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片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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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nbsp; 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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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宗祈起床推开门, 发现外面湿漉漉的,处都是水,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青草泥土味, 猛然吸一肺里, 鼻翼间充斥着腥味。

“昨晚下大雨了?”

对面正巧推门而出的龙傲天:“你不知?”

话刚说出, 立马攥起拳头放在嘴唇边疯狂咳嗽补救:“咳咳咳......这样的天气, 老头子昨晚可是做噩梦咯。”

“你也做了噩梦?”

在们对话的时候,黄『毛』和乌鸦也一前一从另一边走出来。

们两个都没睡好。最开始先是虫子没有止息的吵闹, 来又是突如其来的暴雨, 能睡好才怪。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见过山崖那具诡异悬棺的原, 演员们几乎都不约而同地做了噩梦。

昨晚暴雨如注,闪电更是跟不钱一样一束束降落大地,将漆黑夜幕狰狞撕裂。

就连龙傲天这种睡觉通常如同死猪的人都被惊醒, 更何况其人。也正是雷声巨震, 将们从噩梦中拽醒。

几个人在门随一聊, 发现大家昨晚的噩梦或清晰或模糊,但相同点是竟然都有那具棺材,心头登时一跳, 正仔细探讨, 却听黑发青年开。

宗祈诚实地回答:“我不仅没做噩梦,也完全没感觉吵耶。”

拥有专属版厉鬼空调外加驱虫器,格外安稳地度过了一晚。

其人:“......”

修理工中止了这个话题, “大家都吃过早饭了吧?昨天修整了一晚,今天也该开始我们的支教任务了。”

“等等, 还有一个人还没出来......哦,出来了。”

王师傅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所有演员都皱了皱眉。

无, 相比起其人顶多淡淡的疲『色』,王师傅如今简直就像失了魂一样,瞳孔发直,脸『色』惨白,脚步虚浮。

龙傲天关切地问:“怎么了小王,昨晚没睡好?”

者没答话,飘一样地从们身边走过,径直往前走。

修理工皱了皱眉。

身为资深演员,当然知提前获取副本内信息有多么重。特别是在第一幕戏通常难度不那么高的情况下,搜集信息就变得势必可行起来。

所以昨天晚,等安娜睡下,其实是一个人出看看的。

只不过打开门的时候,发现王师傅和龙傲天的房门大开着,龙傲天在里面呼呼大睡,王师傅不知所踪。

修理工觉得奇怪,正茅房看看,却在路碰了乌鸦和黄『毛』。

两个大男人一起厕所未免有些奇怪,又是这样深更半夜的,最重的是,修理工确定们两个在拍电影之前还不熟,怎么会突然一下热络起来?

这个疑点被暗自记下,等着回汇报给衔尾蛇组织。

宗祈缀在队伍最,担忧地压低声音:“小红,你昨晚不会把人家的魂给吃了吧?虽然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罪不至死......”

“嗬!”

话刚说完,宗祈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冰寒环绕,像是被从颈那样劈头盖地浇了一桶冷水,格外酸爽。

“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怀疑你的。”

黑发青年连忙举起双投降,这才让红衣女鬼收了阴冷的鬼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本来也就是问问,毕竟当前存活演员还是晃晃的7人,一个也没少。

奇怪的是演员尖叫值莫名涨了300,导演册分着协助员工恐吓演员是不会得尖叫值的,也不知昨晚哪个演员遇了惊魂时刻。

就在宗祈暗地里和小红交流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演员也察觉了不对。

路拦着几位村民,个个里拿着农具,看们过来不容置喙地拦住了往前的路。

黄『毛』前一步:“几位大哥,你们这是......”

“教室在那边,你们走反了。”

其中一个恶声恶气,“不是来教书的吗?”

“叔。”

就在们对峙的时候,一清丽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

宗祈抬起眼睛,发现那里站着的正是昨天一个人跑们屋子来送饭的小女孩。

“们都是村外来的先生,什么都不知,还以为教室往这边走哩。”

小女孩身带着一串比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个个面黄肌瘦,从衣服的破洞里都看得见肋骨,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虽然们瘦得跟皮包骨头没两样,每个人却抓着一本磨破皮的课本,望过来的眼神亮晶晶的,齐齐叫老师好。

“叔,就让我带先生们教室吧。”

被唤作叔的农夫和身旁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让神女快点把人带走。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在村里竟然这么有话语权?

几位演员默默地记下了这个词。

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村民中听神女这两个字了,如今才恍然大悟,原来面前头戴着黄金凤凰的女孩子就是村子里的神女。

这个词很容易让人联风俗传统,正巧,们的角『色』卡也说这座村子数百年前是一处远近闻名的古部落。

得首肯的神女松了一气,“先生们,请跟我来。”

不论是人设还是剧情,此时都不是和村民发生冲突的时候。

倒是走在最面的宗祈远远地往山崖望了一眼,心头一跳。

那片缚着锁链和符纸的悬棺群不见了!

