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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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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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在线 !

梅歌的伤口没有重到缝针的地步,所以第二天就可以回寝室了。

倒是沈超被方鹤的哥哥关进了重症病房,并且派出三、四个保安在门口把守——

谁让他胃刚好就狂灌酒的!

沈超不服,方鹤哥哥就威胁他:

"再闹,立刻告诉爷爷!到时候,恐怕明年春天你都出不去!"

梅歌才知道沈超挺怕方鹤的爷爷。

梅歌的上衣全都没啦,方鹤找来一系列上衣给他穿,据说是方鹤弟弟的。

梅歌挺奇怪,方鹤的弟弟好象很喜欢穿可爱型的衣服,特别是外套,胸口绣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熊。

衣服在梅歌身上显得有点儿短,举举胳膊小腰就露了出来,

再加上绷带绕着后背和前胸缠了一圈又一圈,胸部有点隆

回去的路上,肖晓彤他们老笑,笑得特诡异,

梅歌若无其事地欣赏汽车窗外的小鸟,全当他们嘴巴抽筋了!

梅歌强烈要求到校门口就和他们分开,肖晓彤说:

"不太好吧!沈超刚刚去了,我们就违背他的遗嘱,这是对先人的大不敬!"

陶琳白了肖晓彤一眼:

"你想咒死沈超呀!"

说完便揪着肖晓彤的衣领把他拖走了。

凤皇他们也没再坚持,只开玩笑似地说:

"不要去偏僻的地方!见到赫连悦就喊救命!呵呵"

梅歌终于又回到了寝室——

离开只不过八个多小时,却好象已经有八天、八个星期那么久!

段非翘课了,窝在被子里睡大觉,听见梅歌回来,腾地跳下床扑到梅歌跟前,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梅歌被他看得心发慌:

"怎、怎么啦?"

段非神情古怪地点了点头,叹息:

"这回居然能自己站着会来!难得!沈超不再修理你啦?"

梅歌撇了撇嘴:

"是哦,沈超没打,可是我好象又惹上了[X外]的那个叫赫连悦的"

"什、什、什么?"

段非鼻孔瞪得比眼睛都大:

"我们学校的沈超就够你受得了,你、你、你居然又惹上[X外]的狠角儿!

霉哥、霉哥,这个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走了、走了、走了!你还是去庙里烧烧香、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吧!"

段非好象来真的,穿了衣服就往外拉梅歌,边出门边郑重地介绍:

"我们学校东边不远的山上有个[佛隐寺],求签拜佛很灵验的!

听说去年有5个女生去求‘顺利过英语四级,居然全部都PASS了!

在过一个多月就期末了,我也想去拜拜,希望佛祖保佑我不要‘挂红灯,安安稳稳过寒假"

"翘课睡觉的大仙儿,也只有去求佛祖保佑,你才能期末考试平安"

梅歌揶揄段非,却突然想到自己也缺了不少课,

特别是期中考试之后,跟沈超伤痕累累地泡在一起的时间比上课的节数还多!

梅歌顿时禁了声,闷闷地发起愁来。

段非看出了梅歌的心思,拍拍胸脯挺他:

"放心!等到了寺庙我们多添点儿香火钱,佛祖会罩着我们的!"

公交车内挺拥挤,梅歌和段非靠在一起抓住吊环摇摇晃晃地站着,

直到火辣辣的视线一波一波地袭过来,梅歌才发现——忘记换衣服啦!

车开了好一阵子,段非觉得很不自,他凑到梅歌耳边,悄悄地问:

"怎、怎么,好象很多人都在看我!我早上没洗脸他们也能看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梅歌恍然大悟,心里直犯嘀咕:

想也是诶,不就是件小熊衣服吗?也不至于会吸引那么多目光

梅歌的反应令段非颇受打击:

"不就是没洗脸吗!跟看怪物似的,至于嘛!"

段非尴尬地仰起脑袋望车顶,他只惦记着自己没洗的脸了,哪里还留意得到——

火辣辣的视线全部在梅歌的身上。

下了公车,周围的环境和大学城截然不同!

没有林立的楼房和笔直的人工小路,除了零零散散的古式小房子,这里几乎是完全自然的!

