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九---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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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星密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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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星密码(三)

刺眼的阳光照入我的瞳孔,户外的清新感很浓,至少,不必再闻那满屋的烟袋油味儿。

几个小时的唇枪舌战、斗智斗勇让此时的我精疲力竭,我难以形容我所听来的“故事”,这个故事如此冗长又如此惊涛骇浪,那是一初几代人共同上演、并荡气回肠的感情大戏。

由张大佛爷背后所不为人知的故事,到老九门的鼎盛转为衰败甚至互相出卖,再到那次倒斗失败后的分崩离析,甚至,年轻人一时的虚荣和权力的向往致使老九门第二代人也被继续卷入乱世格局,一切的一切,让我无法忘怀。

虽然老狐狸大多的描述都是一带而过轻描淡写,但毕竟,我对事件的很多环节有着颇深的领会,我想,我已经能够还原至少一半的真相。

绿皮火车缓缓的向着南方爬行着,车厢里熙熙攘攘,不时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他们是那么的童真,在他们这样的年纪,自由和欢乐,填充着他们的世界。

而反观我们,我们这老九门的三代,可能大多数人都在像这些孩子一样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被早就了命运。

也许胖子是对的,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没有人是可以被直接信任的。

我缓缓的走向了餐车,脑后仍然偶尔传来那一闷棍带来的疼痛。

现在的时间并非餐点,餐车上只有一个刚刚穿着铁路制服大水归来的姑娘,我找到一个窗口的位置,点着颗烟,坐了下来,要了一个小菜,并点了瓶啤酒,菜是用来买座儿的,酒才是我的目的。

如果有人想问我现在在想些什么,我可能无法回答他,因为,我在发呆,这是一种思维严重混乱才会出现的发呆。

我不敢去回忆我在拍卖会上经历的一切,不敢去思考小花、黑眼镜、秀秀等众人把我架来北京的各自目的,我甚至由博物馆出来都愿去面对他们,也许我会得到他们正面的回答,但也可能我得到的只是编造了很久的谎言。

可我还是要面对他们,事实根本不容我逃避,我需要他们的协助,协助我找到古环和星盘,古环还在其次,那副星盘,不容有失,当然,也有可能,我需要他们的不是协助,而是直接向他们索要。

小花是一个思维缜密的人,并且,他很少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但回忆起黑眼镜所带来的录音,我无时无刻都能听到他的咳嗽声音,这很奇怪。

我在小花家里,他甚至已经虚弱的需要护理的搀扶,但我看到的他的几处致命伤口显然都已结痂,当时并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我必须产生怀疑。

秀秀为了那她所谓的理由让我二进古楼,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感觉牵强,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难道这是这么个姑娘布下的局?

黑眼镜,关键的那一个小时里,我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人,而他的手机却恰恰出现在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三叔在一次受伤时,曾经对我说过:“当你面对合作对象,而另一方是你的朋友时,你要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朋友,只有这样,你才能生存。”

但当我由老狐狸那里像听天书一样听完全本儿《近代盗墓悲剧史》时,我再也无法相信那所谓的同盟、所谓的友谊、所谓的传承。

我无法理解秀秀在拍卖时对我的冷漠和不屑,无法理解黑眼镜的黯然失踪,无法理解小花至今都从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能够断定,这场火,放火人无外乎小花、黑眼镜、霍家、齐家老者或者是新月自身。

不对,我好想算漏了一个人,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太多,致使我根本没有思考过他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来这里,而且,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做放火掠物的事情,可那件帽衫仍然躺在我的背包里,难道在那挥金似土、一掷万金的地方,还有别人钟爱这款衣服?

我猛地把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尽,然后抄起酒瓶向着嘴里灌去,许是向后仰的有些厉害,眼前有点发黑,虽然被呛到但却很痛快。

有时,我很想念这件衣服可能的那个主人,他并不是一个令人绝对信任的人,不,不该是不值得信任,只是他也曾在关机时刻失踪过,并且,当他再次出现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般洒脱。

但我知道,他不会像黑眼镜这样莫名走掉,他和潘子,永远是那种当危险出现,他们会比粽子还快的跑到队友的身边,一同挡刀,一同拼杀。

直至长白山的雪线遮挡了他的身影,他才迷失在了我的视线里,但我没感觉他走开,就像我一直都感觉胖子也始终在我身边一样,有他们在,我不孤独,一切视如登天般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至少可以全身而退,现在的他们,虽然离别于天际,但他们就像活生生的坐在餐桌的对面,胖子在咧着嘴喝着二锅头,而闷油瓶仍然努力且默不作声的夹着盘子里的花生米。

他的这种默然,很怪异的性格,令人感觉他已存在千年,那是种看淡一切、平静一切的感觉,在古楼里,我和胖子已经知道张家人的长寿,而霍老太见到小哥的反应和语言也能告诉我,第一次倒斗闷油瓶已经参与,而那确是发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事情,如此推断,他,那个我熟悉的年轻人,他已经生存的太久了,世间冷暖,人间炎凉,他见的太多,他被这个社会逼迫的完全以自己为个体,不再相信一切,不再相信这世间的形形色色。

如果再这个层面上来定义,那么,我非常荣幸,他能把我和胖子当做朋友。

我很想念你们,特别是现在。

当列车服务员第二次拿来啤酒时,我浑然不知她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的确曾经叮嘱她如果看到我的酒没了,就继续送过来。

二叔现在又会在哪里,那件红衣喇嘛又是怎么一回事?等等,难道与老狐狸向我提及的那个“它”有关?

