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章彤和陈利军的陪同下，那位凯文先生和另一位身材高大的美方代表都被请来了沧海阁，

两人一进门，姜曼陪同牛山一起上前热络的寒暄迎接，

薇薇安因为怀有身孕不便见客，便暂时回避了，

一番寒暄过后，凯文向牛山介绍道：

“www.youxs.org，我的老朋友，他听说我认识你，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带他来见见你”

牛山大方的朝对方伸出手：

“您好卡尔先生，幸会！”

身材高大的卡尔握住牛山的手，撇撇嘴，用一种略显遗憾的口吻说道：

“大公爵先生，也许我们该早点认识，这样我就不会在那场国际碳酸锂的期货之争中，损失如此惨重！”

听他突然提到碳酸锂期货，牛山微微一愣，神色警惕的看着对方，

一旁的姜曼听此，也同样神色微变，眼前这人看上去对牛山的了解可不是一点点！

就在此时，只见卡尔又扬起嘴角略显戏谑的笑道：

“不过好在我们后来调整了策略，跟进了你的石油期货投资，不但挽回了损失，还狠赚了一笔，现在只恨自己当时太保守，没能相信后续市场会有如此夸张的变化，早知您对市场的预测那么精准通透，我们该倾尽全力跟进，不过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感谢您”

牛山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嘴上却全程没有回应，

先前的碳酸锂期货也好，后来的石油期货也罢，牛山都是通过层层控股的境内外多家公司操作，对方竟然直接认定了是自己，这不禁让牛山感到尴尬又警觉！

一旁的凯文打破僵局笑道：

“卡尔在全球金融界的名声也许并不响亮，但任何金融方都不能轻视他的存在，您可以简单理解为，他是站在全球金融界幕后、举足轻重的男人”

牛山握着对方的手依旧只是淡然笑道：

“幸会，幸会！”

卡尔又看向牛山身旁的姜曼，挑起眉头惊讶道：

“这位美丽的女士是……”

牛山伸手搭在姜曼腰间微笑道：

“我的第四位夫人，姜曼”

卡尔略微一愣，随即恭敬的低头行礼道：

“万分荣幸，您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东方美人了”

姜曼微笑回礼：

“那大概是因为您还没见过我先生的其他几位夫人”

卡尔与凯文两人听此，顿时爽朗的哈哈笑了起来，一边对姜曼赞不绝口，一边又感慨大公爵真可谓人生赢家……

别墅大厅里，宽大的落地窗前，

凯文和卡尔俯瞰格尔曼群岛上渐渐亮起的灯火，向牛山详细询问着岛上的建设情况，

牛山站在窗前随手指点着介绍，那里是未来的超电研发制造中心，那里是超电配套产业园，那里是金融结算与商业贸易区，那里将是未来的国际酒店与高级公寓区……

一番介绍下来，凯文和卡尔两人都在由衷赞叹牛山的巨额投资手笔，

与此同时，凯文也在关心前期进入合作的几家美方企业与欧洲企业的情况，牛山也都逐一做了回复，总体上来说，一切进展顺利，西方的高精尖设备和这里密集的资本投资相得益彰，双方都获利颇多，

聊到这里，一旁的卡尔当即声称，这是有利于全人类的事业，金融资本也将因此迎来新一轮爆发式增长，于是他慷慨表示，自己将率先发动金融策略，促进欧美传统能源巨头介入合作，以便更快速、更顺利的实现全球能源结构转型，

三人越聊越兴奋，话题越说越开放，一旁的姜曼听着也倍感欣慰，

然而，正当牛山以为，对方是单纯来寻求合作、加深共识的时候，他抬起左手正准备叮嘱喆管家安排晚宴，却听卡尔看似不经意的随口说了一句：

“当然，在这一切开始之前，都要先解决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牛山微微一愣，缓缓放下手，犹疑的问：

“至关重要的问题？”

卡尔摊开手笑道：

“说是至关重要，但其实也只是一个很常规、很普通，甚至……不值一提的问题”

