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不解,“这和在那古柳处惊马又有什么干系。”
贺宥更关心的是怎么治,“请大夫直说治我家老三的失忆需要些什么药材,我花钱去找。”
夜枫城大夫摇头,“不是药材的问题,而是老夫治不了,得看令妹自己的造化。”
贺宥冷笑,算是看明白了,“这夜枫城有古怪!贺礼!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带着贺三离开夜枫城!”
夜枫城大夫对此习以为常,连唉几声阻止他们,“二位且听一听老夫说说,说完你们自会懂得!”
城南如意居两里处的那株古柳自夜枫城建城之时便已经存在。
在夜枫城,城中百姓皆知此柳有一则传闻,每逢月半,凡是经过此古柳下人便会出现失忆之症,但其失忆之因一直未能查明,所以城中百姓得知此事后鲜少会再从此处经过。
贺宥遥指那株古柳所在的方位,“夜枫城建城三百年之久,就不能把那树给砍了?!”
夜枫城大夫如实道:“砍不得。”
贺礼:“砍不得?为什么?”
夜枫城大夫娓娓道来夜枫城与古柳的历史。
因为在此古柳之下最先出现失忆之症的人是他们夜枫城的第二任城主,据说这位女城主因为得了失忆之症,城主爹娘深感欣慰。
女城主失忆后专心治理夜枫城无心情//爱//之事,把夜枫城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治理成了一座小城,城中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感激女城主。
从那时起,夜枫城第二任女城主古柳失忆筑基业的奇闻在夜枫城一传十十传百,历代城主和城中的百姓更是将这株古柳视为夜枫城祥瑞!
再者,夜枫城从不乏情//场失忆的俊男靓女,为情所困,被情所伤之际便会从古柳树下经过,寓(实)意为从新开始!
所以夜枫城大夫才说此树砍不得,你若是砍了便是冒夜枫城之大不韪,不出半步便有人出来抓你!
况且如意居那里还贴了告示如实告知,若是失忆怨不得别人!
贺宜偷听了半天,眼眸一转,看着身上和额头上包裹好伤口,细纱布用的料子用的又是极好的,难不成她果真是因为他们说的那株古柳失的亿?
贺宥一副苦相,冷笑也不乐意摆出来,这夜枫城城果真离奇!
他只是昨日贪睡了一会儿,贺礼就抱着浑身是伤到的宜妹能拍他房门,吓得他魂都差点飞了。
贺礼也愁,显然他是已经相信了夜枫城大夫的这番说辞了,“难道就这么失忆着?”
夜枫城大夫深切能够体会伤者家属的心情,劝慰道:“二位公子莫要过度焦虑,这失忆之症并未有其他病症伴随。”
“老夫在夜枫城见识过的失忆百姓也是不少了,有的人失忆一个月到一年时间不等。”
“鲜少有出现一直失忆的人(有,就是夜枫城第二任女城主),终究会因为接触熟悉的物件和熟悉的人而慢慢恢复记忆的。”
“对待失忆的伤者,作为伤者的家人,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耐心!”
送走夜枫城大夫之后,贺宥贺礼两人一脸复杂。
贺宥冲上去拍贺宜房门泄愤,“贺三,好端端的,你作甚偏要大清早骑马去古柳那里!你出城作甚?!”
贺宜震惊,反驳道:“大夫都说我失忆了,我怎么知道?!!”
贺宥开始踹门,贺宜奋力抵住,贺宥喝道:“你给我开门!让我好好收拾你一顿说不定你的失忆就好了!”
贺宜她只是失忆又不是变笨了,定然不从。
“二公子!二公子!三小姐还伤着呢!你就别跟她计较(计较刚才她骂你歼//商,骂他帮//凶和同//谋的事)了,让我来,让我来跟三小姐解释!”贺礼奋力拦住贺宥好言相劝。
贺宜拱火,在房里大声道:“对!让他来!”
贺宥瞪圆眼睛,“你去!”
贺礼:“好好好!”让贺宥送回他的房里。
昨日出了那样的事,贺宥直接在客栈后面的那条巷子里租了一个宅子,请大夫给昏迷的贺宜治了伤,进进出出的在客栈着实不方便。
贺礼哄好了贺宥,又要跑过来哄贺宜,两人一里一外,隔着一扇门。
贺礼如实的告知贺宜她的身份,再又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后,贺宜彻底信任贺礼。
第二日,贺宥进门,又是请了大夫给贺宜治伤。
贺宜在贺礼的眼神鼓励下,犹犹豫豫的喊了一声“二哥”。
贺宥深深的看了贺宜一眼,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贺礼送走大夫,贺宥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贺宜,“你不是素来喜欢穿水粉襦裙的吗,怎么改穿青衫的了?”
贺宜今早看着一箱子的水粉襦裙,粉嫩得很,她鸡皮疙瘩掉一地,捏着这些襦裙翻到箱底,终于有一件青衫的,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了!
她答道:“太粉了。”不适合她这样的江湖奇女子!
换身衣裳也没什么不对,贺宥表情严肃:“我问你,怎么失忆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恨不得在咽回去。
贺宜被问懵,“对啊,二哥,我怎么失忆了?”
贺宥噎住,“不知道!好端端你怎么会骑马要出城呢?还有!你什么时候会骑马的!我问你不知道。”
贺宜迫切希望贺礼在此处,她无辜道:“我!不记得了!”
贺宜讨好的给贺宥倒茶,“二哥,我听贺礼形容,大哥好像很凶的样子,二哥就不同了,端方公子!”
贺宥差点忘了这件事,贺宜失忆的事他还没有告诉贺容,不觉心下一沉,顿时站起来,瞪着拍到马屁股上的贺宜,“好好养你伤!你的东西都放在这个大箱里面,缺什么直接跟贺礼要!”
贺宜无端被凶,委屈的应了一声“哦。”
贺宥匆匆离开,想着该如何跟贺容解释贺宜失忆的事。
贺宜看着漆红木箱,里面都是放着她失忆之前用的物件,既莫名熟悉又感觉陌生。
有些好奇,她翻身下床,打开箱盖。
一个漆红木盒摆在最上面。
里面就只有一份撕得乱七八糟的信纸塞在信封里,应该是之前自己要写给京城友人的信,许是没写好就胡乱撕了忘了扔,还是留给之后说不定会恢复记忆的自己吧。
木盒里还有一块碎成三瓣的玉镯,贺宜看着心疼,一看这玉的成色就很值钱,定是自己之前不小心给摔了觉得可惜又拾回来,留着改成首饰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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