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蛋壳外面光芒暗淡，似乎剥去她所有的生气一般。

连那些精致的图案都模糊。

西斯特站在泽尔贺的身后，他的手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沉睡符咒是贴在她的头上的。"

蛋壳打破显然太危险，古文献曾经记载，天使出生未成年是睡在蛋壳之中，不能用外力破坏蛋壳。

泽尔贺当然也是知道的，他将手轻触碰到蛋壳上面，眼睛缓缓闭上。

西斯特看到了泽尔贺脸上的黑色纹路，奇特的图案出现在俊逸的脸庞，看上去要治。

像是地狱的符文，图案精致，但绝对无法给人享受的感觉。

西斯特从来没有想过泽尔贺是什么人，文献记载大祭司是被第一任国王所救，有恩与国王，所以答应国王的请求，护这个国家两百年。

他唤来天使，每一任天使都尽心的辅佐着国王。

国家一直安定到现在。

蛋壳隐隐有破碎的声音传来，一点点的碎裂，宁长栖感觉身体很疼，像是有人将她的骨头碾碎，然后在一点一点拼接起来，再碾碎。

她疼的身体扭曲，直到有光打在脸上疼痛才一点一点褪去。

西斯特看着迅速消失的藤蔓。

刚刚在爬满城墙的藤蔓化作光粒，天使宫里阳光照进来，床上是一个少女，金色的头发铺满床铺，她蜷缩成了一团，白色的长裙包裹住纤瘦的她。

床上的少女容貌昳丽无双，白皙的肌肤如雪一般无杂质，精致的五官依稀还有些以前的影子。

她纤长缱绻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蝶翼一般。

睁开眸子的少女还恍惚，金色的瞳孔微微涣散，她眸子转动缓慢，看到泽尔贺，小天使的目光便停了下来。

她想扬出一抹笑，但是很累。

撑着床板起来，小天使看向泽尔贺，她伸出手，额头处还有些细密的汗水。

"抱抱。"

沙哑的声音像是在沙漠长途跋涉的旅客。

她之前陷入沉睡并不是没有半点感觉。

维持求抱抱的姿势没有多久宁长栖就觉得眼前的视线暗下来，她突然倒下去让西斯特吓了一跳。

他想上去，却看到一直不为所动的大祭司抱住了昏睡过去的天使，天使的羽翼包裹住她的身体，没有出现白色的蛋壳。

"她成年了?"

相比问，西斯特更像是在陈述，小天使成年后不会在出现蛋壳。

完全的孵化出来。

靠在泽尔贺手心的少女脸上没有暖暖的感觉。

她柔软的肌肤透露出来的一种病态的脆弱。

将少女的头放在鹅毛枕头上，泽尔贺没有开口，明显现在的天使太弱，需要休息。

可是城外的百姓已经等不及，西斯特的心一直无法放松下来。

"即便唤醒她，现在她的力量微弱，也无法克制那些病症。"

泽尔贺知道西斯特在想些什么。

看着在床边踱步的人，他眸子里面带着一丝暗色，如今的天使很弱，可这难道不是因为西斯特才引起的吗?

小天使并没有睡多久，夕阳未沉沦她便醒过来，苍白的脸上依旧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