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的下午，老万和一位老人，在大街上的一个十字路口儿，坐在路边闲聊。

老人：“哎、老万兄弟，我想起个事来。”

老万用两只手裹着一根旱烟：“你想起一个什么事来呀？”

老人：“你说一九八三年贺乱出的那个事儿，有多值不得呀？可把他己个给毁的他姥姥家去了。坐了一年半的大牢，在大牢里出来以后，还把一个大俊媳妇给散了。”

老万：“普通的老百姓可都跟着他得了意了哪，打他出了哪个事以后，普通的老百姓再上棉站里头交棉花去，光么棉站里头的工作人员，再也不敢压级压价了吧？凡是交棉花的普通老百，那年都没有少交钱。”

老人：“贺乱己个一鸡巴蛋头子点的意都没有得，现在还背着个假记者的名儿，你说他得有多冤的慌吧。他上大牢里头出来以后一分钱都没有，光么没有一个人张罗着给他一分钱花吧。他上别的人家借钱去，别的人家还不借给他钱，也没有一个人张罗着给他说个媳妇弄一家子人。”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老万：“嗨、这个事没有法说，贺乱在法官判他的时候，他要是跟法官这么一说，就许判不了他。他要是跟法官那么一说，法官非判了他不行啊。论到真事了，说话得分怎么说，说话是一门技巧。我给你说个笑话你听听，你就明白好事也能够变成了环事儿，坏事也能够变成了好事的。”

老人：“行，你说说我听听。”

老万把裹好的那根旱烟叼在嘴上，点着了抽了一口，眨巴了眨巴眼：“有一回阎王爷命令小鬼儿，在阳世间里抓了三个人去。这三个人分别是，一个人在阳世的人间里为伎女。一个人在阳世的人间里当小偷，也就是专偷别人财物的贼。一个人是给别人看病的郎中。也就是给得了病的人看病的先生、也叫医生或者叫大夫。阎王爷为了把这个人的案子断清了，好从重、从快、从严的，把这三个人判决了，了结了此案。阎王爷就亲自审理这三个人的案子，看看这三个人，在阳世的人间里分别干的是什么事儿、从事的是什么工作、职业，干过坏事儿，犯过罪没有，犯过的罪有多大，是该升天堂下辈子继续托生个人，回到阳世的人间里，享受人间里的荣华富贵、还是应该打入十八层地狱，下辈子托生一个畜牲，回到阳世的人间里受一辈子罪，最后还叫人把它的肉吃了享受。这天阎王爷升堂开始问案，阎王爷一拍惊堂木，前问那个妓女：小女子你在阳世的人间里，是干什么工作的、靠什么职业为生？你要快快的从实招来！妓女说：我出身贫寒，我十七、八岁的时候，我的父母亲就都给饿死了，家里头就剩下了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子了。我每日里都是靠，给穷人娶不上媳妇的老少光根们，缝补衣裳、做饭、有的时候也跟他们在一块睡觉，叫这些个穷人娶不上媳妇的老少光棍们，也能尝到女人的滋味儿，叫他们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也不枉叫他们这些个老少光棍们，在阳世的人间里当一回男人。当然了，我有的时候我也陪同着家里有钱的花花公子、书生们，到处游山玩水在一块吃喝、在一块睡觉。阎王爷一听高兴地：好哇，你这个事办的对。你这是为穷人娶不上媳妇的老少光棍们，还有那些个碰上闹心、愁事的、有钱的花花公子、书生们，用己个的全部办好事儿、排忧解难哪。你快快的重新回到，阳世的人间里还做人去吧。这回我叫你托生到一个有钱的大财主家里，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快着去托生人投胎去吧。妓女走了，又托生人去了。这个妓女下辈子又托生了一个人，还托生在了一个有钱的大财主家里，享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老人：“这个伎女在阎王爷面前，真会花言巧语呀。”

老万：“这就叫话分怎么说，它能起到一个坏事儿，变成了一个好事儿，也能叫一个好事变成了一个坏事的作用。当伎女本来是一个坏事儿，阎王爷本来应该把这个伎女，打入十八层地狱，下辈子叫她托生个猪、狗、牲口等等的畜猎，叫她受一辈子罪，末后叫人还得把她给宰了、吃了她的肉叫人享受。结果这个妓女花言巧语的跟阎王爷这么一说，下辈子不但还叫她托生了一个人，而且还叫她托生到了一个有钱的大财主家里，叫她享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老人点了点头儿：“那么阎王爷第二个审的、判的决是谁呀。”

老万：“阎王爷第二个审的、判决的是那个当小偷的人。”

老人：“弄么着阎王爷审小偷的时候，那个小偷是怎么跟阎王爷说的呀？阎王爷又是怎么判的那个小偷啊？”