梅歌眼前豁然开朗,他原以为这个地方很偏僻,可是视线里却没有断过行人,

特别是唯一一条上山的小路,熙熙攘攘、络绎不觉。

梅歌从来不认为向神祈祷是迷信、是不光彩的事,

因为,人们在无助的时候都渴望有一个心灵的寄托,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实现,也是幸福的。

"喂,你别到处乱窜,没听说过神佛面前鬼魅多吗?"

段非把梅歌从荒草从中拖到干净的小土路上,紧张兮兮地发出忠告!

梅歌顽皮地笑了笑,跟在他后面踩脚印:

"鬼魅应该害怕神佛的,躲都躲不及,怎么敢露面呢?"

段非猛地一扭头,梅歌正踩得起劲,两人直直地撞到了一起。

段非有身高优势,碰到了下巴,梅歌就倒霉了,吃了个酸鼻头!

梅歌揉揉酸痛的鼻尖,不满地问:

"干嘛突然停下来?"

"那、那、那个我同学高、高中同学快,先撤!"

段非拉了梅歌的胳膊就往回跑,身后飘来一声呼唤:

"嘿,段非!跑啥呢?"

段非定住脚,回头扯了扯嘴吧,笑得其难看: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跑啊!我这叫‘快走!"

他说完凑梅歌耳朵边嘀咕:

"你先在这里等我,没我指示可别过去哦!知道没有?"

段非可不想自己的室友知道自己在高中同学面前低人一等。

梅歌觉得段非的话有威胁的意味,讪笑着点了点头。

段非朝同学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低低吼了一句:

"可别过去哦!"

梅歌重重地点了脑袋让他安心,随后漫起小步子,在附近晃悠悠看景看得出神。

段非凑到老同学跟前打了几个哈哈,他倒不是害怕见老同学,而是他这个同学老是换女朋友,

这样段非在人家面前就总有劣等感,仿佛人家是棵桃花树,自己是根狗尾草,

感觉很不爽!

这不,人家又搂着一个羞涩的漂亮女孩向他介绍:

"这是我老婆敏敏,敏敏来见一下我好朋友段非!"

"你好!"

漂亮妞甜甜地笑了笑,连声音都甜甜的,甜得段非心里特憋气——

什么时候跟他成"好"朋友了?

段非心里特鄙视,脸上却始终笑呵呵的:

"项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项涛酷酷地笑了笑:

"我可不是来求期末考试及格的哦!哈哈!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

是我们家敏敏昨晚上做了个古怪的梦,我陪她过来散散心。"

段非在心里头将项涛的上千年十八辈儿祖宗问候了个遍——

切,在女生面前贬低同学抬高自己的身价,至于嘛你!

段非想再寒暄两句直接走人,

项涛的两只眼睛却精光闪烁起来,他指指远处的梅歌,酷酷地调笑:

"哈,那个女生好象一直在往我这边看,不过我心里只有敏敏,谁都比不上我家敏敏漂亮!"

女孩羞涩地笑了笑,扭头就往山上走:

"快走啦,涛!我们后两节还有英语课呢,不然都来不及向方丈占卜了!"

项涛扭头又盯着梅歌长长地补了一眼,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女友爬山进了寺庙。

段非一开始傻楞楞地看着项涛对梅歌频频张望,

特别是人家项涛深情地默然回首,更是令段非头皮一紧一涨!

段非抖了抖身体回过神儿来,木木地走到梅歌身边,捧住人家的脸一阵猛盯——

真的、很漂亮诶!

段非总算得出了结论。

"你怎么了?鬼魅附身啦!"

梅歌翻出段非自己说过的话揶揄他。

段非木了好一会儿,突然诡异地笑了:

"嘿、嘿"

段非拽着梅歌的胳膊在寺庙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梅歌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干嘛不进去?在等什么呢?"

他不知道段非为什么一上午都古古怪怪的,问他,他也神神叨叨地不肯说明白。

"快了、快了,再等等!"

段非继续支吾。

"再等我肚子都饿了!"

梅歌已经老大不乐意了!

"再等等,午饭我请!"

段非拍拍胸脯承诺!

梅歌狡猾地瞪了瞪眼睛:

"火锅哦!"

"O啦!以后天天请你都没问题!"

段非笑嘻嘻地保证。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梅歌笑眼迷离、撇撇嘴唇。

段非的项同学这个时候刚好从寺庙走出来,甜甜密密地挽着女孩的纤腰!