几个农夫看的眼神,立马拦在面前,“看什么看,快走!”

等走看不见那些村民的地方,黄『毛』才故作大声地嘟囔一句:“真是的,也不知村里是有什么秘密。不让我们过也不早点说清楚。”

“抱歉。”神女连忙歉,“是我们没有说清楚,怠慢了先生们,但最近村子里的确有大事。”

大事?

几位演员丝毫没有套路一个十岁女孩的羞耻感,立马开始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唱起大戏来。

“这样啊。”

“原来是有大事,早知这样我们就晚点来了。”

“确实,不然冒昧打扰贵村,实在过意不。”

“千万别这么说!”

神女急得满脸通红:“有教书先生们愿意来教我们识字,感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欢迎。”

孩子们怯生生地点头。

“六叔叔以前告诉我们,只有读书识字,才能看外面的世界。可惜村子实在是太穷了,先生愿意来,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荣幸,村长爷爷年年都会信给镇,这是唯一收回信的一次。”

黄『毛』和乌鸦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乌鸦淡淡地开:“原来如此。对了,小妹妹,我问一下,你头的饰品是自己编的吗?我们这次来支教也有考察项目,正好需搜集这方面信息。”

这一番话恰好处,不仅合情合理,还可以刺探信息。资深演员的实力可见一斑。

面对这些别有所图的大人,小神女根本没法招架,只好如实相告:“这对金凤凰是我们村子里从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历神女的标志。”

剧情进度猛然涨1%。

“那其人的呢,可以卖给我们吗?”

修理工跟着追问,“妹妹不误会,为我女朋友很喜欢这些头饰,也为村子出一份力,可以的话我们都买一些回。”

安娜也在一旁配合地点头。

昨天们进村的时候就发现,村里的『妇』女头都有编织精美的饰品。然而不仅从外观,还是从村民平日里的装扮都不难得出荒村不富裕的信息。既然荒村穷这种地步,又为何会有这些装饰品呢?

听们提饰品,神女脸的表情慌张了一瞬,“抱歉,那些不能卖。”

她绞着指转移话题,“啊,教室了。”

村民中的“教室”是一座十分简陋的土屋,屋顶铺着的瓦片参差不齐,干草尽数被雨水浸湿,湿漉漉地往屋檐下滴水,挂成雨帘。

神女将们带门,『摸』了『摸』每个小孩的头,“好好跟着先生们学习课。”

“我们会听话的,神女姐姐。”

小孩们异同声地说着,排着队一个个走进排排坐好,将的课本摊开放在桌面。

教室狭窄『逼』仄,好几张桌子角都用石头垫着,椅子处有白蚁肆虐的痕迹,黑板更是小不能再小。

但饶是如此,也能看出教室被整齐收拾过的痕迹。桌子和讲台擦得干干净净,黑板周围边角的粉迹被抹,破旧的书整整齐齐地放在桌面,旁边堆着一盒孩子们特地捡来,可以当粉笔用的石子。

“村里的六叔是知青,回乡搭了个教室教我们读书识字,这里以前是我们的教室。”

宗祈顺问:“那现在人呢?”

“前两天村里下暴雨,引发了泥石流,六叔又碰巧崴了脚,被卷下悬崖......”

神女叹了气:“不说这些了,先生们先课吧,孩子们都等不及了。”

被这群瘦弱的孩子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盯着,安娜也不自觉柔和了眼神,前从那一箱书里拿起语课本。

“先跟着老师一起读一遍吧。”

她下意识抚自己的肚子,轻声说。

宗祈看,在这个瞬间,安娜的角『色』演绎度猛然暴涨,一跃成为遥遥领先的那个。

......

很快,演员们分配好了各自教的课,黄『毛』则蹲在门窗台为教室里的学生进行拍摄特,乌鸦背着和修理工一起在检查孩子们具体的学习进度,龙傲天则拿着根拐杖,笑呵呵地坐在背。

宗祈环视一圈,喊住了准备离开的神女:“你不一起来课吗?”

早就发现这些来课的全是男小孩,刚刚被村民拦下的时候,好几名里端着簸箕的女孩子远远地看着们,表情满是羡慕。

“我还得回祈福。”

神女低下头,抓着自己的裙角。

“村里的女孩子不用课吗?”宗祈放缓了声音。

“她们学编织和绣花,还喂养村里饲养的牲畜,准备家里的饭菜,还和我一起祈祷......平时很忙,没有那么多学习的时间。”

女孩显得有些局促:“而且她们很快就嫁人,离开村子。”

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没有人会愿意为她们买单。

这一点在这座偏远的荒村里显得更加赤/『裸』残酷。

“没关系。”

宗祈笑眯眯地说:“不是还有多余一间教室吗,如果每天干完必须干的事情,还有时间的话,都可以来这里找我课。”

“真的吗?”神女差点没从地跳起来,反应过来才满脸通红地站好,“先生......真的可以吗?”

