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色殿妃之绝世阎君

倾色殿妃之绝世阎君

第93章 一个条件,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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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一双娇媚的眸子打量一脸淡逸的倾华,发现从她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老皇帝一身明黄色的帝王专用型睡衣裤,背靠床头坐在床上,身后垫了个黄色的锦布大枕头。

那些特制的情趣用具全不见了。不用猜也知道,全给他们一扫扔进了床底。

见倾华面无表情的走入,并没被寝居里药腐味与情糜的欢爱味所影响,她的步子不急不徐,也没一丝撞见房事的羞涩,淡然若水。

老皇帝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她,一时也猜不准她看到了多少。

“不知皇上正有事待忙,来的不是时候。”云染歌面不改色地启唇说,“只是药效要趁热喝,效果更佳。”

老皇帝放下心。朝太监一招手:“赶紧过来,朕要服药。”天天呆在寝宫里太阳也不能晒,他快闷疯了!

“是。”太监恭敬地端着托盘走过去,老太监安禄打开药盅,用勺子舀了药喂皇帝服食。

寝宫里除了吃药的声音,以及玉妃时不时娇嗔着叮嘱一句:“皇上,您慢着点儿吃,别烫着了。”

一时又安静下来。

站了一小会儿,她轻声说:“皇上,臣妾有点累,能否先行退下歇息。”

“去吧。”这些天太过火,也确实难为她了。

“谢皇上。”玉妃福身一行礼,脚步虚浮地出了寝宫。

待将盅里的药喝得一滴不剩,老皇帝一脸的意犹未尽:“神医,你调制的药还真是好喝。比朕吃过的琼浆玉宴还令朕回味。”

“皇上过奖了。”

老皇帝接过太监安禄递过来的白绢擦拭着布了皱纹的嘴角。

皇帝道:“为何你从不问朕所中的虱蛊汤余毒,是怎么中的毒?”

“我只负责为皇上诊治,多余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寝宫内顿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

云染歌走到床边,老太监安禄立即为她备上一把椅子,她坐于椅子上,老皇帝默契地伸出了手臂,安禄又贴心细致地为帝王撩起龙袖。

云染歌以二指探上老皇帝枯瘦老皱臂腕上的脉搏,老皇帝细瞧着她张扬俊美的眉眼,这位少年从为他医治开始一直淡漠如水,虽身穿红衣,却永远有种疏离。但他骨子里肯定是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只是自己还没接触到他的底线。

她医术堪称高明,就连当时有名的炼丹师都不见得比得过她,又有一身高深的修为傍身,这样的人竟然为了一个妖孽,不远万里,只为救他。

她的手指微微有点凉,尽管只是再正常不过的诊脉,却让皇帝觉得很舒服,很安心。有一种比虐爱玉妃秦玉娇更深一层次的感觉。

盯着她,皇帝苍迈的老脸上蓄着几分深邃:“追鹤道长,听过吗?”

云染歌颔首:“仙鹤道观主持,高寿一百零八岁,仙风道骨,德道高人,为世人所尊崇景仰。传言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追鹤道长曾批过凤云栖的八字:天煞孤星。”老皇帝等着看她变脸色,哪知她诊完了脉,只是淡然说道:“皇上的身体比前些日子更好了。等这一疗程的药吃完,就可痊愈。”

皇帝恍若未闻,说的先前一事:“天煞孤星凶恶残暴,注定一世孤寂,祸害世人。”

“那又如何?”她淡问。

“离那孽畜太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云染歌清寒的视线总算落到皇帝身上:“就因为他是天煞孤星,是以,他一出生,你便要弑子?”

“放肆!”老太监安禄厉喝一声,“你敢这么跟皇上说话?”

夜枭轻倚着龙床,朝他瞥过去。

安禄顿觉脖子上凉飕飕,似乎脑袋与脖子搬家了,世故老练如他,仍不由白了老脸。

皇帝老脸色变,脸上闪过隐怒,须臾一摆手,安禄又恭谨退回一旁。

“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皇帝目光深沉,老脸严崇,终是一叹,“朕与殇王生母的恩恩怨怨不是三言两语道得清。先皇后并非一般的妃嫔,殇王的出世,是先皇后算准的时辰,蓄意让他祸乱怏怏万里江山。”

很难得的,云染歌也耐心地听着,只是她信了几分,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本来朕觉得,上一辈的恩怨祸不及子,何况是一个甫出生的婴儿。天煞孤星也便罢,朕最多将他与世隔绝起来。”老皇帝闭了闭沧桑的眼眸,“可是,凤云栖不止是天煞孤星命格,更是——杀破狼。”他锐利的视线移到她平静的面庞上,“你怕是并不晓得何为杀破狼吧。”

云染歌眸色略过嘲讽,唇角抿了抿,冷哼道:“杀破狼乃紫微星的一种命格,是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按命理学来说,天煞孤星与杀破狼被称为两大绝命。”

“原来神医不止医术过人,对命理学亦有研究。”他无耐而又狠戾地说,“既然你懂,就该明白,其一,还能人为掐算,二者发生在一人身上,几乎不可能,只能说明,凤云栖乃邪魔妖孽转世。朕若不杀了那孽畜,只会克死皇室所有人、继而祸害江山。”

皇帝沉默了一下,接着往下说时,面色有些许的畏惧,畏惧里参杂着厌恶:“朕初时见甫出生的他,他的眼睛还是血红色呢,朕都难以置信,竟然生出如此孽种!”

