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秦始皇幸福,我超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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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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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剑侠练完剑潇洒回小书房后,尹姿也打着哈欠回房搂着软绵绵的小丫头睡回笼觉。

鸡鸣没多久,当天边吐出一丝鱼肚白,尹姿一副没睡饱地从榻上坐起,强行开完眠便下榻去了厨房,准备给一大家子熬瘦肉粥。

小玉穿好衣刚推开房门,见到庭院中又在练剑的皮厘,欣喜大叫道:“哥哥。”

“小玉。”高冷少年微笑,显露出柔肠一面。

小丫头立即撒开腿冲过去,皮厘一把将她接住抱坐手臂上,尹姿端着一锅粥从西跨院厨房过来正巧目睹了这温馨可人的一幕。

“姨姨,政儿要出门取羊奶了。”小赵政刚洗完热水脸,小脸通红。

“政哥哥,小玉跟你一起。”小玉闻声顿时从皮厘身上滑下来,自然地牵起小赵政的手。

在皮厘眼中,妹子的行为完全的有了新哥哥就忘了老哥哥。

尹姿见了对皮厘浅浅解释了一句:“我让这俩孩子每早每晚各喝一壶羊奶养身子。”末了补充,“小玉身子亏的比较多,得慢慢调养。”

“多谢。”皮厘没有表情但声音稍稍放柔了。

本以为会其乐融融到底,然而粥还没喝一口,皮厘就一手拿着剑,一手抱起喝完羊奶而归的小玉,前来向尹姿告辞。

尹姿只看向神采从晴陡然转阴的小玉,慈和问道:“告诉姨姨,小玉想走吗?”

“不想。”小玉忙不迭摇头,声音小小地说,“小玉喜欢姨姨,喜欢政哥哥,喜欢姨姨为小玉做的帽子。”

于是尹姿转眸与皮厘对视,含笑道:“小哥让小丫头先把粥喝了吧。”手一指,“请移步,我们谈谈。”

此时尹姿拿出了一副能谋善断家主的气派。

皮厘跟随尹姿来到庭院,尹姿没回头正面看他,而是指着墙角一堆药渣,很痛惜地说:“小玉是我平生见过最能吃苦的三岁小丫头。那些药渣熬成的水我尝过一口,极苦,以至很难咽下肚。可是……”

声音控制不住哽咽起来,尹姿强行深吸一口气:“那孩子知道这药喝了能让她头发变黑,一句怨言都没有,端起碗咕噜一口喝净。”

转过身,尹姿盯着皮厘,一字一顿道:“小哥能明白自家妹妹的勇敢来自什么吗?”

皮厘握剑的手微不可察抖起来,垂下眼睛。

“一年。”尹姿忽然说:“你给我一年时间,我将小玉的身子完全调养好,至于头发……我一定尽全力让它变黑。”

“条件是什么?”皮厘嗓音干涩,似乎每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要你帮我。”

尹姿开门见山,她不会占对方便宜,更不会让对方觉得被她占了便宜:“开春我准备去齐国贩盐,我对你有莫名的信任,所以想要你和我一起。报酬是每次利钱的一半。”

不管是当初与王福合作,还是今夕要拉皮厘入伙,尹姿都是慷慨大方的,与对方的好处始终是五五分。

皮厘抱着剑冷酷地说:“我不会随便杀人。”

尹姿镇静回应:“好巧,我也不会随便想杀人。”

皮厘随即冷声轻蔑地说:“商道我不懂。”

尹姿自信笑之:“还好,我略懂一点。另外,商道挣钱没什么不好,我很大方的,你要相信,我懂的可以全教给你,让你也变得有钱。”

皮厘沉默,不再言语。

尹姿不催促,含笑很有耐心等他思考,前世为人的经验,让尹姿相信像皮厘这种少年成名的人其基本画像十之八’九是——骨子里极端的自律和极端的执拗。

要说动他们做一件事,一定要打动他们,让他们是发自肺腑、心甘情愿接受做这件事,且只要他们答应了,纵使千难万险都会迎头去做。他们不怕死亡,只怕亏心。

过了好一会儿,干涩沙哑的声音再次飘入尹姿耳朵里:“一年后,若我坚持要走呢?”

尹姿微笑:“我会挽留。”

瞥见意料中冷冽闪过的眼神,尹姿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小哥很坚持,我会尊重,放手。”末了她对前言浅浅调侃一句,“小哥难道不知,对有用的人进行挽留,是一种美德?”

