻上的劭仍然没有醒来的迹像。

于是,小手?续放肆。

越过高挺直下的悬鼻,蜻蜓点水似的落在了薄唇之上。

看了看熟睡中的人,还是没反应。可以再造反一点。

纤纤玉指从嘴唇向下滑,划过坚毅的下巴,停留在男性的喉结上。顿了一下,无所动作。

一会,小手?续向下,来到散发着清香的胸膛,感觉到跳动的心了一拍,替他拢了拢衣襟。

“劭哥哥,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床上的人波浪不惊。

“你再装,我就生气了哦。”

呼吸依旧平稳,海棠春睡。

“好,那我回去了。”嘟着嘴,旋过身子,就要起步。

手臂被人拉住了。

“生气啦?”劭不知何时坐了起来,长长的乌发散?着,有几缕披散在胸前。

“哼!”不肯回头。

“好啦!”两手圈住纤腰,稍一用力,芍越就跌坐在床沿。

“我是大夫耶,一听你的吐纳就知道你有没有睡着了,你还敢装?”转过身子,生气地伸出葱指戳了戳他的胸?。

衣襟又松开了,她戳在了光裸的胸膛上。指尖间好像有某种电流闪过。

“我不知道是你进来呀,还以为是其它人,所以就装睡?,总不能在宴会上醉个半死,回到帐子里马上就生龙活虎起来吧?”劭满腔委屈地解释。

芍越又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一会,突地又凶了起来。

“头发,头发没擦干就睡,劭哥哥,你想病呀!”芍越叉着腰,语气凶恶,却显示出强烈的关心。

现下是深秋时分了,入夜之后十分清凉,外出都要加件袍子,入睡时更是要盖棉被御寒。可是瞧他,不但衣着单薄,头发更是半湿,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身子!令人担心!

劭见状抿着嘴笑。

芍越更恼了。还在笑,真是比师兄还要任性。

劭一见芍越的脸色不对,连忙假咳了一下,忍住笑意:“芍越,这招是不是跟韩珏学的?”说完,也学着她气鼓鼓地叉着腰。

一时间,不同的两人相同的姿势,情况几分搞笑。

噗哧一声,芍越板不住脸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别想叉开话题。”站了起来,走到屏风后,取出一条干的毛巾,再回到劭跟前,帮他擦起头发来。

“还是小十一最窝心。”

劭伸出手想揉一下她的头发,却被她阻止了。

“不要乱动!”竟然命令起来。

“沐浴过后一定要擦干头发。”芍越训起话来。

“睡觉时要盖被子。”这是几岁小孩都知道的事,现在还要她叮嘱,真是有够丢脸哟。

“劭哥哥,你不会不知道吧?”停了一下手头的活,挪开毛巾,明眸对准星眸,瞪了一下他,然后再盖上毛巾,?续干活并开始炮轰。

“你知不知道,小小的感冒会引发多少病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处理得不好,会留下多少后遗症吗?”?续炮轰他。

“你知不知道……”?续。

“小十一,我有点头痛。”无奈的劭好乖地举起手,不得已打断了芍越的训话。

“呃……头痛?”芍越紧张起来,这么就病了?

把毛巾随手一丢,玉手覆上他的额,有没有发热?

“十一~~”拉长了的声音:“我的意思是,被你轰得有点头痛了!”他在举白旗,她没看到吗?

“劭哥哥……”气得直跺脚,拿起丢弃在一边的毛巾,发泄似的狠擦。

哎哟一声,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痛了。

“又怎么了,又是哪里痛了?”明知故问。

“头发,头发!”手指了一下头,这个是明知故“答”──明知道她知道,还是回答。

“活该啦!”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下手的力度明显地轻了起来。

“唉!”故意叹了一口气:“芍越,劭哥哥想跟你开一下玩笑罢了,从没想过要惹你生气的。”

“一点都不好笑!”

“是,不好笑。那我说个好笑点的。好不好?”将功补过。

“那,你说。”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回到床榻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反正头发已擦干了,看他能说出什么好笑的。

劭清了一下喉咙,开始说起故事来。

“从前呀……”

“等一下!”刚开始就被打断了。

“哦?”干什么?

“穿上!”先是替劭拢了拢大开的衣襟,再拿起放在榻尾的外袍递了过去。

劭披上。继续。

“从前呀……有一个小女孩,她养了只很可爱的猫。”这故事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感?

“她很想给那只猫起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有点不对劲!

“于是,她用力地想呀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名字。”非常不对劲!

“就叫──芍……越……”说到最后,止不住的笑意泻了出来。芍越没笑,倒是他自已开怀地笑了。

“劭哥哥……你又在笑人家!”芍越很想跳起来,可惜劭有先见之明,双手圈住了她,弹不起来。

“哈……哈……,我一想起……你六岁那年的事……哈……”越想越好笑。“就……忍不住……想笑,我真的……不是故……意……想……笑的。”边笑边道歉,真是有够辛苦的。

芍越只好嘟高着嘴坐下,边看着劭笑,边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好像,真的是很好笑耶!

突然间,笑意来了,挡都挡不住,一发不可收拾。

银铃般的笑声伴着低沉的笑声,如和音,似共鸣,在小小的帐篷里回荡。

两人像个疯子似的笑作一堆,好一会才慢慢止住。

“你还说,一点都没阻止人家,害人家被临哥哥笑了好久。”在那件事后的几个月里,临哥哥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捂嘴狂笑。

“我己经阻止了,不然现在白庭就不叫白庭了。”替她擦了一下在眼角打转的泪花。

“呵,现在想起来,小的时候好笨哦!”笑够了,赖在劭的怀里。

笨到自己现在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每人小的时候都会做一些蠢事呢?她低头暗想。

不知道。

不过,有件她肯定的事是──劭哥哥一定没做过像她这样的蠢事。

“不,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十一,我至今都记得那个小小的芍越。”

“记得站在宫径上一定要给小猫起名的十一”

“偷偷溜进夜宴的十一。”

“对我笑对我哭对我烦恼的十一”

“生我气出走的十一。”

“被我打的十一”

……

低垂的芙蓉脸闻言抬起,对上墨眸。

劭哥哥的目光好温暖,好温柔。

“劭哥哥。”

感动!鼻子酸酸的,眼睛润润的。芍越把头埋进劭的怀里,淡淡的麝香萦绕在四周,心底里的幸福浓浓的。

劭哥哥,一直都是劭哥哥,站在她的最近处,关心着她,疼爱着她。

“劭哥哥……”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反反复复地吟唱着他的名字,声声不息。

不分离,但愿永远都不分离。

“晚安,芍越!”夜深了……

迷蒙的幽眸扬起,迎上满泛着疼爱的柔和眼波,平和,安心。

翘睫如柳枝般垂下,似是默然暗许。

修长的手指轻挑起秀气的下巴,如珍如宝般怜惜的吻羽毛似的轻落在红唇上。

娇唇不自觉地微嘟,坦然承接了这个有别于以往的晚安吻。

没有羞涩,没有害怕,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是那么温馨。

“晚安,劭哥哥!”唇齿相交间,溢出这句轻言,却被调皮的风儿卷了去,消逝在皎洁的夜色中。

PS:

老狐狸第一招:懈其防心,顺其自然。

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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