云染歌拉开椅子站起身,静然站在一旁。

皇帝语气肯定地说:“若是你见了他发怒的样子,一定会被活活吓死。”

“没见过,不予置评。”云染歌血眸划过一丝嗜血之意,她自认这世间没什么人的相貌能吓到她。

“若是你见过,就不会如此镇定了。你会比朕更厌恶、更觉得恶心、恐惧!”老皇帝满脸严肃:“你说,如此集两大绝命于一身的妖孽邪魔,朕如何能不诛杀?不诛杀,难道等着我九千妖域皇室灭绝!”

看着皇帝那张愤恨狠戾的老脸,丑陋干巴,提到凤云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云染歌皱了皱眉,不由觉得凤云栖真是有点悲哀。生母皇后蓄意给他算了个天煞孤星的时辰出生的命格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是杀破狼。如今皇帝诛灭他的心,二十年未曾变。

从他一出生,就与父亲是天敌。他能在皇室不容、天下不容的背景下还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连皇帝也忌惮七分,这简直是奇迹、根本非人能办得到的事。

云染歌的心里蕴起了一丝欣赏。不可否认,他在九千妖域确实是一个极难有人能匹敌的强者。

“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觉得恐惧。皇上言过其实了。”云染歌语气轻浅无澜。

老皇帝原本想说她不知天高地厚,毕竟连他贵为皇帝都能受惊吓的相貌,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岂能不怕?

注视着她泰然无波的眉目,他却又觉得,她似乎真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他忽然问:“神医医术出众,精通命理学,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少年,师承何人?”

“陌笙。”

“……”老皇帝瞪着她,也不知该说信或不信。能教出这般惊才艳艳的少年,那他的师尊一定是个实力不凡的人,只是陌笙这个人他从来没听过。

云染歌的目光瞟过寝居内厚重的窗帘。明黄高质量的锦缎帘布挂满了整面墙,奢侈华美。墙的外头……

老皇帝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拉开帘子,朕就能看到外头晴朗的蓝天,可惜,朕痊愈前不能晒太阳。躺在床上几个月,朕还真是抑郁难舒。这都怪那柳如烟……”

倏地住了嘴。

见云染歌如万年冰川般冷漠的表情,他又叹一口气:“既然跟你说了那么多,朕也不妨告诉你。”

“皇上是想说,你中的虱蛊汤余毒,是云栖生母柳如烟所下。”

“原来你早知道了。”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似要将她看透,“你究竟还知道多少事情?”

云染歌很坦然地回答:“所有我能查到的事情。”

皇帝又次沉默不语:“连皇宫都能摸的如此熟悉,恐怕还没有神医查不到的吧。”

云染歌笑了笑,情绪不明:“或许吧。”

“你真是让人猜不透的少年。”老皇帝不吝啬夸赞,“朕觉得你很神秘,像一本品读不尽的好书,每读上一页,就沉醉几分。”

“皇上谬赞,医者而已。”云染歌皱眉,心里划过一道不舒服的感觉。男人即便到了八十多岁,亦会喜欢二十岁的年轻女子,甚至是二十岁的少年,老皇帝太过欣赏她,不是一件好事。

云染歌皱了皱眉,心中烦躁更甚,当即抬眸开口道:“皇上还欠倾华一个条件。”

老皇帝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问道:“你说。”

“即刻传位给齐王。”

老皇帝不可置信的瞪大那双浑浊的眸子,瞬间大怒:“放肆!”

此话一出,隐匿在乾坤宫各处的死士顷刻而出,将他们包围起来。

云染歌面不改色的回道:“我说过,是无条件。”

皇帝刚想说什么,便听到凤云弦那明朗的嗓音传来:“父皇也该退位了。”

凤云弦与凤云栖并肩走来,老皇帝怒道:“你这是要逼宫?”

话未说完,云染歌就不悦的打断:“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话音刚落,就瞧见夜枭瞬间化作紫色的残影,手中匕首突现,周遭的死士清一色黑衣黑巾,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围,只露出两只死寂的眼睛,而此时,随着夜枭的无声迫近,他们的眸心深处,几不可察地流露出几分震惊。

无声无息之中,如魅影一般冰冷嗜血的杀气迅速弥漫开来,他们几乎忍不住动手的冲动。夜枭魅影如梭,几百人同时如鬼魅一般动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杀气汹涌而来,像是当空的一张细密的剑网,从各个方向兜头罩来,齐齐袭向云染歌。

云染歌唇边划过一道几不可察的冷峭,凤云栖空空如也的双手同时抬起,袍袖轻扬之间,一股浑厚的灵力盈盈泄出,看似轻飘飘的不带任何气势,却让周遭围成一圈的所有死士霎时僵住了脚步,再也前进不得分毫。

他们面上闪过震惊,诧异,不安。身子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后退,然而杀气,丝丝缕缕,仿佛无处不在的杀气却恰在此时如影随形,化作锋锐的冰刃。

一,二,三,四,五,六……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看清了究竟,站在殿中的凤云弦,却无法掩饰心底的震撼,因为他看到了包围在他们周围的死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双眼睁大,眼底的惊恐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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