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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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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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归路

薛凌风一晚没睡着,所以当第二天清早双飞刚从他怀里翻身坐起来,他就伸手把人拽住,“干什么去?”

双飞当真以为他是睡着了,明明一动不动的,还闭着眼,哪知道一直警醒着,生怕自己逃跑了似的。

“做饭。”

“这么早就做饭?”

“你可以晚点再起来吃。我一会要去莲葭那里帮她把柴劈完。”

薛凌风的脸还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些头发,过了好大一会,不开心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那我呢?”

双飞一愣,低着头不说话,忽然表情一沉,把自己的衣服从对方紧紧拽着的手里往外扯,“我怎么知道,你放手!”

薛凌风没放,反倒是更用力的把人拖了回来,抱在怀里。他的脸从被子里露出来了,上面顶着两只肿得桃子般大的眼睛,那是晚上哭过以后的浮肿,即使张开了,看上去也只是一条缝。

“那女人到底是谁呢?你这么记挂她。”

双飞被薛凌风使劲抱着,挣都挣不开,过了一会,他放弃了挣扎,转头看着薛凌风道:“是他们一家人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一直照顾我,待我像亲人一般。现在她一个人,我能帮上忙的,自然应该尽力。”

“什么?那女人把你带到这里?你跟她跑那么远?”薛凌风立马不高兴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对他的双飞好?双飞只需要他一个人来疼就行了!

双飞无所谓的回答道:“两年前你把我打得半死,其实我离开蟠龙山庄没多远就不行了。他们救了我,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去,就跟着他们回来这里了。”

薛凌风听完,不知怎么接话才好。他想再次开口道歉,但是对方平静无波的表情,显然已经把这段往事看得淡了。他迟来的愧意,已经失去了意义。

过了会,薛凌风低声开口问道:“那你来这里以后,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回去找我?”

双飞挣脱他,穿好衣服,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在问什么,淡淡道:“早饭我会做好放在锅子里,你起来了可以去吃。”

人走了,被子凉了,薛凌风一声不吭地重新倒回床上。他心里还是难过,想到双飞昨晚说的话,他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爱自己了。虽然已经想好不管怎样都要好好爱他,但是还是很失落,不甘心。

一个人在床上,薛凌风反倒是慢慢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浮肿的眼睛看起来消下去了一些。

他先是寂寞的踱到厨房,那里面空无一人。

桌子上摆着一副干净的空碗筷,是给他起来以后吃早饭准备的。锅子里有用木材余火保温着的馒头和鸡蛋。

不习惯吃这样的粗粮,薛凌风只是把鸡蛋挑出来吃掉了。

吃完以后,薛凌风独自一人呆呆的在厨房坐了一会。到如今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起码那个人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永远只围着他一个人转,只为他一个人而活。

但是既然不能放手,那就要好好爱。男人跑出厨房,回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七七,直往山下去了。

时间过了晌午,春阳亮得有些晃眼,温度也节节攀升。

劈柴的男人**着背脊,上布着细密的汗水。他一下一下挥动着柴刀,准确而到位,就像他曾经接受过的训练那样。木柴的边缘光滑整齐,不一会儿就堆起来,他把它们收拾起来放在屋檐下,又取来新的木柴。

莲葭把双飞招呼到树荫下坐着,给他送来凉水,“休息一会吧,你的眼睛不是见不得强光吗?你也真是的,一上午都不停一会。”

“没关系,多存一些,你可以慢慢用。”

谁知道薛凌风什么时候会把他带回去呢,也许就是明天也不一定,到时他也不可能再回来,不可能再帮她了。

“够多了,你休息吧。”女子笑了笑,但却显出难过。双飞点点头,走到树荫下坐着,还搬了个板凳过来,“你也坐吧。”

苗族女人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摸着她日渐隆起的腹部,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你知道吗,我昨晚又梦见你白大哥了。”

“你说他能活着回来见到孩子吗?”

双飞沉默一会,安静的说道:“你放心吧,他一定能回来的,白大哥是个好人,老天会帮他。”

“可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大半年了,孩子都快出世了,可是他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外面的仗还没打完吗?真的那么乱吗?”

女子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她一个人默默等待,平日里只能坚强,让自己多挂着些笑容,可是心里对丈夫安危的忧虑和焦急却终有压抑不住的时候。

薛凌风找到莲葭住处时,正看见他的双飞在低头和那女人交谈,神色温柔,那女子靠在他肩头,他便安抚她。

忍!

薛凌风拎着饭盒的手都在发抖了,但竟然硬是在脸上撑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双飞!”

