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教授，学员们的学习情况如何？”戎瑞发现大平正茂教授的身上现在几乎看不到曰本人的痕迹了。

“首长，红军的学员学习非常认真，我非常敬佩！”大平正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这这些学员当中，我还发现了几位学员非常有潜力，假以时日的话，他们一定能够成为测绘方面的专家。”

“噢，这很好！”戎瑞高兴地笑了。“现在的学习进度怎么样？”

“非常顺利，首长！”大平正茂回答问题的时候总喜欢非常日式地点头，这或许是抹不去的曰本习惯吧。“目前，我们测绘学校拥有两个班，每个班分别有十名学员。第一班的学员已经完成了理论阶段的学习，我的助手夏普友佳和几个学生正带他们进行实地测绘的训练。”

“你们的教学没有什么阻碍吧？”

“阻碍？”大平正茂愣了一下。“没有没有，红军的学员们学习都非常认真，他们把我们当作了真正的老师，也非常尊敬我们，实在太感谢了！”

大平正茂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戎瑞和测绘学校的两位领导鞠了一个躬。

“这就好，以后你这礼仪要改一改，要知道我们这里不兴你们曰本的鞠躬礼。”戎瑞笑了笑说。“是！”

“你儿子大平一郎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首长！”大平正茂笑了起来。“感谢红军的宽大，我也非常感谢首长对一郎地调教。让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罪过，现在可以重新站起来做人了。为了立功赎罪，一郎他已经将在庙沟门镇上藏匿所有地图初稿的地点向部队首长交代清楚了。前几天，一郎已经亲自带队前往庙沟门镇取图去了。”

“这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戎瑞挥了挥手。“这很好。这是你儿子大平一郎开始向中国人民赎罪的开始。”

“是。我们一定好好赎罪！”

“再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我们地学校要开始讲授有关你们地课程。”戎瑞为自己点上了一个根香烟。“这个课程将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讲授日语。也包括一些曰本主要地区地方言等。第二部分则是讲授你们曰本特殊地文化、山川地理、民间习俗、各地地物产等等各方面地知识。大平教授。你觉得怎么样啊？”

“首长。我一定不辜负首长地吩咐。坚决完成任务！”大平正茂赶紧又站了起来。

“好。有决心就好。呵呵！”戎瑞吐出了一口烟圈。笑了起来。“这样吧。这件事情不急。你先编写一个教材。要尽量丰富。写完以后交给我先审阅一下。”

“是。首长！”大平正茂又是一个日式地点头礼。“其实首长。您对我们曰本也是非常熟悉地。”

“大平教授。首长让你写你就写。哪来地那么多嗦！”戎瑞身边地测绘学校负责人瞪了大平正茂一眼。

“是！……是是！”

黄克攻事件发生以后。延安人们的心情都怎么好。他们一方面在为刘茜地横死而感到无比的气愤，另一方面又非常矛盾地在为事件的罪魁祸首黄克攻担心着。人们的这种心情也很好理解。对于黄克攻的罪过谁也不能否认，连他自己都供认不讳。但是他毕竟不是一般的红军干部。黄克攻这位年轻的红军旅长的身上体现了太多红军地印记，井冈山血战、二万五千里长征，身经百战，年轻而又富有朝气。这样地功臣，风风雨雨枪林弹雨地闯到现在，他容易吗，可为什么偏偏就出了这种事情，真是老天爷不长眼睛呀。一时之间，延安的干部战士中间议论纷纷。他们有地说黄旅长这回算是栽了，就可惜没有倒在战场上。也有的说，像黄旅长这样地红军功臣，上级一定会网开一面让他带罪立功的。也有的人在冷眼旁观，不管他们心里面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反正都在看红军高层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关系到党和红军声誉的大事。

主席这些时间的脸色很不好看，戎瑞有几次向他汇报工作的时候，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惹了他老人家。主席的心情戎瑞很理解，黄克攻这样的战将在红军中并不多见，何况还是主席在井冈山时期的功臣呢。真要是法办，主席的心里面恐怕还真舍不得，可要是不办那又怎么样，两难呀。尽管理解，但戎瑞并不觉得换作是自己就能立刻做出决断，谁也不是圣人不是。

“杨迈，主席……”戎瑞从主席窑洞出来的时候，主席的军事秘书叶子龙悄悄拦住了他。叶子龙现在是军委机要科的头头了，这可是个非常重要的岗位，同时他还兼任着主席机要秘书的职务。

