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栖醒过来时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毕竟她暂时压制住了百姓身上的病症，得到他们的感激和信仰也属于正常。

外面的天色还混沌，黎明未至，视线穿过木窗后可以看到夜空。

掀开被子下地，宁长栖才注意到这具身体已经成年，比以前高了很多，依旧是金色的长发及脚踝，她身上是那身白色的长裙，裙子像古埃及的作风，不过又与之不同，长长的袖子遮住她纤细的手臂。

看了一下身体情况，宁长栖走到窗边，银色的月光倾洒下来，照在她的身上。

宁长栖看着手掌，白皙的手指中光点消散，一瓶药剂出现在手心，她之前被西斯特强制陷入睡眠，外界削弱了她不少的力量。

跳出窗户，宁长栖转身将窗户关好。

"你想去哪里?"

泽尔贺站在身后，他看向身体愣住的小天使。

宁长栖转身，泽尔贺站在月光下，他身上是黑色便服，在冷清的月光下显得身姿修长，肤色如玉。

小天使犹豫一会，她之前请求泽尔贺帮助自己，他没有答应，她被西斯特强制陷入沉睡，他也没有来救自己，所以小天使并不想说自己半夜醒来要干什么。

在泽尔贺眼里每个人都是命数，不可更改，可是她毕竟是天使，无法将每个人当成一个符号。

犹豫半响小天使未答，她走到泽尔贺身边。

"你去睡觉吧。"

少女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她微低垂着头，月光投在发顶，白色的羽翼已经很大，带着圣洁。

微拢的羽翼被金色长发覆盖着，偶尔露出一点纯白的羽毛。

她的所有动作泽尔贺都可以看到，所以她的犹豫自然也没有例外，泽尔贺伸手，他轻挑起少女的下颚，让其精致的容貌暴露在月色月光下。

天使的瞳孔是很美的，灿烂的金色就像是宝石，在月光下也熠熠生辉。

"你不肯对我说了吗?"

泽尔贺并没有愤怒，他靠近少女的耳边，声音平静低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面，湿濡感带着眩晕香。

站着的小天使挺直背脊，她有些无措，有一会才伸手抱住泽尔贺，声音带着委屈。

"你说过，这里的一起都是命数，不能更改。"

将下巴放到泽尔贺的肩膀上，小天使努力踮起脚尖，泽尔贺没有回抱她。

月光下少女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

"你这里一切都是命数，可是你若是想要帮他们，我也会帮你的。"

泽尔贺半垂眸，他看着小天使的翅膀，白色的翅膀很美，丰满的羽翼，羽毛看上去柔软光滑。

他感觉到小天使的手臂紧紧抱着她，她没有出声，但是却让泽尔贺可以小天使对他的依赖。

在百年之前，每任天使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但是她们从来不靠近他，不会远观驻足，也不会靠近交谈。

这一百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惧怕黑夜和寂寞。

但是面前的小天使却是如此特别，特别到他想要把她带走，陪他一起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