薛凌风的喊声让两个人都回过头来。双飞看见他来了,而且还在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过来。薛凌风还是昨天的苗人打扮,他挂在腰间的那只木猴子,随着他的动作不协调的晃来晃去。他上午特意去山下的酒楼买了饭菜,提过来送给爱人吃。

“莲葭,我要回去做饭了,等会我给你送饭过来。”

双飞站起来,向女子告辞,薛凌风的逼近总让他有一种不安全感,怕挨打,怕受罚,还怕他会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我没注意时间,对不起,我马上去做饭。”

双飞赶到薛凌风面前,低声道歉。

“别嘛!”薛凌风拉住他的手,脸上的笑容春光明媚,“我知道你忙了一上午肯定很累,所以给你买了东西来吃,你试试喜不喜欢。”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树下正疑惑望着他的女子,笑容更显温柔可亲,“反正东西很多,你还可以请你的恩人一起吃。她救了你一命,我还要好好报答她才对。”

双飞浑身僵硬的被薛凌风拽回到莲葭面前,三个人竟然供了一张桌子开始吃饭。薛凌风一向是个大方的人,买来的菜很多,三人吃足足有余。

薛凌风表现得像是一个二十四孝好相公,不停的给双飞夹这夹那,时不时硬喂他几口,还和莲葭交谈得十分愉快。

一顿饭吃完,双飞已经满脸通红。

吃完饭以后,双飞把碗筷装回木盒子里,薛凌风提起木盒,对他充满爱意的说道:“我把碗筷送回去就回来,你是自己回去,还是等我来接你一起?”

“我自己回去!”双飞几乎是立刻反应。薛凌风笑眯眯看他一眼,提着木盒下山去了。

莲葭走到双飞面前,望着薛凌风迅速消失在山路上的身影,“双飞,你很想念的那个人是他吧?他竟然找到你了,该花了多少力气啊?当年真是他打你的吗?”

双飞也从后面看着薛凌风,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双飞才刚回到木屋,正要进门,薛凌风就跟着回来了。他现在离开双飞一步都不行,所以路上一直施展轻功狂奔。

刚好让他赶上了两人一起到家。

“你回来了!”薛凌风几乎扑上去,一把抱住站在门口的人。

双飞还是淡淡的,等薛凌风松了手,才开口说道,“我去厨房烧水。”

薛凌风一路尾随。

进了厨房,双飞看见锅里的馒头没动,他把它们夹起来放进碗里,随口说道:“你不吃这个了啊,我以为你吃呢,你小时候每天都吃这个。”

接着,一个身影就忽然扑到他面前,拿起碗里的馒头使劲吃起来,“谁说我不吃,我中午正好还没吃饱。”

双飞看着在他面前狼吞虎咽,故意狠吃馒头的人,垂下眼,低声说道:“别这样了,这不是你。”

“什……么?”薛凌风嘴里还塞着馒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你不是这样的人。”双飞摇头,“你今天看见我和莲葭在一起,其实是想打我吧?为什么不打?”

薛凌风咽了口里的馒头,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想打你?”

“因为你一直都是这样对我的!”双飞忽然抬头,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别再这样了,我受不了!你命令我回去啊!只要别用刑,让我死得舒服点。”

薛凌风沉默半响,接着慢慢走上前去,抱住那个颤抖起来的人,“你觉得我变了,和以前不一样对吗?但是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改变?你不也变了?我们都和过去不一样了。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接受我。”

薛凌风觉得怀里的人一直在微微发抖,过了半会才低声道:“你不会变的。”

“会的,为了你。”薛凌风紧紧搂着对方,用力抱住,仿佛这样让这个受惊的人交出对自己的信任。

“你只想相信就可以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而安静的小山林更是拉长了岁月,一切都显得平静而漫长。

薛凌风极尽能事的讨好,甚至开始学会做家务活,比如砍柴,比如在双飞做饭的时候帮忙生火。

他甚至做了一次饭,虽然不好吃,但那人还是咽下去了一些,并且多少有些感动。所以薛凌风得以在当晚酣畅淋漓的发泄一次。

只是第二天,那人又很早就出门去了,一点也没有在他的怀里多待。

薛凌风很想能每晚都得到他,可是现实却与理想差距太远,让他很怀念当年随意享用他的时光。

夏天的时候,莲葭的小孩出生了,一个小男孩,可爱得紧。但是她仍然是一个人,孤独的等待着她的丈夫。孩子刚出生不久还病了一大场,需要人手帮忙照料,双飞因此往她家里去得更勤快。

