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脸色确实有点不好看，直接走到锦绣宫的内室，仔仔细细地开始看着锦娆，其实锦娆长得更像皇后一点，这也是这么多年楚白衣没有被怀疑的原因，不然一个公主，好端端的，长得既不像皇上，也不像皇后，不是皇上不对，就是皇后出了问题。

不过楚白衣还是给锦娆做过一点的伪装的，只是让她看起来和皇后更像一点。

不过这一点小儿科的伪装可是隐瞒不过老人，他在看到锦娆的那一瞬间，瞬间就确定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确实是自己的孙女。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你现在活的可真是憋屈，用着人家的皇位，还用了人家女儿，生了一个这辈子都只能做别人家的女儿的孩子。”

楚白衣半点不在意：“不是别人家的，我家的。而且，当个公主不好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娇生惯养长大，可比在谷中长大养的要矜贵多了。”

他为锦娆盖好了被子，现在是三月，还是有一点寒冷的：“我的小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仆人环绕，没有什么不对，她从小吃的、用的、穿的，没有一样不是最好的，这一点，在你那小小的小破谷中能做到吗？”

老人冷笑：“但是她这辈子都是‘建业帝’的孩子，不是你锦随的女儿。”

楚白衣已经说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锦随”这个名字了，他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那又如何的，我只想要她得到最好的，其他的，我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我的女儿，能不能叫我一声‘爹’，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他看向老人：“你体会不到吧，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你没有养过我一天，所以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他指了指床上的锦娆：“我的孩子，是我从小一点点带大，她开口叫的第一个人是我，陪着她牙牙学语的是我，带着她蹒跚学步的是我，我的孩子，只要她能好好的，那么我可以给她一切。”

老人难得有点愣怔，他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儿子一般，在他以前的记忆中，这个儿子不学无术，什么都不在乎，对于他这个父亲，态度也恶劣的要命，似乎有着满腔的怨气，但是现在的楚白衣，似乎还是那个有些桀骜的儿子，但是在面对锦娆的时候，却偏偏温柔的要命。

“我确实不懂你说的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要将这个孩子带走。”老人很快反应了过来。

楚白衣果断拒绝：“不行，她从小就没有离开我的身边，不可以。”

老人冷笑：“但是你救不了你的女儿，当时你的不学无术，导致了你现在的手足无措，我已经把你养废了，所以我要重新培养一个继承人。”

“你在威胁我？”楚白衣的眼神渐渐冷冽了起来。

老人半点不在意：“确实是，但是你只能受我威胁。”

楚白衣握紧了拳头，看向了床上昏睡不醒的锦娆，许久之后，才轻轻地说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