老万抽了一口烟：“阎王爷一拍惊堂木，问那个小偷：你在阳世的人间里，是干什么职业的、靠什么生活的呀？那个小偷说：我在阳世的人间里，干的职业是看着哪个走道的人儿，身上带的钱忒多了忒沉，走道的时候忒费劲儿，我就不声不响的趁着这个人不注意的时候，拿过点钱来替他拿着，要是弄好了的话，也许我把他身上的钱，都拿过了替他拿着。我看谁家的好衣裳，白人(白天)抽了(洗了)，白人主家没有空儿、来不及上屋里拿，我就趁着黑下的时候，我就替这家的主人，拿的我们己个家里去，替这家保管起来，当然了我替这家的人穿着也行，这家的人也无话可说。我要是看着谁家的粮食忒多了，我怕这家的粮食叫鸡刨、狗挠、耗子拉的糟践了，我就会趁着黑下没有人的时候，弄到我们己个的家里点去，替这家的人保管着。即便是粮食叫我们家里的人给吃了，这家的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我在阳世的人间做人的时候，这就是我的职业，我就靠这个事为生，一家子人活着。阎王爷问：弄么着你干这些个事的时候，为什么都是趁着人家不注意、趁着黑下的工夫，你才替人家拿着钱，把衣裳、粮食弄到己个家里去呀？小偷说：我们干这种事的人、靠着这个职业为生的人，从来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

老人：“喝！这个小偷可真他妈的会说个话啊，他能把坏事儿，说成了是一个好事儿。”

“这就是说话的技巧。”老万抽了一口烟，又接着说：“阎王爷听了那个小偷的话，就甭提有多高兴了。阎王爷立该对那个小偷说：你这种为人民办好事儿，不留名的精神是高尚无比的、是难能可贵的。你快快的回到阳世的人世间里去，还继续为人民做好事去吧。小偷高高兴兴的走了，又回到阳世的人间里，做贼当小偷去了。”

老人：“吸、阎王爷这不是审的、断的都是糊涂的案子吗？阎王爷要是净断这样的糊涂案子，在阳世的人间里做好人好事的人，不都得打入了十八层的地狱呀？在阳世的人间里净干坏事的人，不都得上了天堂啊。”

老万：“你前别着急哪，你听着我接着跟你往下说呀。”

老人：“你接着往下说吧，我听着。”

老万抽了一口烟，把烟屁捻灭了，把烟屁剥开了，将烟屁里头的几片碎烟叶儿，倒进了盛旱烟叶的小塑料瓶里，接着：“阎王爷最后审的、判决的是那个给人看病、瞧病的郎中。阎王爷问那个郎中：你在阳世的人间里，是干什么职业的、靠什么谋生啊？那个郎中实话实说：我依靠着一个郎中，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给找我看病、瞧病的人，解除疾病所带来的痛苦。另外我还给找我看病、瞧病的人，把病瞧好了以后，有钱的人就给我点钱，要是碰上没有钱的穷人，我也就不跟他们要钱了。我的医术也是高点儿，凡是找我看病、瞧病的病人，我是药到病除，一下就给病人瞧好了病，永不再复发，个个都是长命百岁，身子骨倍硬郎、倍好、、、、、、”还没有等到郎中把话说完，阎王爷就大发雷霆：啊啊嘟！你这个郎中，阳世的人间里的郎中，要是都赛你似的这么遵守医德、高风亮节、医术这么好，找你看病的人要是都给瞧好了，身子骨倍好、倍硬郎、长命百岁了，一个人都轻易的死不了了，我这个阎王爷还给谁当去呀？你这分明是削弱我的权力，当误我发财！郎中吓的一哆嗦，急忙说：我我我、我怎么会当误你发财了？阎王爷说：那些个在阳世人间里的，贪官污吏，干了违反天条坏事的人，要是得了病都找你去看病、瞧病去，你都给他们看好了、瞧好了，身子骨硬郎了、没有病没有灾的，长命百岁了，一时半会的死不了了，这些个贪官污吏，要想叫我轻判他就得给我送礼，他们要是死不了、上我这来不了了，他们就给我送不了礼了，我还发什么财呀？郎中一听阎王爷说的话，问：你老人家也想叫人送礼发财呀？也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啊？阎王爷：啊啊嘟！现在的阳世的人间里，到阴曹地府里谁不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啊？离了钱什么事也干不成、也活不了！再说了判一个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己个也做不了主儿。我要是想办个冤案、假案、错案，我也得到有关部门拿着钱去活动的。阎王爷说完，命令在审判桌前，站着的两个小鬼儿，也就是两个法警、、、、、、”

老人急忙打断老万的话：“哎哎哎、你等会再说你等会再往下说。阴曹地府里阎王爷审案、断案、判决案的地方，也有法警啊？”

老万：“当然得有了，阎王爷审案、断案、判决案的地方，跟阳世的人间的法庭是一个样的。你知道老辈子县官在审案、断案、判决案的时候，大堂两边站着的三班衙役，都是哪三班衙役吗？”

老人一摇头儿：“我不知道站着的都是哪三班衙役。”

老万在地上拿起装有旱烟碎叶的小瓶来，往手里拿着的一条裹烟纸里倒了一点碎叶儿，两只手裹着烟：“你不知道我告上你呀。”

老人：“你告上我吧。”

老万：“这三班衙第一班是，在人犯两边拿着棍子、等着给人犯动刑站着，管喊威武的那几个人，这几个人就是法警。第二班就是管四处抓捕人犯的捕快，捕快就是刑警。第三班衙役就押送犯人的，管在国家重要部门站岗的，这班衙役就是武警。”

老人：“闹了半天三班衙役是这些个人呢？”

“对喽。”老万把裹好了的一根旱烟，叼在嘴上点着抽了一口，接着：“我还是接着跟你说说，阎王爷末后，是怎么判决的那个郎中的事吧。”

老人：“行，你接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