有关“它”,若不是在我的追问下,老狐狸甚至都不愿提起这个字眼,即便如此,老狐狸也是一带而过,似乎生怕我刨根问底、知道很多的样子。

可如果将二叔与“它”联系在一起,那么,二叔现在可能已经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我回忆起二叔最后对我说的话,“不想死就闭嘴”,这句话有几个含义,一则是让我不要做声,权当演戏,二则是告知我这里并不是二叔在掌控,三则是警告,警告我火速离开。

那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容不得我细想就出了事,现在想来,假如我被架至北京的目的仅仅是被二叔发现并延缓二叔的进程,那么,如果二叔出了意外,我就是首当其冲的凶手。

我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可能又被别人算计了,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但我不希望是小花,不希望是黑眼镜,更不希望是秀秀,所有人都可以说我天真,但,这个世上,人心是善良的,不会有人恶毒到为了他自己的目的,精心谋划这么一场生死大戏。

杭州的夜晚,很冷,有些彻骨,甚至,心都已被冻结成了冰块。

看了看表,九点,这个时间,我还不想回家。

打开铺子的门,王盟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去除了睡意。

“老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盟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走进来的是我。

“没事,我累了,你去睡吧,我一个人待会儿”,我说道。

我静静地坐在客椅上,脑袋很沉,回忆着老狐狸对我所说的故事以及交代我要去做的事情,虽然会冒着很大的危险,但我还是答应了他,在我没有解开谜团之前,一切,都是我必须经历的。

“它,拥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它的信徒很多,并且非常虔诚,执意的修行是它的根本教义,奢易的生存和长生是其普通信徒追寻的目标”。

脑海中反复的复读着老狐狸对它的形容和描述,一遍一遍,从而希望找到关键的词汇以解答我的疑问。

“老板,老板,醒醒”,王盟身披着军大衣,用力的摇晃着我,我居然一觉眯了过去。

“忘了跟你说了,昨天我打开门,有人在门底塞进来了一封信,写着你的名字”,说着,他把一个牛皮信封递了过来。

没有署名,很古老的那种牛皮纸信封,粘合处很平整,没有被拆开的痕迹。

我小心的剪开信头,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激动不已。

《小邪,我是你三叔,更确切的说,我是你解三叔。

曾承诺过待事情过去后给你一个真相,但事与愿违,暂时还不行。

三省的那封信在我这里,我知道你对我拿走信件一定耿耿于怀,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我如你三叔一样,把你当成我的后辈,甚至儿女,我不想再把你们这一代人扯入这个循环,我是在保护你们。

当三省得知信件已到我手时大为光火,但我已经说服了他,并且他也非常懊悔那一时的冲动,相信现在的三省也已经理解并原谅了我的做法,而且,我敢肯定,他现在也会如我一样不再想让你知道什么或者去做什么,因为,我们不约而同的想通了一件事,一代人逝去了,还会有一代新人步入此途,这一代新人中,要么为了达成目标更加变本加厉,要么也会出现当初我这一代的老九门般,为了权力、为了势力、为了虚荣而将出卖、要挟、泯灭甚至谋杀做的淋漓尽致,我和三省都不再希望你们这一辈也成为那份牺牲用的祭品。

不要再为了过往的事去探究什么,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为了吴家,好好活着,无论是你、语臣,亦或是雨辞,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再经历我们这两代人所经历的一切,听着,吴邪,我在以一个跟你生活了如此多年的前辈的身份对你们说,你必须对你的求知欲死心。

而如何让你们死掉这份心,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们一无所知,让那些人永远找不到你们。

告诉语臣和雨辞,你们不必知道我在哪,也不必来找我,我很好,现在的我,如三省一样,过着从未有过的开心日子,只是可惜,来的有点晚而已,但能活着来享受这些,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很满足。

好了,放下这封信,烧掉,同时,也烧掉你肩膀上的担子和漫无边际的探索,为了吴家。

解连环笔致》

当我把这封信随手扔进火盆时,是那么的心平气和,甚至都懒得再去回顾第二遍。

我心中默默的告诉三叔和解连环:“对不起,我可能…….我可能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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