段非干咳两声,吸引了项同学的注意力,猛地拦住梅歌的后腰拉到自己身上,

拽拽地迎了上去:

"嗨,项涛,这是我老婆梅梅!

刚才我训她‘干嘛一直盯着我同学看,看得人家很不自在,懂不懂礼貌,

我家梅梅很委屈地说‘哪有!我在看你啦,你自己聊个没完,把我一个人丢一边!。

所以,老同学别介意哦,女人家家的不懂事!"

项涛晴朗的脸刹那间变了颜色,红一块儿、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于是,项涛即将丢掉老婆!——女孩子红着秀脸奔跑下山。

"敏敏!敏敏"

项涛边追边回头狠狠地瞪了段非一眼——羞怒成愤!

瞪段非的同时仍旧不忘再补看梅歌一眼!

梅歌对准段非环绕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指猛掐一阵,待段非"嗷、嗷"直叫的时候,绕到他后面,狠踹了他的***!

段非像伞一样弓在地上讨饶:

"兄弟有难应两肋插刀,不是吗?刚才不过就请你帮了个小忙,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太不够朋友了!"

梅歌想了想,觉得人家段非说得挺有道理,就没了脾气,拖他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段非占到便宜似的笑脸,心里又不平衡了:

"火锅哦,而且是天天请!"

段非傻眼了:

"你、你以为我大款呐!"

"你自己说的!"

梅歌不想饶他。

段非"哭"了!

等梅歌从黄缎铺成的垫子上爬起来的时候,段非还规规矩矩地跪着念叨:

"南无啊米佗佛,保佑我期末考试全部合格"

梅歌偷偷笑着往寺门口走,段非这才虔诚地叩了叩头,爬起来跑到梅歌身边问:

"喂,你怎么许愿的!得非常诚心才行!"

梅歌只笑不答,段非继续唠叨:

"你主要许了什么愿?是请佛祖保佑你不受沈超他们的骚扰,还是期末考试全及格?"

梅歌仍然笑而不答,段非自觉没趣,缠住梅歌的脖子往外走。

梅歌没料到段非会搭他肩膀,毫无防备,猛然扯到后背的伤口,

梅歌吃痛地小声抽了口气,段非那个二楞子哪留意得到,只管勾紧梅歌的肩膀外外拉,梅歌推都推不开!

幸运的是在寺庙门口帮人解签的僧人拦住了梅歌,段非这才张大嘴巴从梅歌肩膀上收回手臂。

"施主,有些愿望是不能凭空实现的。

如果施主只是一时起兴向佛祖许愿,而施主自己却一直逃避,不肯去面对挑战,

那么施主您的愿望就永远只是一个白日梦而已!善哉,善哉!"

僧人和善地微笑着,那么的高深莫测!

梅歌和段非木木地走出庙门,良久,段非才长长喘了口气:

"不、不会吧,大师是在警告我‘天上不会掉馅儿饼吗?

完了、完了,我的期末考试~~~~~~~~~~~~"

惨叫上在山半腰回荡、回荡!

那个眼神很熟悉!

梅歌吃惊地回忆僧人的笑容和话语:

我一定在哪里见到过他!他怎么会知道我许下什么愿望呢?他怎么会知道,我根本没打算去实现这个愿望呢?

梅歌心中留下一串疑问。

"方丈,您认识那位施主吗?"

小和尚望着梅歌的背影问僧人。

"是啊!老衲十三年前曾经去英国旅行,那年[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恰好是英国站,

老衲有兴现场观赏到全世界的冰王子那惊为天人的冰上舞蹈,他是冰上的王者,那一场真的很精彩,可是"

僧人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中!

段非把全身搜了一整遍才凑齐一顿火锅钱,回学校的路上,他不挺地嘀咕:

"你故意的是不是?两个人一顿火锅吃二百四十多块钱,吃死你!"

梅歌也不跟他斗嘴,只美美地揉揉圆滚滚地肚皮发乐:

"明天去吃的时候记得多带点儿钱哦!"

段非气得直翻白眼儿:

"佛祖没求成,反倒请到一尊烧钱的瘟神!我段非上辈子做过什么缺德事吗,啊?"

