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许愿时[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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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斯人若彩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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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空气中飘着某种淡淡的不可言说的味道。

这位夫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位夫人也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不过尚有挽救的机会,她努力稳住心神。

“夫人放心,令公子不过是学艺不精,又不小心在本侯面前失了禁而已,本侯绝不多言,只是这成家立业之事嘛,没道理本侯见了,便要负责。”方知有微微笑道,笑意不达眼底,“您说是吧?”

那少年伏在他娘膝头,想拦那位夫人竟也没拦住。

这会儿更是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娘,是我学艺不精,在侯爷面前丢了脸,您别再说了。”

那位夫人灵机一动,悄悄安抚地拍了拍少年,大声哭道:“这天下竟没有王法了么?堂堂侯爷想打人便打,我儿年纪虽小,却是一表人才,如今被侯爷叫人打了一顿,损了根骨,前程尽毁,如何说得过去?”

淮安伯夫人站在一旁,像看戏一般,并不出声。

方知有招了招手,双桐将方才捡起来的小瓶子拿给他。

“不知夫人可曾见过此物?这正是从令公子身上掉出来的。”方知有拿着那个小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位夫人。

后者见了那瓶子,目光闪躲,不敢看他,嘴里念道:“什么东西?我怎会见过?说是我家哥儿的东西,侯爷可有凭证?”

方知有抚掌而笑:“夫人果真机敏,怪不得会被叫来做这等事,不过本侯好心告诉夫人一句话,方某做事,向来不讲凭证,夫人若要凭证,大可向陛下去要。今日之事,一而再再而三,夫人不要瞧着本侯今日心情好,便得意的忘了形。”

言罢,便起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夫人言语之间,都说本侯毁了令公子的前程,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本侯了。”

少年闻言,顿时瘫坐在地,与他一起的,还有那位夫人。

淮安伯夫人叫了人来将两人带走。

许愿跟着方知有,很快便出了淮安伯府的大门,却在门口遇见了安王。

“见过安王殿下。”

“愈之不必多礼,”安王向来和善,昭武帝登基之后更是深居简出,非有人请是不会出门的,“怎的这么快便要离开?”

方知有点点头,面色不善:“无事,多谢殿下关心。”

安王也不强求,拱拱手说:“无事便好,愈之身子骨弱,既不想多留,便早些回府吧。”

许愿跟着方知有回到马车上,车轮缓缓转动。

淮安伯府璞玉堂中,郭素素一身嫁衣,端坐于床榻之上,君山和莽枝立于两旁,香炉中燃着的帐中香在其中悄无声息的燃烧,而后袅袅升空,飘进室内每一处地方。

华成谖喝得烂醉,被人抬了进来,又在下人们的搀扶中,掀了盖头,洗漱过后,直接瘫软在了床上。

君山和莽枝也出去了,偌大的内室,只剩下了华成谖与郭素素两人。郭素素躺在华成谖身旁,伸出被她日日保护的手,轻抚上了华成谖的眉眼、鼻梁、嘴唇,她痴痴的看着沉睡的华成谖。

“元诚哥哥。”

“元诚哥哥。”

她轻声唤道。

华成谖眼睛微微睁开,那人一身素衣,正趴在他身上,一声声的唤着他的字,帐中香香甜,在这一室沉寂里,无声地诱惑着这个新郎官。华成谖只觉得小腹微热,心头瘙痒难耐,他一把揽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翻身而上,而后埋头吻了上去。

夜色深沉,帐中红浪翻滚,有令人脸红心跳的似哭非哭的嘤咛声与喘息声自其中传来,缠缠绵绵,不尽不断,直到香炉中的帐中香快要燃尽,哭声才稍稍止住,云雨终歇,人人都醉生梦死。

君山站在屋外,夜里的寒风刺骨,屋檐下的灯笼摇摇晃晃,灯火明灭,她出神的看着望不见尽头的夜空,这沉沉的黑夜好像一头巨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吃掉这世间。

莽枝轻声问她冷不冷,她抿起嘴角,颊边晕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她摇摇头,悄声回道:“我不冷,莽枝。”

她早已不怕冷了。

马车里,方知有揉了揉太阳穴,皱起眉头。许愿坐在小几子上,担心的看着方知有。

“侯爷,你没事吧?”

“嗯,无妨,你不必担心我。”

许愿摇摇头:“我当然担心侯爷啊!怎么会不必担心呢?定是因为今日多吹了风才会头疼,若不是我,你也不会一直在湖边吹风。”

方知有笑了笑,看着也皱起眉的许愿:“既然你如此担心,那回府便叫秦桑教你如何修饰形容吧,我便不用担心你了。”

“好好好,”许愿点头如捣蒜,“我去学我去学。”

方知有叹了口气:“今日出这一趟门,实在不算畅快,改日我带你去梵音寺,后山的照璧梅林想必早已是残红落尽,正好空旷,你可以去练练剑。”

“好呀好呀!”许愿开心道。

“你觉得安王会派人来杀我吗?”方知有脸上带着玩味的笑问她。

“怎么会?安王自陛下登基以来,一直都循规蹈矩,既不争权也不夺利,他杀你干什么?你难不成与安王妃有染?”许愿一脸不敢相信。

方知有:……

“他的狼子野心,若你都能瞧明白了,那还得了?”方知有敲了一下许愿的头。

许愿切了一声,又问:“难道你以为今日他们要这样做也是为了针对你吗?”