薛凌风闷闷不乐,但是什么也不说。不能陪在双飞身边的时候,他就带着木猴七七,它陪他走过最寂寞难熬的时光,到现在仍分享着他的孤独和苦闷。

有时候薛凌风会看看天上飘过的白云,他不知道这日子会不会就这样没有尽头的过下去。

他在这里基本没什么生活,就是时不时去和附近的药农学习一些苗药的知识。

苗药有一些独特而有效的方子,他想有朝一日回到蟠龙山庄,还可以将这些配方商用。

入秋之后,天气渐渐变凉,但这里永远不会像蟠龙山庄那样有寒秋和冷冬,许多候鸟开始从北方迁徙而来。

随着鸟群而来的,还有一只洁白的雪鹄,它从蟠龙山庄飞越万里而来,鸣叫着落在小木屋的窗台上,呼唤着屋里的人。小小的爪上系着一块方巾,上面用朱红只写了两个字,“速回。”

没有说原因,也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落款是余凡。

薛凌风看了,不发一语。只有是最危急的情况,才会用红字发信。

他出来已经快一年了。如今局势比起当初更加动荡,战争不仅没有结束的迹象,反而一直在蔓延。即使是这片世外桃源,也开始时出现不少军中的人马。

他离开蟠龙山庄时,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不仅是整个山庄的生意都已处于瘫痪状态,他曾经在江湖上结下的仇家都已经想借机报复寻仇。

他有该尽的责任,也有放不下的儿女情长,

薛凌风悄悄放走雪鹄,那只大鸟扑翅离去,消失在秋天深蓝高远的天空里。

吃晚饭的时候,薛凌风格外的沉默。

虽然这里阳光温暖,秋高气爽,但在遥远的蟠龙山庄,很快就要被冰雪覆盖。这本就是两个世界,而他却到了该回到原来世界的时候。

双飞看出薛凌风心事重重,便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薛凌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手在桌子下紧紧绞在一起,这是他最后一次问他:“双飞,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

对方沉默很久,但最终静静摇头。

薛凌风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惨淡的笑了笑,“你终究信不过我。”

他并非真要带着他回去,他不可能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让他和自己在一起,但对这一年来的努力,他多少带着一些小小的希翼。

晚上上床以后,双飞躺下没多久,薛凌风便抱过来,什么也不说,开始到处吻他。

“干什么?”

双飞有点抗拒,用手挡他。

“想做。”

薛凌风头都不抬,已经动手解他的衣服。

“我不想!”双飞皱起眉,阻挡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可这次薛凌风竟全然不理,总把他挡过来的手拿开,坚持不懈的想要挑起他的欲望。

双飞被他弄得有点烦躁,他好久都不这么来硬的了,“想做就命令我,不然我不会配合你的。”

薛凌风被他这句话堵得一愣,神色随即更黯淡下去,但却果真没再继续,重新帮他把衣服扣好。

“对不起。”薛凌风抱着双飞躺下来,眉宇间有一份难以掩饰的失落。

但是到了半夜,双飞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他半梦半醒的感到自己的下面正在一个温暖的地方,被舒舒服服的侍弄着。

开始他并不清醒,寻着本能的享受起来,一下一下的往那温暖的深处顶去,顶得那股炽热退缩了不少,但过会又还是更紧更热的包裹上来。

很舒服,仿佛到了一个让他向往已久的地方,双飞不禁呻吟起来,“风风……”

他这样喊本是无意识的,没想到对方先是一怔,接着就狂乱的吻起他来。双飞终于醒了,看见的景象让他大大惊骇。

薛凌风竟然坐在他的身上,而他的下面已经□无比,那□的半截已经赫然埋入对方体内!

而那紧致的小洞显然是第一次,因为没有受到主人小心的照顾,已经被撕裂开来,血迹模糊了两个人连合的地方。

双飞刚要开口大声阻止,对方却狠狠用力,猛然一下,就把自己的整根全部吞没进去,双飞脱口而出的惊呼被突如其来的温热和紧束全部挡了回去。

几乎没有半点等待和迟疑,初次被撑得打开的小洞立刻开始吞吐吸纳他的□。

双飞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切这么突然。他被巨大的快感淹没得无法出声,只剩大口喘气。

他以为自己清醒以后,应该可以立刻控制住欲望,阻止薛凌风这么疯狂的行为,没想到反而却是□更加高涨,他甚至都已不满足对方生涩而带着些退缩怕痛的**,想要把他反压下来,用力顶进去。

十多年前,他其实多次偷偷梦见他和薛凌风这样的行为,当时那个无比依恋他的漂亮少年,他就是想要狠狠进入他的,只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不舍得。

“啊啊……嗯……别,你……你干什么啊——”

双飞紧紧拽着床单,仰着头闭眼喘息,费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伤害面前的人,“薛凌风……停!停……下来……”

薛凌风咬着唇,眼睛里含着泪,趴下上身,把自己身下的人紧紧抱在怀里,在对方的小腹上摩擦自己因为疼痛而萎靡不振的□,而对方的坚硬的□却因此更深的进入到他的体内。

双飞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手抱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手抚摸在对方柔韧修长的腰肢上。