从下午开始,段非就变成了刻苦学习的好孩子,人家高僧已经跟他挑明啦"自己不努力佛祖也帮不了你",

他段非想期末平平安安的通过,除了靠自己还能怎么办?

"行为人必须实施过失致人死亡的行为。在这里,行为人的行为可能是有意识的,或者说是故意的,但是对致使他人死亡结果的发生是没有预见的,是过失,行为是故意的,但是并不影响其对结果的过失。这点同有意识地实施故意剥夺他人生命行为的故意杀人罪是不同的"

法律老师安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眉飞色舞地宣讲,

梅歌一开始还努力朝脑袋里灌输东西,半节课不到,他已经糊涂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左看看——段非神色凝重,笔头都快被他咬断了;

他右望望——刘克加在刷刷刷地记笔记!

梅歌吐了吐舌头,发誓以后在上课的时候绝对不去看刘书记那种"好学生"——

太打击他这种"坏学生"!

只有戚黎的表现令梅歌稍感安慰——人家老早就见周公去了!

梅歌看着戚黎圆乎乎的睡脸,鼻翼呼扇呼扇像只小猪!

偷笑了一会儿,梅歌竟然也觉得困意浓重,狠狠地掐了几下大腿,才撑开打架的眼皮儿!

直到下课铃声骤然大响,梅歌方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呼了口气,一脑袋栽到了桌子上。

"小歌,起床了,再贪睡要迟到了!起床、起床、起床"

梅歌"呼"地抬起了脑袋!

怎么回事?

梅歌感觉无数道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段非压低脑袋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那位女同学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法律老师安月威严的声音从讲台上飘过来。

梅歌恍然大悟——

原来老师点人提问呀!怪不得气氛这么古怪!

可是,大家干嘛都望向我这边,难道被点到的那个女生坐我附近?

梅歌睡眼朦胧地左前望望、后看看

"说你呢,卷发的女生!就是你,还往哪儿看呢?"

安月威严的声音又飘了下来。

卷发的女生?

梅歌突然浑身一紧,视线一寸一寸挪到讲台上那位女士的脸上——

果然!梅歌的目光和人家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讲台下面的窃笑声越来越大,梅歌挺着灼热的脸和脖子一钝一钝站了起来。

女士用蛮客气的声音再次说了一便:

"请你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梅歌头皮倏倏发麻,糗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该不该让老师知道——

他其实不是一个女生!

段非干脆笑摊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戚黎也吓醒了,佯装很认真地看书。

刘克加还算够义气,踢了踢梅歌的脚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重重地画出一条线——

王五想杀张三,张三和赵六站在一起,王五没杀成张三,反而失手将赵六杀死,

问:王五属过失杀人还是故意杀人?

梅歌傻眼了,他咬着嘴巴翻来覆去琢磨了很久,才抬起头,满脸困惑地说:

"都、都有道理"

瞬间,莫大的教室淹没在哄笑声里!

"啪"、"啪"

"肃静、肃静"

法律女士很生气,用黑板擦使劲拍打桌子,白色的粉笔屑越扬越多!

哄笑声渐渐小了一些,安月很严肃地说:

"笑什么?这位女同学回答的没错,有些案件至始至终都存在很大的争议!"

梅歌重重地呼了口气,从极度紧张中缓过来骨头都有些酥软了。

这时,

"这位同学,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认为两种定案都有道理?"

梅歌又僵了!

梅歌只知道自己的嘴巴在动,究竟想说什么、说了什么,一概不知道!

好一会儿,终于做了个总结:

"所以,都、都有道理"

法律老师居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解释的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期末考试的时候可以酌情加分。"

梅歌在唏嘘声里,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女士提起钢笔,翻了名册,找到"梅歌"两个字,在后面画上对号,

就在她即将合上名册的时候,紧紧跟随在"梅歌"后面的"男"越入了她的视线

在课堂剩下的时间里,安月和梅歌都很消沉,好容易熬到了下课,女士喊了句"下课"便急匆匆地闪了。

全系一百来个人,每个人走的时候都要再回顾梅歌一眼,

梅歌终于患上了视觉恐惧症,压低脑袋就往寝室跑!

跑着跑着一拐弯撞上了一位女士,边喊着"对不起"边扶人家起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法律女士——安月!

安月显然比梅歌更加尴尬,从梅歌手中夺了教案就走。

梅歌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

"老师,我很高兴自己不是法官,因为我想判决王五故意杀人罪!"