牛山皱起眉头，只听卡尔轻描淡写道：

“您的超级电容规模化量产后，未来在国际市场上的交易，使用美元结算，这应该不成问题吧”

牛山听此，释然笑道：

“当然不成问题”

卡尔当即拍手回应：

“我就说嘛，这只是一个很常规、不值一提的问题”

牛山笑着连连点头，两人面对面谈笑间，一旁的凯文轻咳一声提醒道：

“公爵大人，我想……卡尔先生的意思是，只能使用美元结算！”

牛山再次微微一愣，转眼看向卡尔，只见卡尔仍旧轻松的笑道：

“这个不是一回事么，国际惯例，很普通的常识而已”

牛山表情渐渐严肃下来，轻声询问：

“国际惯例？常识而已？”

见此，卡尔也稍显严肃道：

“自从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宣告结束以后，美元抛弃了黄金本位，开始绑定石油，继续承担着世界货币职能，这期间让全球经济都得到了飞速发展，现如今，您的超级电容在本质上也如石油资源一样，将会成为影响全球能源供给的重要战略资源，我们决定倾尽全力帮助您的事业，这毕竟关乎全人类文明的发展，但这一切的前提当然是，您能够遵循世界金融秩序，我们才能在规则之内，给您和您的事业提供最大的帮助”

牛山轻笑一声，再次重复道：

“国际惯例、常识、世界金融秩序？”

卡尔与凯文互相对视一眼，各自都感受到了牛山的不满，卡尔连忙继续解释道：

“这没什么不好，您的超级电容使用美元结算，全球范围的美元都会源源不断的汇集到您这里，而您又可以用美元在全球范围采购任何您想要的东西，这是对于各方都有益的最优解，全球贸易需要统一的货币和金融秩序，才不至于陷入贸易混乱，所以，您应该听从我们的建议，使用美元，作为唯一的结算货币！”

牛山盯着眼前的桌面沉默不语，卡尔再次与凯文对视后，仍旧耐心解释道：

“以您对国际金融的了解，我想您一定知道SWIFT，国际资金清算系统，在那里，美元是唯一的汇率衡量单位，您也一定知道，如果您想进入国际贸易结算体系，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一直沉默的牛山微微点头，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根烟，

身旁的姜曼麻利的掏出火机，帮他点燃手里的香烟，

卡尔看一眼牛山手里的普通香烟，自诩幽默的笑道：

“我以为公爵大人这样的身份，会更喜欢雪茄，我倒是带了一些上好的古巴雪茄”

牛山吐一口烟圈淡然道：

“不论什么身份，香烟只是个人喜好，这应该不存在什么常识或者国际惯例吧”

卡尔尴尬的笑了笑，侧目看一眼凯文，两人都已听出牛山的话外音，

牛山索性亮明态度说道：

“我们欢迎全球各国友人来这里做生意、为超级电容产业贡献创意、发展关乎全人类文明进程的新技术，但是，我们不能接受一家独大的货币政策，我们可以接受美元结算，但绝不接受唯一使用美元结算，也许美元是当下最好的世界货币，但世界货币未必只能是美元，曾经那些中东的石油大亨们出于各种考虑，愿意为美元做背书，但是在这里，不可以！”

牛山最后简单明了的三个字，让凯文与卡尔都面色微变，卡尔索性也简单明了的表态：

“大公爵，不论是从技术支持上来说，还是从国际贸易的便利性考虑，再或者是从区域安全的角度来讲，使用美元结算都是最优的选择，这没什么不好，您不该对此如此抗拒，脱离国际金融秩序，您的事业是无法做大的”

牛山笑了笑回道：

“我说过，石油大亨们愿意给美元背书，那是他们的事，在这里，不可以，至于我的事业能否做大，如果我生产的是衣帽鞋袜，或许你说的没错，我只能遵循你们的规则，但现在不同，我的超级电容不需要求着谁买，而是别人会求着我卖给他，这是未来全球能源变革不可阻挡的大趋势，顺者昌胜、逆者凋敝，没有人可以用他们的旧秩序来约束我们！”