“不好。”戎瑞摇了摇头。

“你就没劝劝主席？”叶子龙皱了皱眉头。

“你倒是说得轻巧，这种事情能是我劝得吗？”戎瑞郁闷地白了叶子龙一眼。“除非周副主席、弼时同志或者总司令，你这不是成心让我找磕吗？”

“这哪里的话，我是这样的人吗？”叶子龙矢口否认道。“我这也是担心主席的心情不好，哎，杨迈，你看黄克攻旅长的事情主席他……”

“子龙兄，主席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的。”戎瑞摇摇头。“十有八成他老人家……”

“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咕什么？”

两人正说着，主席的窑洞里面忽然传出了他老人家不温不火的声音，吓得叶子龙吐了吐舌头。赶紧拉着戎瑞溜之大吉。叶子龙很清楚主席地性格，越是不温不火的时候就越说明他老人家正处于恼火的时候，这个时候可千万别惹他，否则有得好看的。

“哎。子龙兄，你在主席身边地时间长。对黄旅长的事情，主席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呀？”虽然知道历史上地结果，戎瑞还是忍不住对叶子龙问道。

“刚才我好问你呢，你怎么问起我来了。”叶子龙愣了一下。

戎瑞摇摇头。看来叶子龙也看不出主席的态度，唉，历史就是历史，黄克攻果真是保不住了。戎瑞回头看了看主席窑洞的方向，说实话，他也觉得就这么傻了黄克攻实在太可惜了。尽管他对黄克攻的英俊至今还有些嫉妒不已。这么优秀地红军指挥员栽倒在这么一件带有桃色色彩的情杀事件上，简直不可思议，或者说有点太过戏剧化了。换作是以前，戎瑞铁定会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在延安呆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释然了。

红军的干部一般都是在特殊情况下参加革命的，他们有的穷苦出身，有的脱离了自己地富裕家**，甚至还有些人原本就是蜕变于旧军人阶层。大革命失败之后的十年血雨腥风磨练了无数年轻的干部。使得他们在政治和军事上迅速地成长了起来。但多年的出生入死不仅仅是一种磨练。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一种无情的折磨。大好的青春在战火中一点点地流逝，曾经年轻的梦想深埋在了心底。一旦这种生活出现了哪怕是短暂的歇停，心中地一些这样那样地苗头自然而然地就滋生了起来。毕竟是活生生的人类。**人和红军将领也莫过如是。戎瑞在后世曾经听一位从事情报工作多年地老前辈说过这样一句话，参加革命的事业与其说因为自己是个纯粹地**人，还不是老老实实地说是自己想要成为一个纯粹的**人。对于这句话，戎瑞觉得深以为然。谁说**人就不能谈情说爱，就不能风花雪月了，那是放屁。

黄克攻旅长追求青春靓丽的刘茜本来一点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不能处理好个人的感情与对方的感受之间的差距。换句话说，在战场上黄克攻旅长是个胜利者，在情场上他却是个彻底的失败者。想到这里，戎瑞不禁一阵唏嘘。对于历史上的这件特使事件，戎瑞只是隐隐有一些印象。现在身临其境地目睹了，不由他不去思考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在戎瑞的印象当中，五大三粗的战将赢得娇滴滴书香门第佳人的事情比比皆是，这其中好多都是美女倒追勇士的喜剧性桥段，怎么黄克攻旅长久失败了呢。或许……或许问题不在于他自身的条件，什么文化水平低，什么生活习惯不好，什么相貌不好等等看来都不是理由。问题应该出在思想根源上，居功自傲以致盛气凌人，生活习惯不好却以工农本性为由，身居高位而将恋爱看成是一种应得的待遇。唉，这是在谈恋爱呀，又不是部队论功行赏。怎么着就想不通呢，对方是个女人，何况是个追求革命理想来到延安的知识女性，能不对这些嗤之以鼻嘛。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些干部虽然参加革命多年，思想上虽没有主观故意，但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自己身上残留的小资产阶级、小农阶层劣根性。俗话说温饱思淫欲，可现在还远远谈不上温饱和稳定呢，这就出事了，唉。

戎瑞暗暗叹了一口气，革命的理想是一回事，但现实又是一回事。以前的顾顺章是如此，以后的刘青山、张子善是如此，后世的那些****也是如此。虽不能把眼下黄克攻旅长的事情与那些事情合为一谈，但究其根源也是如此。保持队伍的纯洁性是革命胜利的根本保证，这句话伟人们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呀。想到这些问题，倒不是说戎瑞自认为自己的思想有多么多么高尚和纯洁，而是他对这段历史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在后世的花花世界里面，别人或许不知道，作为常年外派的情报员，戎瑞能够深刻地体会到现在这段历史对于后世祖国地位的影响。为什么超级大国对中国怀有一种深深地戒心和惧怕，为什么呀。不是因为你的经济有多发达，不是因为你的人口有多么庞大，而是因为中国历史上的这段独特地历程。这段历史所造就的是一种无与伦比地凝聚力和无与伦比的自豪，这种凝聚力和自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就的。是无数血火之中一点一点锤炼出来的。

