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派蒙渐渐开始发现，除了不理解凡人之间的交互习惯以外，申鹤其实和随处可见的女孩子一样，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主动找空和派蒙搭话，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没什么

也就身上的杀意比平时要浓烈一些，各种地方挑空的毛病，如果空在被她指指点点的时候稍微抬一下头，就会被她一个眼神给瞪的跪倒在地上

当然空也知道申鹤肯定不会对他动手（莫名其妙的自信），他就只是单纯的配合配合申鹤做做样子罢了（被吓到腿软，毕竟看过申鹤揍人的样子），再加上，如果没有他天天不厌其烦地跑进城里买大袋的清心、琉璃袋等药物带给申鹤......

啧啧啧，这孩子得瘦成什么样啊（申鹤只是觉得这家伙每天会主动给自己带吃的，比较方便罢了，她从小在仙家长大，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清心在哪里）

申鹤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抱胸，闭目摇头的空，微锁了些眉头

“你方才可是在想一些不礼貌的事？”

“！”

空猛地抬起头，支支吾吾道：“怎么可能呢，我能想什么奇怪的事嘛.....”

申鹤和派蒙的眼神盯的空有些发毛，赶紧转移了话题：“反、反正我没说谎，人家白术先生都说了，这几天我天天来光顾他家的生意，每次一出手就是几十斤的药材，他再牛逼也拿不出再多的药材了......”

“ ......”

“你、你别不说话啊，我说真的！人家七七出去采药，都两天没回来了！”

“......”

申鹤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喂喂喂！”空忙起身抓住了申鹤的袖口：“你、你别就自顾自的走了啊！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派蒙翻了个白眼：“你每次惹申鹤生气都说这句话，人家心里再善良也听烦了吧。”

空瞪了派蒙一眼，然后又继续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申鹤你不会这样的对不对？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我只是打算亲自去不卜庐确认一下你口中的话是否属实，”申鹤甩开了空的手：“休要再说胡话。”

“好家伙，”感受到申鹤身上的杀气消散了许多，派蒙挠了挠头：“申鹤居然还真就原谅你了......”

“哈哈哈哈，我可是她的挚友，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我的气呢？”

“别高兴的太早，”申鹤瞟了得意忘形的空一眼：“如果让我得知你只是因为偷懒，说了谎话来糊弄我，那你就死定了。”

空耸了耸肩，反正他也确实没有说谎，不卜庐确实是缺货了，剩下为数不多的药材都是用来给病人开药的，自然不可能再卖给他了

当然，空没有注意到申鹤的嘴角有了些上扬的幅度，也没有注意到申鹤并没有将空把自己称为她的挚友这句话给驳回掉

派蒙双手叉腰，皱着小眉毛看着空：“你真的有好好听申鹤刚刚说了什么吗？”

“听了啊，不就是如果我骗她她就要我死吗？”

“......她说她要亲自去不卜庐确认你说话的真假。”

“去呗去呗，反正我也没说谎。”

“你这家伙！”

“哎呦！”

空捂着差点被派蒙揪掉的呆毛，刚想用国粹和派蒙激情对线，却因为疼痛发现了申鹤那句话的盲点

“你要进璃月港了？”空睁大眼睛，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想开了？”

申鹤双手揣入袖中，轻点了一下头：“人际交往方面，我已经有了些心得，现在的我要融入璃月港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

派蒙歪了歪头：“说来听听！”

“不与人直接进行眼神接触，与路人的距离保持在两米以上，如果有什么非要交际不可的事，直接交给空和派蒙就好。”

“这、这就是你这几天下来总结的心得嘛！”派蒙双手胡乱抓挠着头发：“唔呃，感觉申鹤被我们保护得太好，要变成奇奇怪怪的人了......”

“难道不是我们在保护别人不被申鹤揍吗？”

“为什么你的关注点老这么奇奇怪怪的啊！”

“每个人关注点不一样有什么不对的嘛，再说了，申鹤说的也一点也没问题啊。”空双手叉腰：“你就说她如果依靠我们，融没融入嘛！”

“你——”

“别吵了，进城要紧。”

申鹤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两人扭头一看，发现申鹤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空忙小跑着跟上了申鹤，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停在原地

申鹤有些不解的看着一脸严肃的空，也没有拍开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怎么了？”

空松开申鹤的肩膀，将手缓缓伸向她的额头，申鹤并没有躲开，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空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呼，这样好多了。”

空看着申鹤被自己拨开刘海的申鹤，满意的点了点头，申鹤也回过神来，看向了身旁的派蒙

“唔哇！”派蒙捂着自己的小嘴：“好、好漂亮！”

申鹤想把刘海给拨回原状，却被空制止了：“漂漂亮亮的一个大姑娘，天天用头发遮住自己的眼睛干什么，一点都不精神。”

申鹤摇了摇头，执意将刘海给拨下来，再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如果凡人直视我的眼睛，会被吓得站不稳的。”

空和派蒙愣了一下，第一次见到申鹤的时候，就算有刘海遮挡，他们也能感受到申鹤那饱含杀意的目光

想想璃月百姓们直视申鹤双眼的场景......

空缩了缩脖子，可看着申鹤这幅自闭的样子，还是很不爽，于是出谋道：“那要不，只露一只眼睛怎么样？”

申鹤愣了一下

“我和派蒙不是负责担任你的外交官嘛，你看看我们俩，”空拉过飘在半空中的派蒙，脸贴着脸：“怎么样，很人畜无害对不对？一看就是老实人对不对？”

派蒙嫌弃的巴拉了一下空的脸：“有我们两个的陪衬，申鹤也不会显得太可怕了吧，啧，空你够了！”

申鹤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将额前的白发向右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