卡尔冷冷的看着牛山低沉道：

“您是要凭一己之力向全球金融秩序发起挑战么？”

牛山抽一口烟随口道：

“卡尔先生，欧美西方并不能代表全球，您的傲慢让您看不到整个世界的变化，几个欧美国家就互称‘国际’、自诩全球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就算没有我的超级电容技术，也请您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

卡尔略显不耐烦道：

“大公爵，我不得不提醒你，美元作为世界货币的历史已经快一百年了，不是谁想挑战就能挑战的”

牛山轻笑道：

“我爷爷的爷爷如果还活着，也应该有一百多岁了，可这丝毫不妨碍他被埋入黄土、入土为安，这世间的事情，并不是越老就越有存在的资格，事实也恰好相反，越是陈旧的东西，往往就越是无法适应时代的发展，也许它今天还没有被淘汰，但任何事物被淘汰都只是早晚的事情，不需要谁去刻意挑战！”

卡尔一时间气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牛山则继续淡然道：

“我反复说过了，卡尔先生，我们接受美元结算，无意挑战谁的规则，但我们同时也愿意接受欧元、英镑、九域法币，甚至是日元、泰铢……统统都可以，只要我的政府许可，各国合法货币都可以在这里兑换成本地货币购买超级电容、进行结算，至于我的政府具体接受哪些货币、汇率如何，这就是加德勒政府的事情了，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需要听从全体国民代表的意见”

说到这里，牛山抬起右手朝喆管家招呼道：

“时间不早了，为我们的两位客人准备晚餐吧”

大厅里包裹严实的喆管家，看着牛山挥动有力的右手，心领神会的点头离开，

一旁的凯文朝牛山说道：

“关于加德勒政府，我想现在谁都知道，您已经是这里真正的实权派，一手解散了旧内阁，征服了东西两地各派势力，现在又在主导成立新的联合议会，这个所谓的联合议会成立后，恐怕也只是你个人意见的载体吧”

牛山略显不满的皱起眉头，看着凯文质问道：

“您是想说我要独裁么？”

凯文一时间沉默不语，牛山没所谓的笑道：

“随便吧，反正这都是你们惯用的话术，想要抹黑谁，就把这个老生常谈的词汇拿出来，作为针对一个合法政权的借口，我并不意外，只是我不会因为你们这么说，就改变什么想法，还是那句话，谈合作，我们热情欢迎，如果企图用某种货币政策或者金融霸权控制这里，那就得问问全体加德勒国民是否答应了，去和未来的政府外交官谈谈吧”

卡尔冷冷道：

“我相信没有什么是谈不成的，只是看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未来的新政府意识到这甚至关乎他们的生死存亡，我想一切问题都可以在商讨的范围之内！”

牛山眉头微皱，掐灭手中的香烟盯着对方严肃道：

“卡尔先生，我如果没听错的话，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卡尔冷笑一声，轻蔑的回道：

“大公爵先生，我刚刚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如果让您感到不舒服还请见谅，但不得不说，加德勒的大順马海峡作为海上交通要道，关乎许多国家的根本利益，如果没有我们居中调解，您所谓的新政府恐怕也很难应付局面吧”

牛山盯着对方冷冷道：

“还真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列强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眼见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一旁的姜曼起身笑着叮嘱道：

“几位先生，晚宴应该快准备好了，我们不如边吃边聊吧”

另一边的凯文眼见谈话陷入僵局，也赶紧应和着笑道：

“感谢公爵夫人的邀请，我也很期待，公爵大人为我们准备了怎样的美味”

牛山起身轻笑道：

“放心，招待贵客，当然得是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还请两位等会千万不要客气，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说着，牛山和姜曼一起带领两人前往餐厅，

凯文在身后朝卡尔轻声叮嘱：

“别那么心急，我们来这可不是为了把一切都搞砸”

卡尔盯着牛山的背影愤愤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竟然不自量力的要向全球金融秩序发起挑战，我们有义务教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上流人士，不管他手里握着什么，必要的时候，都需要给他一点教训！”