“不行，我得找主席汇报一下！”戎瑞忽然嘀咕了一声。

“什么？”叶子龙哪里会清楚戎瑞在想些什么。

“子龙兄。关于黄克攻旅长地事情，我得找主席去！”戎瑞微微一笑，这种事情他不想多说什么。

“哎，杨迈。你做什么，你不知道主席的脾气呀？！”叶子龙愣愣地对着戎瑞的背影喊道。“你……”

“放心，子龙兄，我知道分寸的，呵呵！”戎瑞头也不会地朝后面挥了挥手，径自又朝主席的窑洞走去。

戎瑞和主席到底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就连忐忑不谈地站在窑洞门口等了半天的叶子龙也不得而知。不过几天之后，叶子龙按照主席地吩咐从戎瑞那里拿走了一份厚厚的报告。报告中写了些什么，叶子龙没有看，也没有权力去看。自打那天之后，主席熬夜的时间更长了，经常是通宵达旦地熬过一个个不眠之夜。就为这件事情，叶子龙不止一次地向戎瑞埋怨过。

高兴的事情也有，特勤局武器总工程师武燕妮传来了好消息。第一武器实验室已经成功地完成了红军有史以来第一款半自动步枪的研制工作。这是一个重大的成就。因为这款半自动步枪不仅仅是红军完全利用自己的技术研制第一款步枪，而且标志着红军的军工技术、研制和生产形成了一条龙。可惜地是。由于条件地限制，还不能形成规模化的生产能力。不过这没有关系。一点都不影响戎瑞和特勤局领导层地狂喜心情。就连刚刚听说此事的军委主要首长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延安兵工厂。第一个赶到地是叶剑英总参谋长，他仅仅比戎瑞迟了十几分钟，可以说是前后脚就来了。

“杨迈！……杨迈呢？”叶剑英总参谋长的屁股刚刚沾上板凳，门外就想起了一个乐呵呵的声音。

“咦？”叶剑英总参谋长愣了一下。“总司令来了！”

“什么？！”戎瑞呆了一呆。“不是吧，总长同志，您老人家怎么把总司令他老人家也请来了？”

“没有呀！”叶剑英总参谋长摇摇头。“我只是把你的报告告诉了总司令一声而已。”

“唉，都怪我，太性急了一些，没把事情讲清楚！”戎瑞缩了一下脖子。

“怎么？！”叶剑英总参谋长愣了一下。

“不不，您误会了，呵呵！”戎瑞看到叶剑英总参谋长变了脸色，知道他误会了。“半自动步枪已经完成研制工作的消息不假，我哪敢拿这个开玩笑呀。”

“谅你这小家伙也不敢，哈哈！要是你小家伙把我这个总司令大老远地诓过来，看我不罚你全副武装绕着延安城跑上三圈，哈哈！”戎瑞刚解释着，总司令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窑洞门口。总司令不等戎瑞和叶剑英总参谋长起身，便径自拉过一条板凳坐了下来。

戎瑞当然不敢拿正事开玩笑，半自动步枪的研制工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武燕妮从欧洲抵达延安不久就开始了。关于研制红军自己的半自动步枪的想法，戎瑞倒是早就有了，但限于条件一直没有付诸实施。武燕妮来到延安之后，她所主持的实验室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提了出来。说起来这里面还有那位英国简氏出版公司军事记者罗晖的功劳，他为半自动步枪的研制提供了思路和大量的参考意见，这是戎瑞所没有意料到的。研制工作之所以顺利，还有两个重要因素。首先是武燕妮的研制小组本身就具有丰富的研制经验，他们这些人都是从欧洲各大军火公司出来的，自然是熟门熟路了。另外，戎瑞提供的意见也起到了引领性地作用。使得研制小组的工作少绕了不少的弯路。

“东西呢？”总司令难得有着急的时候。

“总司令和总长请稍候。”戎瑞还真没想到总司令会亲自赶过来。“因为首长们要来，武总工程师和同志们已经在准备了。我先把情况介绍一下吧，具体地事情，待会儿武总工程师会详细介绍的。”

