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宁家的事情吗？”梨凰问。

凌晓愣了一下，才回想起来梨凰所说，“我记得，为什么又说到宁家了。”

梨凰惋叹一声，“说起来，当初宁家能起势，还是当年慕家的原因。”

凌晓非常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在帝都失势的慕家没有道理扶起一个宁家。

“宁家的事你知道，现在王家两个席位其中一个，就是顶替了宁家的位置。要不是有了这一层，王家根本不可能在帝都坐大。”

“就像这次宁家失势，当年季家的位置是被宁家顶替了。”

凌晓顿时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又牵涉到了一个季家？

“季家？”凌晓大写的疑惑，她到现在都没有从谁口中听到过季家的名号，这次是第一次听说。

梨凰睨了她一眼，诧异于其他人瞒得那么好，自己却漏了口风，“很惊讶吗？季老的名号还是挺响亮的，你们这些年轻人这就忘了？”

凌晓于是好好回想了一番，确实有一位老人家甚至和现在的明老齐名，同样是一位值得人们铭记的老人家。

那么说，季家就是当年季老的家族。她记得，这个老人家好像就是二十多年前去世的。现在的帝都，也没有一个季家，以至于她甚至不知情。

可是这和梅染霜有什么关系？

“真是胡闹，清竹和婉婉都不跟你讲，凌剑不说也就算了。你都嫁到明家了，明家那两位不跟你说过，是想让你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时候再站出来了吗？”梨凰对凌晓现在的处境大感担忧，这个侄女未免天真了些。

帝都若是相安无事还好，可要是有人不甘平静，那可是分分钟会被卷入权力倾碾中碾死的。

“你想知道梅染霜的事，我就先跟你说当年的事吧。”梨凰决定当一次长辈，好好教导一下小孩子。

凌晓端正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了解不深的人，都以为当年梅染霜结识的是慕家的那位小少爷，可实际上和梅染霜看对眼的，是季家的继承人。”

“想想都知道了，梅染霜跳的是古典舞，风格上更对那个人的胃口；那个人一副如玉公子的模样，想来当然更容易让梅染霜动心。”

说到这，梨凰端起杯子啜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凌晓则是听得非常入神，梨凰绝对是算是往事的半个亲历者，说的非常接近真相。

梨凰停顿了许久，才继续开口，“后来百废待兴，上下都想找一条出路。”

凌晓同样为之一愕，这件事写进了教科书，她当然有感。

“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慕家崇尚西制，季家则是另一个极端，主张复古。当时，以两家为代表分成了两派，彼此间明争暗斗，但各有各的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凌晓接着说:“后来难道慕家坑害了季家？”

“你说的不错，季家的人在一次外出时遭遇了车祸，所有堪当大任的人全都死于非命。”

“后来呢？”凌晓不由捏了捏手心，若是如此，梅染霜所以才没有嫁出去，可为什么后来又传出她和慕家的关系呢？

“后来，季家一派少了主心骨，树倒猢狲散，没了气候。慕家做的事没有留下证据，就算有人怀疑，也扳不倒慕家。于是，眼看慕家主导的推行西制势在必行…”

“明老他老人家站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