皮厘面无表情摩挲着剑柄,半晌:“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尹姿一怔,没懂他这话意思,顽皮地接过话:“天下不是女人就是男人,这我知道。”

皮厘表情出现皲裂,眉毛跳跳:“出行不会方便。”

听见这么古板的话从一个少年嘴里说出,尹姿险些原地滑倒:“放心,出门住店,我不会为了省钱只开一间房。”末了哈哈笑道,“也是,少年们在外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有这种意识很好。”

第一次,皮厘觉得自己的情绪在尹姿面前很奇怪——想怒怒不出,想乐乐不出,说是半乐半怒又算不上,但就是很容易被她的一句话挑动情绪。

最后,他给出答复:“报酬免了,当做抵你的救命之恩。”

分这么清,无聊无趣,尹姿瘪瘪嘴。

成功挽留皮厘,尹姿喜笑颜开回屋喝瘦肉粥,顺道给小赵政说了开春去齐国贩盐的计划。

“姨姨打算何时动身?又……去多久回来?”小赵政脸上的屈辱感一现即隐,他其实想说他也想去,但质子身份约束他至多前往邯郸郊外五里的西山,然他更害怕姨姨离后不会再回来,就像父亲一去不复还。他不要再做弃子。

“雪一天天在消融……”尹姿视线望向窗,“等拿到盐引,再盘好仓库,立马动身。”

回头,后知后觉发现小侄儿脸色黯然,倏然猜到缘由,尹姿拉着他的小手把人拉抱在自己怀里:“姨姨会在政儿生辰前赶回来,往后每岁姨姨都陪政儿过生辰,直到政儿……”停顿,“加冠成人。”

小赵政一手亲昵搂住尹姿的腰,一手抓玩尹姿的手玩耍,语气显得郁闷:“为什么只到加冠那年?”

尹姿俯身吧唧亲了他的额头一口,道:“因为很多很多小娃崽长大后都不喜过生辰,也不喜有人给他们过生辰。”

小赵政一愣:“为何?”

尹姿心念一动,道出前世为人的感受:“长大,意味着会体会更多爱恨离别,这些情绪足以挤占掉……朴素且普通的生辰期盼,何况每长一岁便是又老一岁。”

小赵政低头理解,却总觉得二十一岁离自己还那么遥远,片刻抬眸,乌溜溜的眼珠里倒映着姨姨的笑脸:“若政儿加冠后还想过生辰呢?”

“办,风风光光地办。”尹姿神态怡然,“姨姨要政儿永远开心。”

哄好小赵政,尹姿叮咛两个小娃崽要乖乖在家,便动身前去乐陵君府。

王府仆从在前面引路,尹姿紧跟其后却忍不住偶尔打量几眼广陵府后花园。

上次随赵荺入府,走的是前厅,今朝却是曲曲绕绕穿游廊。

赵荺竟不怕冷,披着一件鹿皮斗篷,兴致盎然在雪景中抚琴。

仆从指向一棵开红花的树:“请公子在此等候。”说完轻声退下。

茫茫天地,除了她,就只有赵荺和他手底那张琴,这一刻尹姿联想到一个词:孤独。

来到这个世界,她很孤独。知音难觅,赵荺也很孤独。

沉浸遐思不知多久,以至赵荺弹完一曲,抬眸定定望着红花树下某人许久。

某人这会儿还在发呆走神,肩头白雪渐渐堆起薄薄一层亦不知,见状赵荺哭笑不得,世人要攒很久福气或才有机会听他抚琴一曲,这人倒好,机会给他了他还走神。

“铿铿——”

琴弦替自己主人发出不满的怨气。

一个激灵,尹姿回过神,笑眯眯朝赵荺的琴台小跑而去:“如听仙乐耳暂明。”

刹那间,赵荺恍惚又看到梨花带雨的赵姬朝他马车跑来,那不经意的一眼,让他误以为……尹姿原来是个女娇娘。

当某人气喘吁吁近在眼前时,赵荺已经定神,眯着眼不客气地说:“听本君抚琴而失神者,天下只汝也。”

见自己走神被赵荺抓了个现行,尹姿当即嬉皮笑脸引用杜子美的名诗糊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乐仙抚琴凡人失神,正常的正常的。”接着姗姗来迟地打招呼行礼,“乐陵君早上好啊。”

一句马屁哄得赵荺嘴角浅勾,飘飘然又弹奏一曲。

尹姿绝不敢再走神,听得极其认真,曲毕,赵荺问:“听出了什么?”