“这倒没有,这几个跳梁小丑不过是想学华成谖,与我交好,华三爷见那娇弱的小少爷我不喜欢,便又叫了他大儿子来耍剑诱我,甚至还备了迷情香,”方知有低低笑了起来,“想不到,在他们眼中,我竟如此好骗吗?还是说,他们觉得我是个□□熏心的人?”

“本姑娘跟你同屋这么久,还是知道你是君子的,”许愿拍了拍他的肩膀,“旁人的看法,你就不要往心里去啦!别太难过!”

“这些人有什么可值得我难过的?这世间本就如此自私薄凉,世人皆爱追名逐利,华三为了一点钱权,甚至不惜以亲子相诱,今日若我不是永安侯,那也许他日被呈至案头供人玩赏的,便是我的身躯了。”

许愿呆呆的看着他:“怎么会?你怎会如此想?那些人的确恶心,但还有许多人都不是那样的。”

方知有看着许愿,那把早上带出门的折扇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幽邃:“许愿,若有朝一日,你会因为救我而丢了自己性命,那你还会救我吗?”

“当然会,陛下交代……”

方知有摇摇头:“若陛下不交代呢?你会选择来救我吗?”

许愿很想说会,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若为了救方知有丢了性命,爹爹和母亲定会伤心至极,他们养她爱她护她十几年,她怎能轻易丢掉自己的命?

她据理力争:“那绿枝呢?”

“绿枝本就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刀,她终有一日会死在我面前。”

“可至少她为你死去的那一刻,是真心的希望可以保护你。方愈之,你才不是想要人救你,你只是想有人为你去死而已。”

许愿掀开马车的门帘,躬身出去了。

方知有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面无表情。

两人不欢而散,此后多日,许愿都没有主动找过方知有。

淮安伯世子与北宁侯嫡女大婚不久后,原并州刺史张海以年事已高为由向昭武帝上书乞骸骨。

明德殿内,众大臣都手持笏板躬身不言,默默打量着跪伏在大殿中央的兵部尚书何骞与并州刺史张海。

何骞出列挽留张海,他没想到张海突然要告老还乡,并州太平,张海年轻时将周边小国打得服服帖帖,如今早已翻不起风浪,更是因为身居要塞,易守难攻,边疆有大批军队驻扎,张海突然扔出的一纸奏疏实在让他猝不及防。

“陛下,微臣年事已高,并州虽然太平,却实在是苦寒之地,微臣身负陈疴,不怕您笑话,如今实在是想要回京养老啦!”不理何骞的挽留,张海继续道。

昭武帝看着站在殿中的百官,悲痛道:“时间过得真快啊!没成想,转眼过去,张爱卿任职并州已有二十余载,皇考在时便是军中的得力干将,如今竟也要解甲归田了吗?朕实在不愿见到此景啊!”

张海亦当场老泪纵横,摸着眼泪道:“谢陛下厚爱,微臣自知力薄,如今更是年弱体衰,行军打仗,微臣已然不适合做军中主帅了。”

许广明看着大殿中央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嘴角扯了扯,陛下说的是要找个适当的理由,这就是适当的理由?

“爱卿啊!”昭武帝也红了眼眶。

张海不甘示弱:“陛下!微臣忠君之心,从不拘于庙堂啊!”

何骞见此情景,自知无法阻拦,也没了声音。

终于,半晌过后,昭武帝扬了扬手,准许了张海卸甲,加封武宁太尉,还在京中给他赐了一间宅子,让他养老。

既然张海自此便要退出朝政,那么下一任并州刺史便被提上了议程。不管是吴大人说的许老将军,还是李大人说的胡将军,又或是何骞所举荐的白将军,昭武帝皆没有应允。

“并州乃是要塞,朝中武将众多,自是不乏能者,只是今日朕心疲惫,一时也做不出选择,众爱卿若无异议,便明日再议罢。”昭武帝直接叫了退朝。

散朝后,众人鱼贯而出,在去宫门口的路上皆议论纷纷。何骞走在张海身边,长叹了一口气:“老大人怎会突然乞骸骨?实在是叫何某为难。”

张海抖了抖自己并不长的胡子,语气伤感:“人年纪大了,身上毛病就多,这不,有病就要治病来了嘛,前几日下了两天雨,浑身都在疼,老夫是个急性子,没有知会兵部一声,何大人不要见怪啊!”

“大人说笑了!”何骞拱拱手很快便告退了。

看着何骞远去的身影,张海眯起了眼睛,兵部这些年,确实太过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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