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克和阿律刚来到操场，看到水安腱站在空地中间，对他们招呼道：“跑步前进，今天教你们一些新东西。”

两人连忙来到水安腱面前站好，之前可是被他的鞭子打痛了，现在很守纪律。

“看你们之前跑步身体适应差不多，教你们一套动作，每天上午跑步之前就打十遍，下午就去那山上，蛙跳上去，然后单脚跳下来。”水安腱指这竹林旁边的小山，原本是一座小山丘，长满了杂草灌木和树，只有几条小路，但是现在明显被修整过了，变成了石质阶梯，但是有长有短，有的阶梯高达五十厘米，有些只有十几厘米。

“每一步都必须踩在石阶上，不然。”鞭子发出啪的一声，水安腱严厉的道：“看好我教的拳法，虽然简单但也唤醒了身体，要是明天做的不标准，后果知道的。”鞭子又是一响。

水安腱放下手中的鞭子，全身站直，气息沉稳，一边打拳一边说着要点。

“拳出如风，势要急。”

“拳肘变化，一息平。

“腿如弹簧，伸缩留意。”

“腰位阙门，扭转随性。”

“全身若闭，不漏精气，全身若行，攻敌逼影。”

……

见他动作缓慢，发力却急，要到的时候直接爆发，每一个动作调用其他的肌肉群，不会单单只用拳头去硬打，先是调动步伐，重心后移，右手藏于腰间，距离对手最远的距离，用腰发力，以腰带肩，以肩带拳。

打完一套并没有花多久，阿律擦了擦头上的细汗，身体的细胞完全被唤醒了一样，微微泛红。

“好好学习，这是很基础的发力技，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欲明其理，需悟肩胯，用你们的身体慢慢去感受。”水安腱道。

“知道了。”两小孩只记得大概。

“你们各自做一遍，给你们纠正一下，明天不允许犯错。”水安腱严肃的说。

“身体不要那么硬。”

“用腰发力。”

……

水安腱指导这两个小孩的动作，纠正其中的错误。

下午两个人来到石阶面前，准备蛙跳，水安腱在旁边出声，“脚要在石阶上，背手。”

硫克看着长宽高低不尽相同的石阶，觉得很是棘手，与阿律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准备蛙跳。

看两人一蹦一条的跳上去，水安腱拿着鞭子跟在两人后面，看谁的动作失误就打在谁身上。看谁完成十遍就先休息，就是用这种竞争性机制调动积极性，但是硫克身体已经适应了，但是二十斤的负重在蛙跳中感觉更重，只能落在阿律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越来越远到了后面，两人腿酸得一步也不想动，水安腱在一旁督促，“继续，只有坚持才能真正打破极限”

鞭子打在身上，硫克忍不住直接倒在地上，“快起来。”水安腱一脸的严酷，眼看鞭子又要打来，硫克又恢复蛙跳的姿势，继续跳着。

难忍的酸痛在腿部聚集，硫克咬牙坚持，仿佛自己的腿部都要失去直觉，一根筋微微的颤抖。

硫克面目纠结，跳完一圈，单脚跳下去的时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只能默默忍受一切，和蛙跳上去的阿律对视一眼，只有身体上的疼痛让两人有些惺惺相惜。

……

晚上，硫克身体依旧觉得酸痛，但是意志坚定，竭力保证每一次完整的挥剑都在十秒左右，不用像昨晚那样，做到最后挥剑姿势不断变形，间隔越长。

事后，硫克平息起伏的胸膛，发梢布满了汗水，右手微微颤抖，这把竹剑把手也显出斑驳血迹，覆盖住昨晚的旧痕。

硫克靠着竹子，凝聚心神，将思触靠近那颗竹子。

触摸到了，硫克内心开心的道，冷冷的感觉，感应出大概的形状，又把思触透过竹壁，进入空腔。

竹子的呼吸，在哪？硫克内心充满疑惑，难道自己做错了吗。硫克没有死心，将思触仔细寻找竹子最细微的地方，感受到一丝丝的振动，很有节奏的在膨胀，缩小，硫克甚至觉得这个就像是心电图一样，看到其中甚至有波形，每一个细微的起伏。

硫克轻揉太阳穴，“没错了，那应该就是竹子的呼吸了。”嘴角上扬，硫克心中高兴极了，自己已经找到了竹子的呼吸，但是怎么用剑斩断呢。

硫克用心的想要找到自己的竹刀和竹子之间的联系。

“难道是在竹子呼吸的低谷或者高分中砍出就行了吗？”硫克抓紧时间回复心神，准备等一会尝试一下。

硫克背靠竹子，全身的力量差不多恢复好了，手上的伤口也修复如新，硫克握着剑站起来。

收刀，蓄势。

硫克手握刀柄，重心在下，身体微侧，目视目标，注意力放在那棵竹子上，思触发动，延伸到竹子上。

出刀。

硫克把握住竹子呼吸的低谷，“哈”，硫克发出声音，一刀顺势砍在竹子身上。

只留下一刀深深的刀痕，竹未断，刃微卷。

硫克有些失望，但是安慰自己，还有一次机会，应该不会错的。

休息了几分钟，硫克调整好状态，一刀砍下去，硫克觉得自己手被震得有点疼，竹子依旧没有断。

“没道理啊，明明在竹子呼吸的波峰或者波谷砍下去的时候，痕迹很深啊。”硫克百思不得其解。

只好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腿上的竹刀，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到底问题出在哪里，硫克只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嘴唇干裂但是嘴中不停的重复呼吸二字。

硫克张大嘴巴，大声的呼吸着，仿佛要从这激烈的呼吸中找到方法。

此时的竹林泛起了微风，卷动竹叶飘落，微微吹拂硫克的黑色短发，不知不觉，硫克呼吸慢慢平静和风的吹动也变小了，两者速度渐渐契合。

“我明白了，呼吸！”硫克激动的站起来，低声笑道，只要呼吸契合就融为一体，把刀和竹子，刀切过如物体本身自然断裂，只要调整刀的呼吸，没错，刀的呼吸。

“我真是一个天才！”硫克大声叫起来，不可一世。

“我能改变刀的呼吸吗？”硫克我这到，将思触释放到竹刀身上。

“感受到了，一种动物临死的呼吸一样，断断续续，时长时短。”，硫克很快就感受到了，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去改变这种呼吸，难道我要做人工呼吸吗？硫克自嘲的想到。

将思触完全的覆盖到竹刀那一丝的律动至上，完美的侵入进去，“我只需要掌握它，让它为我而调动。”硫克有点偏执的说道，直觉让他这样做，“一定可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硫克睁开眼睛，他已经掌握了竹刀的呼吸了，面色苍白，都有些站不稳了。

硫克咽下津液，两只眼中净是执着，再试一次。

“收刀。”将竹刀放入刀鞘。

“蓄势。”全身将心神凝聚。

“出刀。”

“我说断啊！”硫克调整竹刀的呼吸，勇往直前的气势向着那个被砍了数十次的竹子劈去。

硫克只觉得内心无限的欢喜，自己已经感受到了，这竹子已经断了。

强撑着身体，硫克用手推了竹子的上端，“轰隆”一声，顺着刀痕斜斜地倒下。

“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