感觉到双飞在抚摸他,薛凌风的眼泪无声的流出来,他至始至终不说话,只是把身下的人抱得更紧,将他的□含得更深,直到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在对方体内发泄出了自己的欲望,双飞满足而虚脱,来不及说什么就很快被薛凌风抱着睡着了。

薛凌风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对方的脸,他很想能再得到这个人的爱情,时至今日,不管他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始终是想这个人能过得好。

薛凌风低头吻了吻已经睡熟的人,轻轻下床,打开衣柜,把苗族的服装脱了下来,换上了来时的衣服。又把自己其他的衣服都包了起来。七七他拿起来看了看,放在手里摩挲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放回原处。

清好东西以后,男人又回到床边,默默注视着还在睡梦中的爱人,其实这一年来,他最深刻的感觉还是自己已经不被对方所需要。

但本想就这样赖下去,一直赖在这个人身边,但他终于还是决定换一种方式来爱他,就像曾经这个人爱自己那样。

“双飞,不要忘记我。”

薛凌风低低说了一句,睡着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安静的闭着眼。

或许这一次是真正的永别。

薛凌风很清楚,如果情况真是他估计的那样糟糕,他恐怕连自己都无法自保。

尽管他们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但是他对这个人的爱会一直延续下去,穿越生命。

男人打开门,走出去时又轻轻关上。

山林一片漆黑,一条闪烁的星河横贯天际,指着他回去的方向。

薛凌风被包裹绑好在身上,默默走进黑暗里,很快就消失了。

双飞醒来以后,发现薛凌风不见了。

空荡荡的床边,没了那个总是纠缠着自己多躺一会的身影。

他以为薛凌风又是出去学习苗药了,可是打开衣柜找衣服时,才发现那个人已经带走了所有自己东西。

原来他走了。

双飞呆呆看着衣柜,很久都没有说话。

接着,男人猛地站起来,飞快的奔到山下的马厩,可就在抓起缰绳准备去追他的那一刻,他又停住了手。

人来人往的大街,热闹嬉笑的人群,不少认识他的人正在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问他准备租马到哪里去。他在这里住了快三年,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的生活,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和朋友。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才是属于他的世界啊。

那一天,双飞在马厩旁边转到旁晚,直到太阳落了山,他终于选择了重新回去自己的小木屋。

但是四个月后,蟠龙山庄过来了人。

准确的说,是薛凌风的影卫。

黑衣的影卫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的小木屋里,带着狰狞的青铜面具,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他。

双飞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银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主人说,要你自己用。”影卫的声音冷得像毫无感情的器械,但他们本也就只是工具。

“他怎么样了?”双飞把银票装回信封里,再抬头时,黑衣人已经像来时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是很正常的,影卫都是如此,半个字也不会多说。

双飞把银票锁进柜子里,压在七七的身下。

但没想到,却接连不断的来人,几乎每个月都有薛凌风的影卫来找他,每次都是送来银票,数额不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七七身下的银票越压越多,直到双飞第六次把钱放进去时,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他把钱拿出来仔细数算,数额巨大,他搞不明白薛凌风在干什么,遇到了什么事,那些影卫连半个字也不会多对他说。

他们永远都是重复那句话:让他随意用。

冬天到来的时候,这个温暖的小城竟然第一次落了雪。

双飞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外面已是一片纯白。

皑皑的白雪落满整个山林,这熟悉的景象,让他在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蟠龙山庄。而头一次,他再想起那个地方时,没了害怕和恐惧的感觉。

那一刻,他哭了。

他忽然那么想念那个远在北国的男人。

他该回到他身边去了。

双飞很快爬起来,简单的清好东西,把薛凌风给他的钱放进贴身的口袋中。

打开门的那一刻,外面竟然跪了六个黑衣人,带着青铜面具。白雪已经落满了他们的肩膀,显然已经跪了多时。

六人见双飞出来,齐声道:“主人。”

“什么?”

双飞惊讶的看着他们。

为首的黑衣人什么也不说,只是脱下自己的黑衣,露出□的背部,上面烙着一个“双”字。

双飞半天没说话,最后问道:“庄主呢?他怎么样了?”

“属下不知。”为首的黑衣人又重新跪好。“属下只是您的影卫而已。”

那个白雪茫茫的清晨,莲葭看见那个男子匆匆经过她的门口。

“双飞!”她喊住他,他转过头来,急急走到她面前,神色不安,“莲葭,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

说完,他拿出一些银票递过去,看着她说道:“这几年,谢谢你。”

莲葭点点头,眼里流出两道清泪,“你也是,路上要多加小心。”

她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他去寻找,就像她一直在等待。但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们都能收获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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