安月一怔,回头再看的时候,梅歌已经跑没了身影!

推门进了寝室,从地上拣起宣传部塞进来的校报扫了两眼,梅歌立刻被头版头条吸引住了:

冰雪天使宁恬花样滑冰世界锦标塞维也纳夺冠

标题下是一幅大大的照片:

一位黑衣少年像一只掠过河面轻盈点水的飞燕,幽雅又矫捷、恬静中透露出活泼,展翅投入蓝天的拥抱!

他呆了呆,迅速地翻到正版,犹豫片刻,又迅速合拢,一眼都没看!

‘哈,有什么八卦吗?"

戚黎随后跑到,从梅歌手中抢过报纸,才看一眼,就冲梅歌叫起来:

"哇~~这就是宁戚的弟弟宁恬!居然长得这么可爱,简直像个SD娃娃,哈哈!"

"什么、什么?哪儿宁恬呢?"

段非也凑了过来:

"早听说他了,就是没见过真人长什么样子——噻!跟梅歌有得一拼!"

梅歌听了心为之一动,斜了眼睛再仔细看看,随即吊了眼角,撇撇嘴唇,恶声恶气地说:

"才不是!我才不像SD娃娃!"

刘克加似乎也很感兴趣探过脑袋张望:

"世界冠军呐,看来南辉他们说得是真的。"

"什么真的?"

梅歌不懂,他的室友干嘛一个个都对那个溜冰少年那么感兴趣,而且连南辉他们也扯了进来。

"宁恬是肖晓彤、南辉和方鹤的室友,是我们学校宣传部长宁戚的弟弟,是我们学校花样滑冰大名星!

平时宁恬除了上课就是训练,而且期中考试前就去了维也纳集训,都没机会见到他真人!"

戚黎对宁恬的资料似乎如数家珍,他激动完毕后,没忘记数落梅歌一顿:

"你都不知道吗?亏你和沈超他们走的那么近!"

梅歌木木地摇摇脑袋:

"你们的消息似乎很灵通!"

段非栽了栽脑袋哀号:

"霉哥,常识诶!

就像你到一个国家得首先打听清楚‘点头YES、摇头NO,还是摇头YES、点头NO一样,

来到我们学校你就得将我们学校的基本形式搞明白,

比如沈超得罪不得、宁亲戚得罪不得、学生会长更得罪不得;

轮滑队走后门才能进得去、体操队竟是些变态、网球队进去等于毁了青春与前途;

第一教学楼10点钟之后绝对不能停留,不然会听到婴儿的哭声

哎,你就是太迟钝、太不善于搜集有用资料,才刚入学没多久就犯了第一大忌!

现在更好了,连人家[X外]的赫连悦也得罪了!

哎,怎么说你好呢!真是"

"什么?梅歌又招惹到[X外]的那个姓‘赫的啦?霉哥你饶了我们吧!"

戚黎惊得一跳老高。

刘克加也阴黑了脸,气得直哆嗦:

"一个沈超就够我们受了得,再加一个赫连悦,你还想不想让我们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想了想,又冲戚黎吼了一句:

"什么姓‘赫的!人家复姓‘赫连好不好!"

刘克加吼完甩了书包就往外走,"砰!"重重地甩上了门板!

梅歌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段非拍了拍他的脊梁,他才在伤口刺痛中回过神来。

段非看看自己的手,在看看梅歌因为疼痛皱紧的眉头,心虚地问:

"怎么啦,我拍得很重吗?"

"恩,拍得很重!都不能去食堂了,你帮我带饭!"

梅歌狡猾地笑了笑。

段非望着梅歌顽皮的笑脸,无奈地冲了出去:

"敲诈啊"

梅歌趁大家吃饭的时候跑了一趟医务室,想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梅歌不好意思在女医生面前坛胸露背,特意找了个男大夫,

结果人家男大夫面色红润地犹豫了一下,给梅歌介绍了一个女大夫,并且诚恳地说:

"我给她包扎不太方便!"

绷带解了干净,女医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终于令梅歌彻底陷入了怨念之中!

"这是我老婆梅梅"

"说你呢,卷发的女生!就是你"

"我给她包扎不太方便"

医务室里传出梅歌泄愤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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