“也好。”总司令点了点头。“杨迈。我说你不会这么吝啬吧，你看我们来了。你居然连一杯茶水也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戎瑞赶紧道歉说。“您看我，凤凤……凤凤！”

“首长！”听见戎瑞地叫唤，门外的管凤凤赶紧走了进来。

“快，快给总司令和总长倒茶！”戎瑞瞪了管凤凤一眼。

“哎哟。我一高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管凤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管凤凤很快就把茶水端了进来，戎瑞亲自接了过来递给了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

“总司令、总长！”戎瑞待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才开口说道。“两位首长，第一实验室的八一杠项目研制至今已经进行了十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天随人愿，项目基本上已经算是完成了。”

“等等。你说地什么八一杠？”总司令一摆手，疑惑地问道。

“噢，是这样的。第一实验室半自动步枪项目的立项代号刚好是第八十一号，再加上八一是咱们党领导的南昌起义的日期，我觉得非常有意义就定下来了。杠就是步枪的俗称，所以就叫八一杠了，呵呵！”戎瑞笑着解释道。他没有说实话，之所以这么定名是因为他特别喜欢后世地八一式自动步枪。

“这倒是取得好名字。很好！”总司令眉开眼笑。他当年可是八一南昌起义的亲历者和领导者之一。

“小杨花心思了，呵呵！”叶剑英总参谋长也乐了。

“碰巧而已。碰巧而已，嘿嘿！”戎瑞可不承认这里面多少有些拍马屁的味道。

“赶紧。赶紧说正事吧。”看着戎瑞不好意思的样子，总司令乐了。

“是，首长！”戎瑞适可而止地收起了笑容。“八一式半自动步枪，噢，八一杠的研制思路是希望为我们红军打造一种适合于我们现有技术条件和作战环境的制式装备，所以，这种半自动型武器系统必须要满足以下要求：一是结构简单便于制造、维修，二是既可单发也可连发以提高射速，三是武器单重相对较轻以达到携行方便的要求，四是使用方便和便于日常维护，还有就是造价要相对低廉。”

“这很好，符合我们红军作战部队的需求。”总司令满意地点了点头。

八一式半自动步枪地立项论证工作，总参谋部是参加地，所以叶剑英总参谋长对这些心里很清楚。

“八一杠的样枪现在已经制造出来了，一共有两枝，分别命名为81A型和81B型半自动步枪。”戎瑞继续介绍说。“两枝样枪稍有区别，区别在于81B型为骑枪型半自动步枪，这也是考虑到部队实际作战地需要。特别是81B型半自动步枪比较适合于小部队作战的需要，比如特种作战部队……”

“你这小家伙是不是早就想好要为你地特种部队制造一种适合的武器呀？”总司令是谁，一听就知道戎瑞藏了私心的。

“嘿嘿！……总司令，就知道瞒不了您老人家的！”戎瑞笑了。

“嬉皮笑脸！”总司令把脸一摆。“我很老吗？”

“不不，哪能呢，您老人家老当益壮容光焕发，一口能吞两头大象……”

“哈哈！”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见戎瑞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大笑了起来。

“说来说去，敢情我还是老呀，哈哈！”总司令瞪了戎瑞一眼。“这个八一杠的弹药口径问题你们是怎么设计的？”

“www.youxs.org。”戎瑞说道。

“www.youxs.org？”总司令和叶剑英总参谋长对视了一眼。

“是的，两位首长！”戎瑞点头道。“www.youxs.org、7MM、www.youxs.org、www.youxs.org、8MM、9MM等等，更小或更大口径的则是****弹或者及枪弹了。根据我们收集的相关资料表明，介于****弹和机枪弹之间的中间口径更有利于发挥步枪这种武器系统的作战效能。www.youxs.org、威力大的特点，而且便于生产和携带。同样重量的枪弹，www.youxs.org。www.youxs.org，杀伤作用更好。更重要的是，英美法德苏等强国在这方面的研究为我们指明了今后的发展方向，我想我们虽然刚刚起步，但我们的起点并不低，所以为了将来更好的发展，应当与世界主要趋势相同步，甚至更为超前。我们的研究认为，这种发展模式是必要的，可以节约和使用我们的有限资源。”

“这方面你们实验室的专家最有说服力，看起来你们的确是花了心思的。”总司令点头说。

“是的，首长，专家们的确花了很大的精力。”

“报告！首长，靶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候，来云峰走进来报告说。

“好，走！”总司令站了起来。“说得再好听也不如见个真章，是骡子是马拉出溜溜就知道了，走，咱们到靶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