“现在应该叫老师了。”

黑发青年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头发。

送走了全身洋溢着快乐的小女孩,宗祈在心里笑了。

虽然也有打着接近神女刷剧情进度的法,但更多的还是真心担下老师的职责,为这些生在深山中的女孩们做些什么。

侧头看了眼屋檐下依旧神思不属,一路反常无比的王师傅,心里奇怪。

小红不能出现在镜头下,所以它只是放出点鬼气,在梦里用鬼打墙吓了一下对方,顶了天不过一个噩梦而已。可是看王师傅如今的模样,实在也不像是仅仅惊吓过度,反倒真像丢了魂。

时间有条不紊地悄悄流逝。

按照角『色』卡,们的确是下乡来支教的,再加现在是白天,村民又显十分戒备,根本没有能够施展拳脚的地方,只能作罢。

中午的时候,另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子过来给们送饭。

就在们蹲在草庐门吃饭的时候,天『色』陡然暗下来不少,比起中午甚至可以说更像傍晚。

修理工点开打火机,“该不是下雨了吧?”

也和宗祈一样,注意了山崖忽然消失的悬棺。

那些悬棺本来就给十分不好的预感,现在猛然失踪了,这种不好的预感反而越发加倍。

果然,就在众人收篮的时候,天边响起一阵闷雷。

又下雨了。

安娜回过头,“你们都没有带雨伞吧?不如先早点回家,被淋湿了可不好。”

“没有关系的,老师。如果下雨的话,我们可以待雨停再......”

天很暗,村子也暗,大地更暗。

就在们对话的时候,村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三,二,一,起!”

远远地,脚步声和喝力声就传了过来。

好不容易从山崖转移下来的长条状东西被众人合力猛然抬起,朝着村内运来。

等走近了才发现,们抬着的赫然是一具具灰黑『色』的棺材。

这些棺材正是崖壁挂着的那些。面贴着的符纸,鲜红绘制的朱砂,缠绕着比儿臂还粗的铁链......一切都和昨晚的噩梦里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村民们将悬棺从山崖拖下来,放村子里?

几位演员都面『色』凝重。

“快点运!天下大雨了!一鼓作气!”

说来也巧,闷雷过不多时,大雨轰然落下,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就从豆大加注了丝线般绵绵不绝,最倾盆如注,这也让抬棺队伍变得寸步难行。

为棺材太过沉重的缘故,村民们挪的速度很慢,每个人都被迫压弯了腰,汗水顺着们的发间流下颚,深深没入焦黄『色』的土地里。

趁着雨还没有那么大时,宗祈赶紧偷偷抓拍了一张发给齐宁舟。废话,这么好的近距离拍摄机会,谁不拍谁傻。

“咔嚓——”

黄『毛』也咔嚓咔嚓对着这一幕抓拍了好几张。

“那边那个,你干嘛呢?”

正在指挥抬棺的村民远远地看这幕,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巴掌把黄『毛』的相机拍土里。

昂贵的镜头直接被这一下拍得撞石头,分五裂。

“不以为我们不知这个东西可以留下影像......”

扬高声音,骂骂咧咧,声音被雨声搅在一起。

就在此时,一声惨叫划破厚重雨幕。

“啊——”

连绵不绝的暴雨击打在棺盖,渗透进干燥的木材。

碰巧,为昨晚下过一场暴雨,地的泥泞混杂着雨水,每一脚都能踩出烂泥。

抬棺的村民只感觉背的大山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直有一角猛然倾斜,其人一下子失了平衡,掌控不了力量。

棺材应声而落,如同一把沉默的尖刀那样砸回大地。

雪白的脑花混杂着红『色』的血,源源不断地从棺材下方的缝隙里渗出,其中还有一些碎肉,被雨水冲刷转瞬消失不见。

“啊啊啊啊啊啊,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啊!”

另一边的两人下意识率先松了,只被压了腿,摔倒在泥里。

们回头看,背两个人一个被直接砸成了肉泥,另一个脑勺正好卡在尖锐处,眼球都被挤了出来,在地打转。

几位村民帮忙,却没发现棺盖前边的锁链悄然为重击而滑落,密密麻麻蠕的白『色』虫卵被雨水冲了出来,埋了小水坑里。

远处,王师傅惨白着脸,黑白相间的眼球终于回神般滚。

猛然用捂住嘴,从指缝里呕出一条蠕着的虫。

等看这条虫,王师傅失焦的瞳孔才终于回神,短促地尖叫一声,“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

“?”修理工疑『惑』,“你什么也没有啊?”

吓得半死的王师傅回过神来,连忙定睛看。

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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