两人在牛山身后嘀嘀咕咕说着英语，他们以为牛山不会听清楚，岂不知走在前面的牛山，耳边全是字正腔圆的九域话，

对于这位“旧世界”金融卫道士的言辞，牛山心里充满不屑……

别墅餐厅的大圆桌上，赤红火辣的菜肴一道道上齐，几瓶高度白酒也被端了上来，瓶盖一开，浓香四溢！

牛山坐在桌前抬手招呼道：

“我来自九域，想必二位都很清楚，这些故乡特色菜，还请两位品鉴！”

本以为这两位西洋人看着满是红油辣椒的菜肴，会感到畏惧，没想到凯文见此却满眼惊奇道：

“这是…正宗的川菜！太棒了，好久没有体会如此浓郁的香气了”

一旁的卡尔也点头赞叹：

“大公爵果然费心了，如此正宗的川菜，在九域之外难能遇见，想当初我与凯文也是在九域任职时相识，那时我俩最喜欢的就是川菜和白酒，巴适得很，没想到一晃多年过去，竟会在这里重温过去，公爵大人，托您的福，万分感激！”

牛山诧异的看着两人，也不知他们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只得尴尬笑着招呼道：

“那就情两位随意，敞开吃喝！”

凯文毫不客气的伸手自己端起白酒，一边给卡尔倒满，一边笑道：

“没错没错，早该如此，按照九域的习惯，一切就应该在酒桌上谈才来的更痛快嘛！是我们刚刚考虑不周，现在才是谈事情的正经时候”

一旁的卡尔也连连笑着点头称是，牛山见此，心里开始多少有些没底，他转头朝姜曼低声询问：

“曼曼，你酒量如何？”

姜曼谨慎道：

“之前倒也常有应酬，有些酒量，如果只是和这两个老外喝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牛山略感安心的点点头，此时对面两人已然端着酒杯站起身，一起要敬大公爵的招待礼遇，牛山和姜曼也赶紧起身端起酒杯回应……

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桌上的情形让牛山越发感到惊讶，这两人不仅真的对川菜情有独钟，竟然连九域的酒桌文化也丝毫不逊色，很有规矩的一轮一轮敬下来，牛山和姜曼两人都有些顶不住了，可那二人却好似十分惬意，菜是越吃越过瘾，酒是越喝越酣畅！

许久，餐厅里四人已经酒过十几巡，双方关于针锋相对的结算问题、加德勒的统一问题也越发讨论的激烈，

任谁也没想到，一场关于新世界与旧世界的争辩，竟会以这种方式针锋相对的展开！

听着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楼上的薇薇安焦急中找来喆管家和负责安全工作的陈利军询问：

“他们还在喝么？”

陈利军为难道：

“还在喝，而且看样子，两个老外像没事人一样，教官和曼曼小姐反倒落了下风，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们俩要吃大亏的”

薇薇安挺着大肚子焦虑道：

“那怎么办？陈队你……你能去帮帮他们么？”

陈利军无奈摇头道：

“我是想，可我级别够不上啊，刚刚在醉了，说我不懂规矩，根本不准我们介入”

薇薇安低头看一眼自己挺起的大肚子，越发焦急道：

“我这个样子也没法下去帮他们呀”

她站在二楼看向餐厅方向，正焦急的听着里面越发激烈的争执，又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几声闷响，不知是谁在拍桌子，后来听到的声音，似乎是牛山在恼怒的大声说话，

再也无法淡定的薇薇安回头朝陈利军叮嘱道：

陈利军点头道：

“安全上尽管放心，在这里绝不会出什么问题”

薇薇安神色焦虑的点点头，匆匆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

深夜，别墅餐厅圆桌前，卡尔抽着雪茄，神色淡然的朝牛山摊开手道：

“我的大公爵先生，国际交往靠的是实力，不是嘴硬就能挺过去，从实力的角度出发，不论我们要采取何种手段，如果你无法应对，强行坚持只会给民众带来灾难！中东各国就是最好的例子！在这里，我们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

