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顾客们手上还拿着街舞服，一看就是报名街舞机构的学生家长。

“先生里面请，这边就是我们开学季的活动区，都是新款，今天买的话，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哦！”

“女士您好，请这边走，这些都是女款，您喜欢哪件，可以试一下，我们这次开学季的活动非常难得，仅此一天，明天就没有了。”

苏橙听着店员的介绍，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意思？韩雪儿，你这是在安排店员去彩排现场拉顾客吗？还有开学季活动仅此一天，又是怎么回事！”

韩雪儿突然抬起头，跟她对峙，“就是字面意思，开学季活动，只有今天一天，集中冲业绩，赛马机制嘛，你教我的，同层级、同类目、同时段，我们店一定会在48家门店中脱颖而出，今天的总业绩，明天绝对会让总部耳目一新。”

“同层级、同类目、同时段？”

苏橙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所以，开学季的活动方案，你根本没有上报总部？”

因为报了，业绩就有活动项目做前提，不符合所谓的赛马机制了。

韩雪儿也不打算隐瞒了，“对，我没报。”

她把手里的鼠标放下，“这样，我们的业绩才会让总部真正关注到，到时候不止会破销售记录，很有可能，会成为ST销售史上十分出色的一笔。”

苏橙攥紧了秀拳，“那你有没有想过，活动的经费呢？总部不知情，从哪儿批？商场的提成呢？谁给提？”

韩雪儿沉默了。

苏橙眉眼带了怒意，“韩雪儿，我是想做业绩，让总部再次刮目相看，可我没想过投机取巧，做开学季的活动，也是靠实力，不是这些歪门邪道。”

韩雪儿突然眼带锋芒，“你这么正义凛然，那活动经费和商场提成，你自己搞定吧，苏橙，反正这个活动从头到尾都是你要搞的，商场那边你自己跑的，培训机构也是你自己联系的，所有活动经费都是你个人承诺的，我根本没批过，也没经手，更没有向总部报批。”

苏橙笑了。

她仰头，又低眉，笑出声。

最后眼角笑出一丝濡湿。

过往的一幕幕都在她脑中像放电影一样闪过。

从曝出视频，到韩雪儿赶回来上任，从赵琳自曝自己是视频发布者，到她找韩雪儿商量开学季的促销活动。

她终于想通一切。

也总算明白，她一直觉得自己错过的重要信息，是什么了。

“韩雪儿，你赢了。”

她认命的垂下头，“我确实没想到，我被降职，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居然是你。我自问对你不薄，却还是遭到了人性的恶。”

韩雪儿眯了眯眼，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而淡淡道，“没错，你猜对了，是我，赵琳是我安排的，她新交的男朋友找不到工作，我帮他安排进了我爸的公司，条件就是赵琳帮我发那个视频。”

“我们是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雪儿机械的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