“小人不敢胡说八道。”尹姿语气谦卑。

“你不说本君如何判断你究竟是不是胡说八道。”赵荺顶回去,柔和地命令,“说。”

“小人觉得……您很孤独。”尹姿踟蹰该如何包装接下来容易得罪人的真话,“境由心生。小人以为琴师不顾严寒仍独坐雪中抚琴,要么闹中取静,要么享受与天地精神融为一体的那份私密。”

“果然胡说八道。”虽在骂,赵荺却在心里承认了尹姿的判断。

瞥见某人惯来面不改色的脸颊微微发红,赵荺微不可察换了个话题:“公子炽给新生子取名田子牙。”

“恭喜公子喜获麟儿。”尹姿顺嘴庆贺。

见某人换了个人儿似的,方才的机灵劲儿没了傻乎乎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赵荺“铿铿”拨了两声弦,提示道:“你认为公子炽为儿子取名是否有讲究?”

“想来有。”尹姿想也不想就搭。

“哦?讲究什么,说说?”赵荺接过话反问。

尹姿闻言尴尬一笑:“乐陵君,小人才疏学浅哪里知道什么讲究啊。”

“笨!”见某人还是不开窍,赵荺从牙缝挤出一字。

这一骂,尹姿倏然被打通任督二脉般恍然大悟,朝赵荺连眨好几次眼:“乐陵君您的意思是……公子炽各取了‘伯牙子期’中的一个字?”

“没错。”赵荺满意某人的后知后觉。

“那……那……”尹姿结巴了,“公子炽是不是已经深信不疑小人话了。”

“正是。”赵荺点头,从袖中掏出只短小精美的玉笛递给某人,“公子炽嘱咐本君转交给你的谢礼。”

“哎呀,无功不受禄,小人也没为公子炽做什么事啊。”嘴巴很虚伪,手却很诚实地反复摩挲起玉笛。

赵荺将尹姿毫不遮掩的虚伪尽收眼底,也不鄙视,反而觉得此人虚伪的可爱,含笑道:“炽兄信里说,小公子子牙天生异瞳,对音律尤是敏锐,听见父亲弹奏悲伤的音律,上一瞬还笑着下一瞬就嗷嗷大哭,曲子越悲哭声越大;反之若炽兄弹奏欢快的曲调,小公子则破涕为笑。炽兄对这个小儿子宠溺有加,常在齐国众王孙贵胄面前大肆炫耀——‘此乃炽之知音子也,幸哉幸哉’。”

蓦地抬眸看向尹姿,赵荺语气揶揄:“如今小子你在齐国王室重臣眼里,已不亚于汝大父尹子也。”

尹姿大感压力,却也庆幸当初在司寇府趁机发誓终身不从事占卜观星之事,否则真的很难下的来台。

接着,尹姿再次把握机会,趁赵荺这会儿提及齐国,她干脆把来意说了:“乐陵君,小人有事求您。”

赵荺收起嘴角笑容,语气直接:“无事不登门,说吧何事?”

尹姿舔了舔唇,也开门见山道,“小人想求您帮给弄张盐引,小人想去即墨贩盐。”

“思量一冬,就想做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赵荺漫不经心拨动琴弦,听口气很不满意尹姿的思考结果。

世人贱商已久。

尹姿不是没预想过赵荺的态度,只是没想到清冽孤傲如乐陵君,竟也对商人存如此深的偏见,不过转念再想,乐陵君可是名满天下的雅士,越雅则从骨子里越鄙夷俗。

定定神,尹姿一改先前讨好口吻,不卑不亢反问道:“敢问乐陵君瞧不起商人,可是觉得商人唯利是图?是小人行径?”

赵荺懒懒点头:“正是。”

尹姿继续问:“再敢问乐陵君当今天下各国争来争去,所争究竟是什么?”

赵荺拨弦的手猛地一停,半晌吐出一字:“……利。”

听见想要的答案,尹姿会心一笑:“既都是利,为何有高低贵贱之分呢?”

赵荺抬眸蹙眉,轻声训斥:“蝇头小利岂可与举国大利相比?”

红花树下走神太久,此时又干跪陪聊甚久,得知将有一场漫长的辩论等着自己,尹姿浑身早僵得无法动弹,包括舌头。

不着急反驳,尹姿笑眯眯与赵荺四目相对,接着视线瞟向他身旁其中一只燃炭的火炉:“乐陵君赏小人烤会儿火呗。”

“不赏!”赵荺拂袖转走目光,“本君的火炉只赏给有功、有用、有理之人。”

瘪瘪嘴,尹姿便不纠结烤不烤火了,视线转回那颗红花树下,道:“请乐陵君恩准小人回树底下蹦跳几圈,热和热和身子。”

赵荺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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