牛山站在对面愤怒道：

“我特么真是受够了你的威胁，卡尔你给我听着，这里不是中东，别拿那些国家的战乱来威胁我，我只遵从加德勒国民的选择，只要他们不愿被你们掌控，就算你把航母开进卓格港、就算我手中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也会把它精准无误的射进你的脑袋！”

眼见牛山已经醉了，凯文端起酒杯起身劝说道：

“公爵大人您冷静点，这不是个人恩怨，这是加德勒如何与世界相处的问题，也是这个国家未来的方向问题，更是数千万加德勒民众的福祉问题！”

牛山撑着桌子一挥手：

“别跟我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你们这些资本集团，只会利用军工复合体来充盈自己的口袋，民众福祉？你们在乎过中东战乱各国民众的福祉么？你们在乎他们的死活么？你们只在乎能否顺利的掠夺资源，只在乎谁肯乖乖听你们的话，这不是什么国家未来的问题，这就是私人恩怨，一切只是为了奴役这里的人们适应你们的掠夺方式而已！”

抽着雪茄的卡尔朝凯文摊开手，用英语不屑道：

“看到么，就是这种人让无数民众陷入战火与灾难，我说过他需要一点教训，不然他真的会以为掌握了一点技术，就可以在全世界挑战任何规则！”

牛山怒目瞪着卡尔，卡尔索性也举起酒杯，朝牛山笑道：

“公爵大人，如您自己所言，如果最后加德勒民众选择了妥协，那么您是否会改变想法呢？”

牛山愤怒道：

“没有人，会甘愿向你们妥协！”

凯文在一旁劝说道：

“好了好了，这不是谈判，只是酒桌上的私人探讨，来吧，我们一起再敬您一个！”

说罢，两人仰头一饮而尽，随后还挑衅的向牛山亮起空酒杯，

此时，姜曼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牛山独自端起酒杯，毫不犹豫的同样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卡尔继续轻蔑的笑道：

“回到刚刚的问题，所以，如果民众……或者说，那个所谓的联合议会，最后决定向我们妥协，那么作为加德勒的大公爵，您是否会遵从联合议会的决定呢？”

牛山强撑桌子，满眼愤怒的盯着卡尔，卡尔挑衅的笑道：

“说说吧，我们也很想知道，您是否真的是一个独裁者！”

没等牛山说话，餐厅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

“这位先生，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加德勒，绝不会向你们妥协！”

听到声音的牛山心头一松，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卡尔和凯文各自转身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走了进来，

卡尔皱了皱眉头，凯文则微笑道：

“请问二位是……”

挺着大肚子的薇薇安淡然道：

“我们都是大公爵的夫人”

看着两位面容娇艳的美人，卡尔饶有兴致的转头笑道：

“大公爵还真是……”

他回头话说一半，只见牛山也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这时，只见带头进来的年轻女子走到桌前，伸手拿过一瓶白酒轻哼道：

“这么有趣的酒局，二位不介意让我一起加入吧”

卡尔夹着雪茄摊手道：

“能和如此美貌的公爵夫人一起对饮，何乐而不为？只是她……”

卡尔说话间又看向挺着大肚子的薇薇安，只见薇薇安抬手扇了扇浓重的雪茄味随口道：

“我就不便打扰了，你们几位尽兴就好！”

说罢，薇薇安略微点头行礼，转身离开了。

站在桌前的年轻女子端着酒瓶淡然道：

“二位客人，作为大公爵的夫人之一，我不仅代表他本人，也可代表拉克亚省的民众，以及遍布各地的格拉基教会所有信徒，还有坦提克人民军，向你们两位事先声明：在加德勒，至少有一半的民众，不论关于任何事，都会坚决支持公爵大人的提议！如果二位想喝酒，我大可奉陪，只不过等会如果二位喝多了，任何想要强加给我们的想法和言论，还请二位免开尊口！”

听着年轻女子自信满满、倍显挑衅的说辞，卡尔与凯文两人相视一笑，满不在乎的各自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